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客人们都喊我店小二,或者齐小二,要不您也跟着这么喊?或者喊我小三小四也成。”他对名字没什么特别的执念,如今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像什么话,”许秉延笑了,“你现在可是许家人了,不是从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店小二了。”
“那...那我叫什么呀...”齐东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解道。
许秉延想了想,既然齐东翎的过去已经无法在这世上留存,那就说明他已经获得了全新的人生。
“不如就叫你福生吧。”福生,复生,死而复生,这名字寓意挺好的。
“少爷取得名字都成!”福生笑了,他是没明白这名字的意思,但是救命恩人说什么,那都是好的。
对这件事,许家父母都是反对的,一来他们认为太冒险了,二来是这个小厮,害的他们家成了这样,许秉延不但没杀他,反而还救了他。
只是儿子从小聪慧过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道理,许秉延既如此坚决要留这个人,尚书大人也无话可说。
“皇上虽然这次不再追究了,但是你留在京城,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向皇上请辞官职,回南方老家暂住一段时间。”老尚书大人捋了捋胡子,从长远来看,只要能活着,日后官复原职也是早晚的。
许秉延点了点头,第二天就写了封辞官书,呈给圣上了。
此时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太子宋昭柯的耳朵里,他向来和许秉延关系甚好,虽然妹妹婚约一事,让皇家丢了脸面,可宋昭柯始终不相信,许秉延会做出这等事来。
他寻思一想,既然许秉延要回南方,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南方如今正在闹蝗灾,派许秉延过去,了解一下实情,看看如何解决,若能想到办法,回来正好官复原职。
太子所言一出,立刻得到了父皇的允许。
即日,他就下达了诏书,让许秉延一等人去南方水乡,体察民情,治蝗灾去。
许秉延来不及在书信中对太子表达谢意,匆匆忙忙就带着几个随从和小厮赶去了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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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北往南的路途遥远且颠簸,马车的车轮滚滚,许秉延和福生正同坐一辆。
这次带的随从中,当然包含了福生,京城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只要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这马车甚是宽敞,里面吃喝用具应有尽有,福生坐在一旁,用一个小小的暖炉,给许秉延热着茶水。
他如今穿上了厚厚的棉衣,顿顿也有肉吃,气色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人也看着精神丰润了些。
原本就长得漂亮,现在更是精气神了。
“你莫要弄了,这路上颠簸,我不喝也无妨。”许秉延想着,万一这滚滚车轮下,磕磕碰碰到石子,桌上的茶具不还翻了?
福生一听,手脚慌乱极了,立刻把那紫金汤勺和茶叶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我没有怪你,只是提醒。”许秉延目光柔和,他可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纨绔少爷。
福生乖巧的点了点头,白嫩的脸上充满感激之情。
许少爷对他真好,说话也从来不会大声斥责,也从未主动让他干过一件事情。他心里这样想着,可行动上却还是想找些事情来做,用来弥补许秉延对自己的恩情。
“吁~~!!!!”马车受到了惊吓,连连往后退,坐在车上的许秉延和福生禁不住这颠簸,从座位上滚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许秉延扶起了摔倒的福生,冲外面大喊。
“少爷,前面好像有人拦了咱们的车。”外面小厮慌慌张张的探头进来禀报。
许秉延心下一紧,难不成是公主派人来追杀他了?
他拿了自己的佩剑,掀开轿帘,出去一看,原来是一些地头蛇,拦住他们要买路钱!
“罢了,给些银两便是。”虚惊一场,许秉延吩咐下人把盘缠给了那些人,而且不要起争执,他们此次出行低调,不能把事情闹太大了。
这些地头蛇一见这轿撵,便知来者是大户人家,怎肯轻易放过?
“不知这轿子里坐的是何方神圣?买路钱是留下了,可大爷们也得好好看看,万一是京城来的逃犯呢?”为首的地头蛇猥琐的喊着,他不过是想看看那轿子里坐的是不是女子,这群人说白了是地头蛇,实际上就是抢杀掠夺的土匪强盗,今天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带个压寨夫人回去!
“各位好汉误会了,我只是去南方做生意的小商人,路过此地,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许秉延跳下了马车,露了个脸,算是给这些人交代了。
一看是个男子下车,虽然面容俊朗,可到底不比女子,地头蛇们失望不已,就要放他们走时,另一个贼人又说,“等等,你这轿子看着不错呀,干脆让咱们搜一搜,里边有啥?”
福生在轿子里心慌意乱,刚刚许公子没让他出去,他就一直待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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