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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坐,都坐。你们看看,这都是什么啊。刚才你们怎样,现在就怎样。这么拘束干嘛,随意一些。”
    这人进来后,用眼睛扫了一下场上的几人。
    “殿下,这可不敢当。”
    “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贵人好,在下费器,今天能见到您,不胜荣幸。”
    不同人不同称呼,不同意思,这没什么好说的。
    “我刚已经说了,随意一些就好。你们这样,这不是摆明了不想让我在这里么。”
    “哪里。”
    “怎么会。”
    “来人,给世子殿下看座。”
    费器的话一落下,就有一个侍女走进来,搬出来了一把椅子。
    苏尘顺势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菜,“白牙大人还真是舍得,师兄你真是太有福气了。”
    “小师弟,这话怎么讲?”墨鸦问道。
    “没什么好讲的,来,吃啊。”苏尘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这味道是真不错,以后要是能日日吃到这里的饭菜就好了。”
    要怎么办,难道还不明白?
    费器自然是聪明人,他一听到这句话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殿下放下,从今日开始,小的一定每日让后厨做好菜及时送过去。”
    苏尘吃了一口菜,有些含糊的说道:“费老板,这如何能使得。”
    “如何使不得。世子殿下是何等样的人物,吃他一口菜,那是他的福分。只要殿下愿意,就把把这间酒楼搬去驿馆那也是应该。”
    “白牙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啧啧啧,这世上的事还真不好说。有谁能想到曾经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白牙世家子弟白牙竟然会……这天下的事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了。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白牙大人还是以前的样子,透彻的让人舒服。”
    苏尘为什么会说这样一番话,他有什么深意,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一切还未知,还不好说。
    谜底未出来前,谜面怎样都不重要。
    白牙是怎样的反应,他有没有做出什么……也没甚反应,他啊……该怎样那就怎样。
    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怎可能因为这三言两句就……谁说不是呢。如今的是是非非早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其中……身在局中也好,身在局外也罢。局内局外之人,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一样。
    “世子殿下这样说,我怎么担当得起。我不过一草民,一仆人,一苟延残喘于世的罪人。能活着就已经不错,哪里还能奢望其他什么。”
    白牙说这话时,眼神中透出一丝寂寞,透着一丝哀怨。
    世间万般事,最重要的那还是自己个。
    白牙他啊,他的过去,那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兴许他要是没经历那档子事,可能也就……还是那句话,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他都已经这样了,伤口上撒盐是真恶心。
    “白牙,小师弟,你们这说的都是什么。来,我们喝酒。这有什么啊,只要喝上一杯酒那就都能解决。”
    墨鸦倒是聪明,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只是不知,他的识时务在别人眼中究竟值几分钱。当然了,最痛苦的还不是他。最痛苦的当然是费器。
    压根就不应该过来。要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刚才就应该早早溜出去。唉,还是贪心,还是想要……奶奶个熊的,这世上压根就没免费吃的午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不管是跪着,还是站着,那都应该义无反顾,无所顾忌的走下去。
    小心翼翼过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好。可要是想更进一步,过上更好的生活,没有一点冒险精神肯定是不行的。
    “世子殿下,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还没等苏尘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白牙已经抄起酒杯满满喝了一杯。
    用的着这样吗?难道就不能好好的,难不成就……虽然不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怎样,但凭借着这个,那么怎么想都不应该如此。
    苏尘无奈的笑了笑,也拿起了酒杯,碰了碰白牙的杯子。
    一饮而尽,一点没剩。
    有些话,不用说,自明;有些事,不用做,也懂。
    墨鸦看到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他站起身,看了看白牙,又看了看苏尘,然后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人这样,累不累。我真的,真的都快要看不下去了。你,白牙,以前可不这样。这是怎么了,就不能好好的。我们难道是第一天知道苏尘他是苍炎的世子,是未来的大君。还有小师弟你,你这样有意思吗?白牙可是师父的弟子,他可是我们的大师兄,你这样,难道就不觉得对不起师父。”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情况。这里面啊,怎么越听有味道,越让人觉得有趣。
    “师兄,你这样说,是在怪我咯。我啊,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我怎样。这白牙师兄这样,我能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哭着去求他。我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一点不要脸的样子。可我怎会真的不要脸,我……再怎么说那也是苍炎的世子,是未来的草原大君。”
    苏尘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些话。
    方才,墨鸦说了那样的话,白牙没反应。现在,苏尘又说了这样的话,他呢,难道还是没反应。
    是的,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这……里面的信息量有点大,一时间还是有点理不过来,顺不过来啊。
    要说刚才还只是有点痛苦,那么此刻,费器那就不只是痛苦了。这里面已经或多或少有了其他一点东西。比如说恐惧,比如说害怕,比如说……很多的很多,意想不到的,能想到的,那都有。
    就在场面一度尴尬,一度……接下来要怎样发展,怎样继续,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知道了。
    这一刻,也不知是哪个笨蛋,竟然在外面……按道理来说,这里是雅间,外面的动静就算再大,也不可能传到这里。可这……世上的事从来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一切的一切,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到不了的。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声怒吼,一声呵斥后,就有一个侍女有些慌张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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