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一直单身,连绯闻女友都没有,这点方沐沐一直敬佩他,毕竟这个行业里是出了名了男女关系混乱。公司里不少女同事都把这男人当男神,毕竟多金帅气,还这么洁身自好。
但她现在看到的是什么?
方沐沐兴奋地再次血液沸腾,爆炸新闻啊,爆炸新闻!不过她还是强行按下了自己的兴奋,不是什么新闻都能爆的。
战弈见方沐沐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冷冷的警告了一眼。再扭头看孩子,却像换了个人一样,神情宠溺,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什么事都没有,继续乖乖睡觉吧。”
战弈抱着孩子,想要回房间。小家伙儿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却直直的指着方沐沐,“爸爸,她是谁?”
战弈一愣,战宁对陌生人从来漠不关心,可是从来不会主动发问的。
“一个卑鄙小人罢了。”战弈冷冷的道。
“是吗?”战宁望着方沐沐,忽然,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我觉得挺亲切的呀,并不像坏人。”
“宁宁,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战弈觉得儿子今天有点失常,眉头皱起来,打算一会儿叫医生来给战宁做个体检,他怀疑方沐沐刚才给儿子喂了什么奇怪的药。
“这位阿姨,你……”战宁眼睛紧紧的盯着方沐沐,还有话要说。战弈却担心他身体有恙,打断他,直接将他抱回了房间。
而方沐沐则在战弈的命令下,被人拖回了最开始的房间。窗子已经被锁死,楼下还站满了警卫,门口也是,她想再逃是不可能了。
方沐沐不清楚战弈待会儿要怎么处置她,不会让她死,恐怕会让她生不如死。在提心吊胆的等待中,方沐沐睡着了。她实在太疲惫了。拍一盘录像带三天没合眼,为了保护这盘录像带也是费尽心力。
不知过了多久,一杯冷水将她泼醒。方沐沐打了个寒颤,睁开双眼。
“你到底是谁?”战弈居高临下俯视着方沐沐,目光如刀。
方沐沐勉强撑着站起来,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战弈接着道,“知道宁宁的存在,进入宁宁的房间,莫名其妙取得宁宁的注意,你是谁派来的?想得到什么?”
方沐沐觉得好笑,原来战弈不仅把她视若蝼蚁,现在更认为她是奸细。
折腾到现在方沐沐已经没有与人争论的精力了,直接破罐子破摔道,“你认为我是谁派来的,我就是谁派来的。反正在你眼里,我这种人为了钱什么都办的出来吧,无所谓的。
我只告诉你一点,我今天若不按时回去,明天梨月的新闻就会按时登报。您若是让我平安离开,这件事我还可以考虑和领导商量一下,选择一个比较平和的处理方式,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方沐沐目光灼灼的对上战弈沉郁的双眼,她在赌!当然并没有什么她回不去,新闻就会登报这么一说,她又不是神,哪能预料到今天这一劫。她要是能预料到,早就做好防范措施了,哪能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抓过来。
战弈眉毛一挑,似乎在笑方沐沐的自作聪明,“你在威胁我?”
方沐沐想到刚刚,她用儿子威胁战弈,战弈都下手的毫不含糊。
现在她若还不知死活,恐怕真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于是方沐沐换了个缓和的说法,“我是在跟你平等交易。”
战弈一下就听出了方沐沐那点小聪明,“怎么个交易法?”
方沐沐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你要照片,只要你保证不报复我,我可以满足你。但是我失去了这些资料,领导那里也不好交代。所以……”方沐沐深吸了口气,续而警惕地看了眼战弈冷凌的颜色,补充道:
“你为我提供一个同等价值的新闻,我交出你要的东西,我们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战弈眯了眯眼睛,笑的有些危险,“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是个狗仔,最擅长的就是信口雌黄,煽动舆论。你的信用,在我看来根本是负数。”
“那么战先生如何才能信我呢?”
“很简单,彼此留下把柄,自然就不担心你出尔反尔了。”战奕一个手势,周围的保镖会意老板的意思,上前轻而易举困住了方沐沐。
方沐沐手臂被牵制,心里大感不妙!
“梨月的事倒也罢了,我虽是她经纪人,对她提携颇多,但她私生活混乱,也是她咎由自取。但是……”男人的脸倏然冷下来,“宁宁的事是绝对不能外漏的,这个圈子里流言蜚语太多,我只想让他平静长大。”
方沐沐彻底绝望了,看战奕方才对那孩子的态度,她明白,孩子是他最后的底线。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见到那个孩子,更不该知道那孩子和战奕的关系。
“你想如何?”方沐沐心如死灰,这次恐怕是逃不过了,插科打诨、装傻充愣都没有用了。
战奕冷着一张脸,从书房的办公桌里拿出相机,对手下人吩咐,“把她的衣服脱了。”
保镖一点也不含糊,“刺啦!”一声,她本就单薄的衬衫一下子就被撕开了。
方沐沐惊呼一声,惊惧与耻辱瞬间在心底爆发开来,猛地挣脱保镖的束缚,紧紧抱着胸前残破的衣物,蜷坐在地毯上,一双杏眼含着被屈辱的泪光,倔强中带着恨意,瞪向办公桌前的那个人。
之前战奕亲自动手时,她尚可以装傻,因为那时是两人之间的事。现在却是这么多双男人的眼睛都在看着,她怎么还能无视,他这是赤裸裸地在侮辱她!
