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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幼笙只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他。
    殷墨顺利将车子开出了老宅大门。
    直奔傅家。
    傅幼笙见他一声不吭,也不打算解释的样子。
    皱了皱小眉头:“你就没话跟我说?”
    没话说干嘛非要把她端到副驾驶!
    殷墨等红灯时,才侧眸看她:“妈不是跟你解释过了。”
    傅幼笙双手环臂,冷睨着他,故意说:“妈说你们小时候特别喜欢一起玩,所以你爷爷才会开玩笑给你们定娃娃亲。”
    “哦?”
    殷墨转念一想,忽然低笑出声,“就跟你小时候和沈行舟一样那种玩?”
    “我们可没定什么娃娃亲。”傅幼笙幽幽看着他,“没想到殷总还紧跟潮流,订了个娃娃亲,真棒呢。”
    殷墨明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的。
    “那你怎么样才能相信我跟她没关系?”
    傅幼笙想了想:“都从小一起长大了,还能有什么单纯关系?”
    “不是你说的吗,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女肯定不单纯。”
    这话还是上次殷墨看到她跟沈行舟打电话时候说的。
    让她以后离沈行舟远一点。
    殷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但殷总岂会轻易认输。
    “殷太太,你不能听话听一半,我的意思是说,双方有一个人目的不单纯。”
    “现在很明显,沈行舟对你不单纯,而颜纯纯对我不单纯。”
    殷墨微微一笑:“所以,殷太太,以后我们都离他们远点。”
    逻辑满分。
    傅幼笙小脸蛋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真是好算计。
    恰好红灯亮了。
    殷墨目视前方,忽然说了句:“他们两个不单纯的人,倒是很配。”
    傅幼笙差点被殷墨突然的拉郎配给惊住。
    “你可别乱来!”
    在傅幼笙心里,沈行舟未来的妻子,一定是个活泼又明艳的姑娘,单纯美好,才配得上同样在她心里如清风明月一样的沈行舟。
    至于颜纯纯。
    年度最佳笑话:他们般配。
    殷墨真敢说!
    ……
    殷墨要乱来,傅幼笙完全控制不住。
    因为他要搞事情,根本不会悄悄的搞,而是要搞得惊天动地。
    上午十点。
    他们准时抵达傅家门口。
    沈行舟穿着一身棕色的呢大衣等在门口,清俊温雅,单单站在那里,就像是让人驻足的风景。
    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
    傅幼笙从车里下来,直奔沈行舟。
    殷墨看了他们一眼,倒是没有阻止,反而将车厢里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大年初一,去岳父岳母家,无论关系如何,空着手就是他们不对。
    傅家虽然从外面看是很低调的四合院样式。
    但是只要一进去,懂得人自然就懂。
    里面无论是设计还是装修,都绝对出自于大师之手。
    甚至一出花盆摆放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
    沈行舟看了眼双手提满东西的殷墨,第一次没什么风度,只跟傅幼笙聊天,绝口不提去帮他。
    他已经提前来过傅家了。
    自然熟悉的很。
    一路上,就连傅家的佣人都认识沈行舟。
    殷墨瞳色越发的深沉。
    从小到大这些年少情份,他确实是比不过沈行舟。
    可是。
    傅幼笙永远只能他的殷太太。
    谁都不能觊觎。
    上午柔和光线下,殷墨薄唇微微抿起极淡弧度,像是沁着丝缕寒意。
    而那些路过的佣人们目光皆是落在殷墨身上。
    大小姐的对象真的太好看了,只是人好像有点冷冰冰的,能照顾好他们家大小姐吗?
    很快。
    傅幼笙他们已经到了的消息传到傅家里面。
    傅家也如同殷家一样。
    尤其傅老爷子回来,所以今天来拜年的世交、旁系等络绎不绝。
    幸而老爷子好静,来拜年的人基本上都是拜完了就走。
    傅幼笙他们来的时候,除了本家人之外,再无其他人。
    看着主位上已经鬓发皆白的老人,傅幼笙瞳仁瑟缩了一下。
    记忆中的爷爷头发还只是黑发居多,而现在已经全白。
    奶奶的去世,仿佛带走了爷爷所有的精神气。
    “爷爷……”
    傅幼笙轻轻的喊了一声。
    “幼幼,好孩子,过来。”
    傅爷爷年逾古稀,身子骨不如从前,依旧保持着年轻时候的儒雅温和。
    相较于其他人肃穆以待,他更像是见孙女。
    傅恩忱很像傅老爷子,可惜不听话的女儿,总是能打破他温和的表象。
    傅幼笙拉着殷墨的手,一块上前。
    丝毫不管两边变了脸色的其他长辈们。
    当初将她赶出傅家,便是这些长辈们从中推波助澜。
    傅幼笙对他们生不出任何的尊敬之心。
    殷墨手里的东西已经被佣人接了过去。
    此时只牵着傅幼笙的手,眉眼清隽,斯文优雅:“爷爷,新年快乐,我是殷墨,幼幼的丈夫。”
    听到殷墨的话,傅幼笙眼睛却一直看着爷爷。
    傅老爷子苍老面庞上透着几分满意,温和的打量他,点头:“不错,是个好的。”
    “还是我们家幼幼眼光好。”
    说这话的时候,傅老爷子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其他坐立不安的傅家人。
    敢趁着他不在家,把他最宠爱的孙女赶出去。
    其他人也就算了,毕竟一个个全都有私心,傅恩忱也跟着昏了头。
    被老爷子扫了一眼,傅恩忱后脊发凉,想到昨晚大年三十,被老爷子罚跪祠堂,罚写家训,现在还觉得膝盖疼。
    几十年了,他没有跪过祠堂,被罚写过家训,现在倒是又感受一次。
    老爷子站在他背后说:“当初幼幼年幼,你们夫妻教育我从不插手,幼幼无论是哪方面,都可以被教育的很好,但物极必反你们难道不懂吗,幸而幼幼有韧劲儿,有魄力,无论在哪个行业都优秀极了,不愧是我的孙女。”
    “傅恩忱,你还不如她。”
    从小,傅恩忱就是被夸奖着长大的,临老了,竟然被自己父亲如此责骂。
    黑暗中,他跪了整整一夜。
    听着外面万家烟火,却如当头棒喝。
    傅幼笙总觉得今天家里有点奇怪。
    她带殷墨都上门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喊着殷墨这个商人之子配不上他们傅家清骨。
    爷爷威力这么大?
    就在她下意识攥紧殷墨手,寻找安全感时。
    忽然,老爷子的一句话,打破了傅家被强行按住的平静,掀起了滔天波澜。
    傅老爷子:“趁着今天全都是咱们本家人,刚好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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