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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超人牢牢地卡住,神奇女侠已经飞出去试图阻止瞭望塔下落的速度。
    “我说了。”布鲁斯随意地宣布,他突兀地将克拉克踢了出去,没等克拉克再向他冲来,他又在蝙蝠电脑上按了按。
    “你们阻止不了我。”他就像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裂缝从玻璃开始蔓延,这些来自于全宇宙最牢固的材料开始纷纷破碎,气压差挤压着每个人,哈尔幻化出一个巨大的罩子将所有人笼罩起来,除了克拉克和布鲁斯。
    瞭望塔迅速解体,并以星星坠落的速度朝大气层坠去。
    布鲁斯从容地敲了敲绿色的防护罩,满意地看见那身制服在与大气层的摩擦中损毁。
    “我想蝙蝠侠一直很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这他妈的是我的塔。”
    黑红色的冷光将犯罪巷微微照亮,古典爵士的乐声混杂着街道上的人声,但就像这里所宣称的那样,无论是光线还是声音最终都会在这里消失。
    “嗨。”那个身材壮硕的男人靠在墙角,手里拎着一个沾满灰尘的酒瓶,一个穿着吊带短裙,裹着白色毛披肩的女人俯下身来。
    “一百美元,这一晚上怎么做都随你。”
    克拉克勾起嘴角,暧昧的气息浮动在空气中,他们都足够漂亮,克拉克的脸和身材大概只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才能雕刻出来,而女人只需要眨一眨她迷人的蓝眼睛,没有人会不为她臣服。
    克拉克伸出手握住女人光裸而又细腻的脚踝,摩挲了两下。
    “你看我像是有一百美元的样子吗?”克拉克仰起脖子,把手里的酒瓶抓的更紧,但他仿佛突然升起了一些兴趣,“美元还有什么用?”
    “没有。”瘦削的女人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旋绕在这块肮脏的地盘,女人的眉目被掩饰在烟雾背后。
    “我认得你。”她的眼神闪烁了两下。
    “噢。”克拉克吝啬于向他投去半点视线,“哥谭人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我只是惊讶。”女人换了一个姿势,在朦胧的夜色中,她看起来出奇的优雅,微弱的火光像一只垂死的蝴蝶,扑闪在她指尖。
    “我喜欢阅读,而你获得普利策的那篇文章是我最喜欢的。”
    “为什么超人不应该存在。”
    克拉克疯疯癫癫地笑了笑,“这就像人类为什么不应该存在一样,即使我有一百个理由——但人类不会因为这些理由而消失。”
    “可超人的确不再存在了。”
    “他死了。”
    “但克拉克肯特还在。”女人意味不明地说,她低下头,凑到这个落魄而又疯狂的男人脸前,感受到温热的呼吸缓慢的打在自己脸上。
    克拉克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不同,他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那层阴翳被拭去后,他的瞳孔阴冷得像一条蛇。
    女人好整以暇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性别特质愈发模糊,“光明之子、人间之神——”
    声音戛然而止,她猛地向后一仰,寒光从她脖子前一闪而过,克拉尔手里握着一把短小的匕首,这一切都是突兀地发生在一瞬间,没人能想到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流浪汉会突然暴起杀人。
    但克拉克没有继续追击的意思,他只是警告似的瞥了女人一眼,“不要打听你不需要知道的秘密。”
    女人轻笑起来,她白皙的指尖轻柔地抚上伤口,那儿还是被划破了一点,“这种疼痛——”
    “三、二……”
    “看来是数不到一了。”克拉克神情莫测地盯着失去意识的女人,不,这副堕落的外表里面藏着一个大人物。
    哥谭的布鲁斯韦恩。
    又或者说、蝙蝠侠。
    第161章 完
    “全世界都在你的强权统治下, 但你却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布鲁斯淡淡地说。
    绿色的护罩漂浮在空中,众人的表情被他们的面具遮住,但所有人都意识到, 他们不能再拿以前对蝙蝠侠的认知来判断他。
    “绿灯。”布鲁斯伸手指了指他们下方蓝色的星球,“带他们下去。”
    “你!”一位刚加入正义联盟的新人向布鲁斯发起了进攻,在愤怒的驱使下, 他突破了哈尔的护罩。
    “等等!”达米安伸出手, 但他迟了一步, “蠢货……”
    他是唯一那个对布鲁斯的状态有着深刻认知的, 在被警告后, 他罕见的保持了沉默, 但对于新人来说, 蝙蝠侠只不过是一个被折断了背, 躲躲闪闪还被揭露了秘密身份的失败者。
    想想看, 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
    他忍不住去质疑其他人是否都被韦恩所欺骗, 但碍于那些元老的态度……
    咔。
    他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质疑了。
    布鲁斯漠然地推开手里的那具尸体,那个倒霉蛋的表情还停留在愤怒上,他像是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与其说是同伴被杀的愤怒, 戴安娜不得不承认, 她更像是惊愕,知道蝙蝠侠杀了小丑和她亲眼看见蝙蝠侠杀人。
    在场的每一个人手里都沾过鲜血, 但无论出于什么立场,这对他们都是艰难的事,而布鲁斯……他甚至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为了联盟的统一与和平。”
    哈尔突然发现他不想去为死去的同伴战斗, 那是一种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疲惫,就像一个人在错误的方向跑了很久,并期待有一天有人能让他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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