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真被萧瑟感动,然后说弯就弯了吧?
“系统,你在吗?”白言望着头顶纱幔,本来睡得好好的被摇醒,这会儿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别问了,萧瑟好感度都刷满了,是真喜欢你。”刚刚萧瑟只是吻了一下白言,系统也就没被屏蔽,自然也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可是真的喜欢不应该是这样啊。”白言弱弱地反驳着,“真爱一个人会把一个人关起来,与外界断开联系吗?会不管人愿不愿意先上了再说吗?他为什么不好好交流,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因为他没办法啊。你看,他要是不把你绑走,你就跟公主结婚了;他要是放你走,你回去还要跟公主或者别的女人结婚;他要是之前就好好跟你交流,说他喜欢你,你会答应吗?你那个心心念念要抱孙子的娘会答应吗?还有他那个皇帝爹会答应吗?都不会啊!至于那天洞房花烛夜,人家也是精心准备了一番,加上情绪比较激动,所以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卧槽,他竟然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
“再看这十几天,萧瑟对你千依百顺,还体贴入微,就差不能放你出去了。你还说人家不是真爱,萧瑟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系统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白言疑惑,“系统,你丫是萧瑟那边派来的间谍,在给我洗脑?”
“当然不是……”系统语重心长,“少年呐,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啊?再说了,这又不是你的真实世界,你要不就从了萧瑟吧。”
白言瞪大了双眼,心想系统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它都不怕他真从了萧瑟,让它天天看马赛克?
系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嘲讽道:“呵,你难道以为你不从,我就不会看到马赛克了?别天真了少年,萧瑟可是boss,说黑化就黑化给你看。”
事实证明,系统是个十足的乌鸦嘴。
那是个阳光温暖的一天,白言百无聊赖,靠在窗边眺望远方。
“看什么动画片?”系统主动问他。
“不想看,好无聊。想打游戏,想开黑,想上王者。”白言的思绪也在眺望远方,那是一个有wif和手机电脑的美丽天堂。
“除了电子产品就没什么别的能让你高兴点的东西了?”系统也不会喜欢宿主整天唉声叹气说无聊死了。
“唱歌跳舞?”
“你会吗?”系统有一丝嫌弃。
“我会啊。”白言听出了它的嫌弃,“我大学毕业典礼上还表演过呢,弹的钢琴,唱了一首情歌。结果我刚毕业就收到了好多情书呢。”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白言切了一声,直接清了清嗓,酝酿了一下就开唱了。
白言毕业其实也就在他穿越的两个月前,那时这首《红昭愿》正红,本来是女生唱的。可是班上的好友们听过他课间哼过那么两句,就非要他唱。在练琴间,十几个人嘻嘻哈哈都围着他,听他弹琴唱歌。
那是一个很开心的时段。白言唱着唱着便闭着眼睛回忆当时的场景,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鲜衣怒马少年,儿时檐下。这本是一首暗藏悲情的歌曲,从白言口中唱出来便没了那隐藏其中的悲,尽数化作对曾经美好年少的怀念留念,只成了一首简单的回忆。
萧瑟一回来就看见看在窗边唱歌的齐悦,那人怎么什么都会?他知道他这个模样对他多有诱惑力吗?
换了深色系衣服的齐悦没有平时的温和,多了些冷淡与疏远。萧瑟看着他此时扬起的笑,有些嫉妒,他是想起了谁?笑得这般开心?
越想萧瑟越恼,明明那人和柳絮儿说也喜欢自己,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却不曾露出这样的笑来?又想到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情,萧瑟压抑了十几天的火像是一下被点燃了。
白言再一睁眼,就看见双眼赤红的萧瑟。
“卧槽!吓我一跳,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声音?”白言心有余悸,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不得被吓死,“还有那眼神,怎么那么恐怖?”
“他早就来了,看你唱得正嗨我没好意思打扰你。至于他的眼神……傻孩子,你把他唱硬了啊!唉,可怜的我,又要与马赛克相伴了,再送你一次屏蔽痛觉,不用谢。”
“我谢你奶奶个腿儿!”
