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还是有些担心,又到旁边拿了一杯橙汁,递给许承宴。
"嫂嫂喝饮料吗?"
许承宴不好辜负小孩的一片好心,还是接了过来。
不过许承宴没什么心思喝饮料,后背靠在栏杆上,听着不远处的热闹声。
那群公子哥已经开始拼酒,许承宴摩挲着手里的杯子,朝那边望去时,看到贺炀和沈修竹站在一起。
看起来就像是情侣一样,很般配。
许承宴移开视线,喝了一大口饮料,不再去管那边的两人。
而蛋糕桌那边,沈修竹已经吃完了蛋糕,又看了看时间。
沈修竹:"八点半了,我该回去了。"
一旁的池逸凑过来,连忙问:"怎么这么早回去?还有事?"
沈修竹解释道:"晚上和医生约好了要做治疗。"
贺炀点了点头,放下酒杯,"我送你回去。"
"贺少不是喝了酒吗?怎么开车?"池逸似笑非笑。
旁边另一个公子哥连忙道:"怕什么!可以喊司机或者代驾啊!反正贺少是要送修竹回去!"
"对对对!要送修竹回去!"
周围的人都起哄起来。
贺炀拿过一旁的外套穿上,准备送沈修竹回去。
而就在贺炀要下船时,突然瞥到了角落里的身影。
贺炀停下脚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望着那道身影。
许承宴站在阴影中,抬起头来,对上男人的视线。
贺炀出声道:"我送他回去。"
许承宴点了点头,淡淡道:"路上注意安全。"
许承宴喝了一口橙汁,看着视野里的那两人离开了游轮。
司机已经在码头等着了,许承宴漫不经心的靠在边上,看到那两人上了车,一起坐在后排。
许承宴望着那辆银灰色的车子,有些想不通。
已经有司机了,为什么先生还要亲自送那人回去?
许承宴又喝了一口,只可惜他喝的是饮料,不会喝醉。
而杯子里的橙汁已经快被他喝完了,许承宴转身,准备去餐桌那边重新拿一杯饮料。
不过当许承宴过去的时候,听到了餐桌那边传来的声音——
"居然都五年了还没分,贺少也不嫌腻。"
"看着也就那样啊,还没沈修竹好看。"
"就一个小情人,迟早要甩的,反正现在沈修竹回来了。"
许承宴听着那些肆无忌惮的对话声,最终还是没有过去,又回到了栏杆边,继续吹冷风。
等到最后散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贺炀一直没回游轮,许承宴还以为贺炀送完沈修竹之后是直接回了公寓。
可是当许承宴回到公寓时,却看到屋子里一片漆黑。
贺炀不在家里。
许承宴拿起手机,给贺炀打了个电话,只不过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通,直到电话自动被挂断。
许承宴也没再继续打第二遍,就只是回到卧室,先去洗澡。
等洗完澡后,许承宴躺在床上,再次给贺炀打了第二遍电话。
而这次电话依旧没打通。
许承宴没再管了,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关了灯的,一个人先睡了。
许承宴蜷缩在被子里,直到睡得迷迷糊糊时,许承宴听到了身旁的动静,睁开眼望去,便看到男人坐在床边,低头解着领带。
卧室里没开大灯,就只有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柔和的暖黄色光芒。
许承宴起身,靠过去喊了一声:"先生。"
贺炀解开领带放到一旁,回过头,问道:"还没睡?"
许承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的是凌晨一点。
可他记得先生是晚上八点半和沈修竹一起离开,却是到现在才回来。
许承宴从背后搂住男人,问:"先生回来这么晚?"
"有点事。"贺炀的声音有些冷淡。
许承宴枕在男人肩膀上,低着头,在外套上闻到了淡淡的雪松香味——
是雪季森林的味道。
可是先生从来不用香水,下午出门时也没有这个味道。
许承宴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男人。
房间里很安静,还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呼吸声逐渐交融在一起,接吻的水声也响了起来。
许承宴搂着男人的脖子,顺从的松开牙关,任由男人的进入。
贺炀用力深吻着,动作有些粗暴,将怀里的人压在床上,随手拿过旁边的领带,遮住了桃花眼。
许承宴伸出手,摸了摸眼睛上的领带。
视野里一片漆黑,而失去视觉之后,听觉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许承宴能听到衣服脱落掉在地上的声音,听到了安全套包装撕开的声音。
直到男人的身躯覆在自己身上,许承宴抱住男人肩膀,突然出声道:"先生,可以摘下领带吗?"
男人没有给出回应,就只是低头埋在颈窝处一点点亲吻着,留下吻痕。
许承宴仰躺着,尽管身体已经被撩得情动,可一颗心却是逐渐沉到谷底。
"我的眼睛……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