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西北军的将官在此,不如让他们代自己整肃一下军纪。因采纳了西北军将官的意见,把那此抢百姓种子粮的兵士人人赏了十军棍,还勒令他们把种子粮还给百姓。
不想那些百姓感激的还是替他们出头的西北军将官,只是没当着许进的面说出来,他还不知道罢了。最要紧的是,西北军将官的声望,因这一次许进为他们撑腰,在平州军中大涨,说话的份量更重几分,便是惩罚起平州兵士来,大家也觉得理所当然,此是后话不提。
贾代化那里的春种,到底还是让北戎人给打断了。
阮垓败回北戎之后,受了那古都的责罚,更被他的几个兄弟冷嘲热讽得抬不起头来,誓要向西北军报这一败之仇。他的生母出自北戎第二大部落,才让阮垓在王子中地位日显。
那部落的族长听闻自己的外甥败了,生怕那古都自此不再重视阮垓,至使王位他落,一心想助外甥再与西北军拼个高低,以扭转那古都对阮垓的不满。
两下里一拍即合,阮垓连那古都也没禀报,就带着他外祖借出的五千兵马,南下向西北军寻仇。谁知来到边境,才发现自己的队伍跨不过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壕沟,气的在沟那头跳着脚的骂西北军胆小鬼。
巡逻的西北军第一时间向上汇报了北戎阮垓再次进犯,却被壕沟挡于边境线外的消息,未等贾代化择人,四营统领及中军统领便都跑到中军帐中,人人争着出战。
最后一营吴卫抢得头筹,乐颠颠的带着五千人去会阮垓。贾代化亲带中军一千人,远远替吴卫掠阵,以便接迎。阮垓见西北军出,指着壕沟戾声道:“南蛮只知挖沟自保,想靠这一条小小沟渠,便挡住我北戎健儿铁蹄,着实可笑。”
吴卫是个蔫坏的人,面上做出害怕之态:“这沟竟也挡不住北戎人吗,糟了糟了,快去禀报主将,北戎人要过沟了。”
阮垓以为他真的势弱,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儿竟以此为凭仗,不足惧。”
吴卫十分贱的回嘴:“本将确实怕了你,你若过得了沟,本将就降了你又如何?”
阮垓这才惊觉自己好象被吴卫套住了,自己的兵马若是能过得了沟,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一时无语,向身后摆手,一队北戎兵便提马后退,然后加速跑到沟前,促马急跃,欲借此过沟。
可惜这沟修的十分角度极陡,又宽,马蹄连对面的沟沿都没碰到,纷纷跌进沟内。如此快的速度加上重力,落下的人马直接被沟底的竹签贯穿,一时壕沟两侧,只闻马匹悲鸣之声,夹杂着北戎兵的呼痛与求救之声。
阮垓的脸气的紫胀,命人去救时,吴卫已经让人摆开阵势,只管冲着来人射箭,一时北戎人又倒下一大片。许多战马失了骑手,四下里乱跑乱窜,看的吴卫心疼不已:前仗张贾俘获北戎人的马匹,四营独占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才是其余四个营平分,现在若是把那些乱跑的战马收拢回来,至少有一半都是他一营的。
实在眼馋的吴卫,马上侧身向偏将吩咐一声:“带一千人去左面吊桥。”又吩咐裨将带一千人去右边吊桥,自己仅率三千人立于中间吊桥之后。
待得到偏、裨两将到达指定位置之的,吴卫命号手吹起号角,三张吊桥一齐放下,三队人向着北戎人便冲杀过去。贾代化在土坡上看的惊心,发现每座吊桥边都有三四百人把守,才稍稍放下心来,却还是提马上前,渐渐靠近了壕沟,上了一个小土坡观战。
焦大等人不知贾代化最大的依仗是自己空间里的激光武器,真到紧急之时,可以给阮垓来个擒贼先擒王,都围在贾代化的四周,警惕的打量着周围边的情况。
那边阮垓本想着借吴卫冲吊桥之际,对他迎头痛射,不想西北军最先过桥的是拿着盾牌的护兵,过桥也不忘高举盾牌护卫后面的人马,又有一半的人在吊桥的另一头一直射箭,让北戎人无法专心射向吴卫等人。
另两座吊桥更是没有北戎人的阻拦,轻松可过。十里之地,快马不过半刻可到,偏将、裨将带人跑过来后,直接对着北戎兵冲击一阵,吴卫已经带着两千人轻松冲过吊桥,加入对北戎人的砍杀之中。
人数、力量上不占优势的西北军,凭借着阵型变化,一阵冲击之后已经占据了主动,吴卫更是只盯着阮垓。阮垓一面指挥作战,还要与吴卫周旋,自是吃力。
北戎人一向讲的是速战速决,胶着战对他们不利。阮垓发狠向自己的兵士大吼:“砍杀南蛮,一人赏银十两。”
如此重赏,北戎人亚赛打了鸡血。吴卫不甘示弱的向自己的兵士吼:“现在已经是北戎之境,战则生退则死,儿郎们,想生想死?”
“生!生!生!”回答他的是兵士们冲天的怒吼。
吴卫咧嘴一笑,嘴里高叫一声:“大刀向,北戎人的头上——”
“砍去!”应和之声响彻天际。阮垓气呀,又来这一招,也不知这西北军谁这么缺德编出这样的词来。他分神之下,被吴卫的长刀砍中左臂,在马上身子一歪,险些落于马下。
吴卫立刻高呼:“阮垓落马了,杀阮垓者,官升一级,兵升百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