白言刚和系统在脑里说完,他就眼睁睁看着萧瑟从窗户外翻了过来。
白言看着萧瑟露骨的眼神有点害怕,反射性地后退了几步,他还没决定他到底要不要弯呢,不太想来这么刺激的。
“跑什么?”萧瑟声音沙得可怕,像是被火给灼伤了。
说罢,萧瑟便将他按回了窗边,不由分说地吻住了他。完全能感觉到萧瑟有多么急不可耐,白言忍不住微微发抖。
“表哥,你看你,每次都是你惹的我,怎么偏要这么不情不愿呢?”萧瑟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撩人,“惹了你就得负责啊。表哥你可从来都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不是吗?”
被萧瑟的两声表哥叫得白言羞耻感和罪恶感油然而生,可他又被系统屏蔽了痛觉,萧瑟咬他,他只能感觉到酥麻,根本不痛。
妈的,这系统是真是萧瑟派来的间谍吗?没了痛觉,这种事情除了爽还真的就没别的其他感觉了。这让白言从心理上和身体上都无法生出讨厌和抗拒。
萧瑟进入他的时候,他只能感觉到微微不适,随着萧瑟的动作,他不仅没有半点疼痛,反而还很爽。
白言涨红了脸,“你……外面还有人……你放开……”
白言的“我”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萧瑟封住了口。
“外面没人,我一进来,他们就不敢在院内。”萧瑟舔了舔他的唇,魅惑十足,“所以你如果真的想要出去,只要杀了我就行了,你知道,我不会反抗。”
“……”又是这句,为什么萧瑟的情话总说的这么另类。
他又低笑了几声,动作温柔了些,“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还不承认你也喜欢我,为什么我对你做这种事情,你却没有杀了我?仅仅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你可真傻,要是正常的男人,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吧?”
白言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的,就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萧瑟的动作变得有些粗暴了起来,他听见萧瑟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唱歌时笑得有好多看?你是想到了谁?无论是谁,我都嫉妒。”
“……”大兄弟你还能不能好了,还不准人笑吗?难道你就喜欢看人哭?
“今天我在宫里遇见了蝶儿,”萧瑟压低了声音,粗重的呼吸洒在白言光洁的背上,“她问我有没有找到她相公。呵,什么相公?她跟你还没成亲,谁是她相公?”
白言被萧瑟顶弄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全然不知如何回答。窗户没关,白言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有些看不清外面的蓝天白云朗朗乾坤。
白天似乎更为刺激,萧瑟后来将他抱回了床上,又做了一次。
完事后,白言整个人都感觉还没回到地面上,仍然飘飘的,很不真实。上次被萧瑟下了药,他虽然记得,可是不够清晰。但这次不同,到后面他根本就没想反抗,直接半推半就了。
也许萧瑟说得对,他要是真不喜欢他,被人强这种事,怎么会不想结果了他?
萧瑟吃饱后就像只温软无害的小白兔,靠在白言的肩上,玩着他的头发。
“萧瑟。”白言一出口又被自己的声音给惊了,想到是因为什么声音才变成这样,瞬间又红了脸,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怎么了?”萧瑟带笑看着他,他很满意后来齐悦的表现,虽不主动,却是没有拒绝了。这是不是表示他心里已经承认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父母怎么样了?”白言偏过头来看他,有些委屈,“我很担心他们。”
萧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他们以为你被某个女人抢亲掳走了,到处贴告示寻你。姑母身体很好,你不必担心。”
白言却不是很相信,他那个公主娘,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回来了,眼看着儿子就要成家立室了,可人又再次失踪了。本来就将儿子视作心肝宝贝,怎么经得起再受打击?
“萧瑟,你放我回去吧。”白言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我答应你不会说出去,我也……不会离开,我不会与公主成亲,也不和别的女人成亲。我只想让我的父母知道我很好。”
萧瑟猛地抓住他穿衣的手,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像是急切想要听到那句答案。
望着萧瑟的眼睛,白言心里动摇得十分厉害。可他为什么会动摇?然后,白言明白了,他真的被萧瑟掰弯了。最后,白言惊悚地想,难道自己其实才是抖m,就吃这种囚禁play?
然而,白言还没说出口,萧瑟也还没听到他想要的答案,门外就有人来禀报。
“殿下,长公主找来了。”
白言和萧瑟的脸色均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