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叁个字很无奈,偏偏又带了难言的宠意。
重一礼支起胳膊,得寸进尺地把腿跨到周誉执大腿上,然后撑着床面,从他背后翻了过去。
周誉执的位置靠近外缘,重一礼未曾注意动作的危险,翻身的幅度很大,差点就要擦着床沿掉到地上,幸好男人下意识地一揽长臂将她捞进怀里,才没让她遭罪。
由于惯性,重一礼的牙齿撞上男人的锁骨,而周誉执放下心后重掐她腰上软肉,厉声训她,“不要命了是不是?”
本就磕得疼,又平白被他批了一句,重一礼报复性地咬他,激将道:“还老是说我,你瞧你这人的嘴可比我硬多了,世界上还有哪个男的跟你一样啊,这么爱我还死活不肯承认!明明只要说句软话我就赖定你了,还……”
“那你到底想听什么?”
周誉执知道没法瞒过她,叹了口气,又自嘲般发笑,“听我说对,没错,重一礼,就算你把我的自尊贬得无地自容,我还是这么爱你、忘不掉你,为了你结扎,为了你不惜跟朋友打架?你不就是就想再听我说一句爱你吗?怎么,你说走就走把我抛下四年,现在你回来了,我就不能拿个乔?只准你自己任性发脾气,我就不能吗?”
“……”
明明是她被人紧密得搂在怀里,对面却更像个和丈夫倾吐怨念的小媳妇儿,重一礼被他哀怨的语气逗得发笑。
是她说错了,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像他这样可爱的男人,面冷心热,无论哪一面都让她喜欢得不得了。
“当然能啦!”重一礼倏尔一弯眉眼,抱紧他的腰脱口道:“老婆怎么跟我发脾气都没关系,老公很喜欢,以后都换我来哄你好不好?”
周誉执皱眉,“你乱喊什么?”
“老、婆、啊!”重一礼越说越欢快,“偶尔示弱有什么不好的,周誉执你这样我都要离不开你啦,多跟我撒撒娇我这辈子都得耗在你身上,而且——唔你怎么咬人!”
她咄咄逼人的嘴被人啃了一口。
周誉执捏起她的下巴,眼神恶狠地凶她,“你敢再叫?”
重一礼不怕他,仰着脑袋又一次张大了嘴,“老——”
第二个字还没有音儿,周誉执便反客为主,扣着她的腰把她压倒在自己身下,“嘴巴一闲就不安分,就欠老公收拾是吧?”
从他口中套出这个称呼可不容易,重一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食指悄悄在被子底下勾住了男人的内裤边缘,“那……聊表惩罚,老公今晚操死我吧。”
手指往下探的第二秒,重一礼的手腕就被捉住,周誉执的呼吸下压,直到嘴唇贴近她发丝凌乱的耳畔。
他好心提醒:“你明天有课。”
重一礼当然知道,“谁在乎。”
既然如此,那之后的事就不是她能做主了。
周誉执握住重一礼的两只细腕扣在头顶,另一手则沿着她的身体曲线从腰腹一路滑到腿心。
睡裙早已在翻身时卷到腰上,而底下那处空无一物,手指一抵达穴口便触及满手粘腻,重一礼细微瑟缩了一下,“你手好烫。”
“还有更烫的,”周誉执压低了声线,在她颊侧喷洒着热息,“想尝吗?”
“想。”
“那应该喊什么?”
重一礼哪能不懂,顺着他的意思娇道,“老公。”
“真乖。”
周誉执笑着亲她,重一礼伸出舌头想要回应,被他含住吮了两下就转移阵地。他的身体慢慢往被子深处伏,直到他的吻落到小腹,重一礼才意识到那个更烫的东西指代什么。
不是手指,不是性器,是他的舌头。
早前在浴室里做过两次,因而肉穴较平时略微发肿,周誉执抬起她的大腿,伏低上身,两指摸着发硬的肉粒揉搓一会儿,便埋下脑袋用滚烫的舌面包裹住它。
重一礼吟声虚弱,解除了禁锢的右手这会儿探过去摸他的脸,又被牵到一边与他相扣。
灵活的舌尖在紧闭的肉缝边缘上下滑动,穴口轻轻阖动,泌着清液,直到舔干净了边缘才送出舌头探进她的领地。
穴口被不同于硬器的软物填满,源源不断的淫水就这么被堵在甬道里,只有男人抽动长舌以性交般进出时才会泄出几滴,然后被他尽数接住,吞进喉道里。
周誉执享受于她为自己发情的味道,在被子底下舔了半晌才直起身趴到重一礼身上。男人满足了口腹之欲,低头亲她时说出的话也甜蜜万分:“给老婆的奖励。”
被舔到高潮的重一礼喘着气儿,听到这话身心都十分满足,勾住男人的脖颈回吻时还被他一本正经地调笑,“这回不嫌脏了?”
重一礼眨着眼睛,“那我总不能嫌一辈子。”
“这话是你说的。”
“嗯?”
“这辈子都别想再从我身边跑掉。”
“好,不会再——疼!”
正说着话,重一礼被摁着腿根长驱直入,不打招呼的进犯让她本能地绞紧了下穴,周誉执被甬道内里紧得倒吸气,“嘶……祖宗,别夹呀。”
“呜呜我也不想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重一礼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男人性器粗长,以往挤进穴肉的过程中肚皮上总会被顶出一道浅浅的印记,最近倒是看不见了,周誉执将手掌贴在重一礼平坦的小腹上爱惜地揉了揉。
周誉执这段时间格外喜欢摸她肚子,这个动作意义众多,也难怪重一礼之前会单方面以为他这是想要小孩的暗示。现在想想,或许他就是单纯嫌她太瘦了呢?
重一礼抿唇,突然托起他的下颚与他对视,“真的不要了吗?”
“什么?”
“小孩呀。”重一礼说,“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我真的喜欢不起来。”
周誉执的下身还在挺进,闻言他顿了一秒,然后颔首,亲吻她的手心,“有你这一个小屁孩就够我受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