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色微明,本来四周安静到没人出去活动的时候,突然响起笛鸣声从远而近,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几辆警车顶着红蓝闪着的警灯从区大门口个个排着队进来,开到第三排第二幢别墅门口停下来,下一秒是推开车门冲下来的是几位民警们。
来到命案现场,就是二楼卫生间里,浴缸上倒满了一大量水,还有沐浴那泡沫推满皆是,躺着一个穿着浴衣的少女,在浴缸水中托着下,整个人像是泡浸了很长时间有点轻浮出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那左胳膊摇曳在浴缸边外,手腕被割出来一个直线,直线边留着长时间凝固下来的血迹。
地上的一大血迹随着时间长了渐渐干凝,很快,民警开始拉起黄色的警戒条把场面封住,不让任何杂人进。
一边有几个老刑警们在观察任何地方,不放过一丝痕迹,时不时在问身边正在记写本本的负责梳理案件的民警说,“刀呢?”
“对了,她的名字?”
“多大了?”
“谁发现了这场,什么时候报警了?”
很快,民警查好后死者的身份,就说,“死者的名字叫程素雅,之前是女人坊的董事长,刚新婚后没几天,据说是她的丈夫今早先发现了后报警的。”
“丈夫?”
秃着光头的老刑警伸手摸着下巴环视着四周后说,“死者的丈夫呢?”
话还没落音,程素雅的丈夫陈峰带着淡定的脚步进来,带着眼眶发红着说,“我是程素雅的丈夫。”
声音轻飘的,听不出感情。
“陈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太太死了?”
老刑警直接跳下文问。
“我之前应酬后回来看到素雅她……”
陈峰故作说了一半,咽了一下继续说,“素雅她本来就有忧郁症,看过医生,给开了药方,谁知道她的忧郁症居然能让她有打算自杀的念头,是我不好,应该在她身边才对。”
“自杀?”
老刑警瞥了一眼死在浴缸的程素雅一眼说,“陈先生,她原来有倾向自杀的念头吗?”
倾向自杀的念头……
陈峰一脸猛地一震,然后轻轻点着头,垂下眼睑默许了这话。
“那陈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口述,请跟我们去公安局一下。”
说着,民警们收起好一切发现的东西,陈峰就跟他们一同回公安局。
同时,第一医院。
401病房里,躺着一个病床上的少女,姣好的容颜随着眼皮同时一动,程素雅像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陈峰在婚礼上,互戴戒指,还有对神父誓言说不弃不离,接着在大家祝福下两人互拥抱,亲吻。
没错,这不是梦,是真的发生过,才是前几天的新婚。
程素雅缓缓动了眼皮,睁开眼一看,可是头脑痛着要欲炸,她起身,扶住晕乎乎的额头,在她的回忆里可以隐约地记得她在喝红酒,等陈峰回家,可是他到这点居然没回家,然后呢,她不记得,也许是喝多了红酒睡着了吧。
但是,不等程素雅发觉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这时就门突然被有一个力量大度的手推开,嘎啦,门一开的声音有点刺穿耳膜。
接着,程素雅抬眼看向进来的少年,一米八几的身高,肤色白皙,一袭略微紧身的高级西装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五官长的几乎完美,却从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除了完美的过分,再无过人之处。
那少年挂着冷脸居高临下在看着她。
程素雅保持着仰头看着的姿态,感觉脖颈要酸死,本想低头好让脖颈放松一下,连没问你是谁却被对方抢先冷漠开口道。
“怎么?没被老鼠药弄死算是万幸了,下次麻烦请你自杀的时候要改跳楼,到处有楼房,随便你跳。”
奶奶的,这小子脑子有病吧!
程素雅略蹙眉,不知道眼前哪位神经病跑来这里撒野,可她先知后觉,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医院,难不成她昨晚喝酒多了中毒了?才会被陈峰送进医院?可陈峰在哪里?
程素雅直接忽视掉眼前的少年,掀开被子要下床。
“怎么?现在才知道跳楼算死得快?之前吃老鼠药不划算了吧?”
那少年看着程素雅要下床,以为她真的听了他的话准备去跳楼,好看的眉宇没有蹙起,相反讥讽着说。
程素雅对他之前说的一句话可以故作没听到,可再来第二句真的把她的底线引爆了,带着淡定不了的神情说,“先生,你是走错地方吗?这里不是神经病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