在她以往的岁月里,即使是她在病床上离婚的那一天,即使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挽着自己的丈夫一起奚落她的那一天,她都从未感觉到如此屈辱。那时的她尚有病服蔽体,尚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与她的丈夫和姐姐对抗。
可是现在,她连可以蔽体的衣服都快要没有,她所做的偷怕也并没有什么道德可言。她究竟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从一个尊贵的方家千金,变成一个衣不蔽体的娱乐狗仔。
片片白雪的肌肤在黑衣的保镖之间,在深红的地毯之上,如同一个发光体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战奕也没有办法无视,尤其那双眼睛,瞪得他心慌。但同时也不得不在心底里赞叹,这女人的情绪有如此爆发力和感染力,如若展示在荧屏之上,该是有多么的惊艳!
几个保镖大约也有些被这女人突如其来的气势惊到,刚才明明还是一个趋炎附势、胆小愚蠢的狗仔,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领头的一个保镖迟疑地问老板,“战总,还要继续脱吗?”
战奕抿着唇,沉默了一会,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所有人都领命离开,随着关门声响起,偌大的书房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战奕站直身体,慢慢踱到她身边,然后蹲下来。她的眼神未变,仍是如刚才一样瞪着他,但是近距离的观察,那双眼里除了屈辱与恨,还有更多的东西。
他伸出手,一把扯走了她抱着的残破布料,露出她被内衣束缚着的姣好身段。方沐沐没有惊呼,甚至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唯有那瞪着他的双眼,里面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战奕不客气地将手指轻抚到她肌肤上,他清晰的看到面前的女人眼睛又瞪大了一分,手指触感包裹着温暖的热度,他的声音也如那热度一般灼的人心慌。
“不装无赖了?”他问。
她不说话。
“现在才是你真实的样子吧。”
她依旧紧抿着唇,泪珠在她的眼眶里闪动着迟迟未落,如此动人,又如此倔强。
“你觉得屈辱,你恨我,你选择了这样的职业,难道还没有这样的心里准备吗?好奇心害死猫你不知道吗?”
他的手移动着,眼看就要进到内衣里,声音也逐渐生冷,“今天你是逃不过的,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脱。”
她神色一瞬间又改变了,没有恨、没有屈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战奕知道,她是认命了。
他的手绕到她身后,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好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般。女人的眼里倒影着他的影子,影影绰绰的如梦似幻,战奕好像被那双眼魇住了,书房的窗半开着,隐约可以听见窗外的一两声蝉鸣。他有些分不清,他究竟是为了拍照片,还是因为他真的想看。
解开了内衣的束扣,女人的眼睛也随之闭上了,两滴迟迟不落的泪珠,也终于承受不住眼皮的覆盖,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战奕心脏怦怦直跳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风景,着了魔一样,全身气血都往脑子里冲,热血沸腾地让他的手都跟着发颤。
方沐沐闭上眼睛,她认命了,今天的耻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既然无法面对,那就闭上眼睛吧,眼睛看不见,就当什么也没有,随它去吧。
黑暗之中她脑子恍恍惚惚想起了新婚的初夜,和现在的情形何其相似,被一个陌生人抱着,被一个陌生人褪去了衣衫,看尽身体的每一寸。
所幸的是,战奕还算是信守承诺,拍完之后让女佣进来帮她换了新衣服,之后就有保镖带她出了别墅,他本人则再未出现。
这样也好,方沐沐也不知如何面对他。
战奕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载着方沐沐的车子,慢慢滑进丛林掩映的夜色里,渐渐消失不见。他的手里捏着一叠刚洗出来的照片,那是他刚才亲自拍的。照片上的女人闭着眼,没有丝毫反抗地躺在深红色的地毯上,浓密的长发铺陈在身下,如黑色的波浪托着玉一样的身体,散发着堕落般的凄美。
车开了好一会,才开出别墅。车窗外的天色已慢慢变亮,东方的天空开始浮出橘黄,而西方的天还沉在淡淡的黛青色之中,树木和高楼在这黎明破晓的时刻,都在静静沉睡着。
原来,已经过了一夜了。
“战总给您留了一个文件袋,说是约定好交给您的,就放在后座,您可以打开看看。”
方沐沐动了动迟钝的身体,从身旁拿起那个牛皮纸袋,解开后面的绳结,从里面抽出一叠照片。
共十一张,每张都是同一个男人,在与另一个女人亲密地拥抱亲吻。那张熠熠生辉的脸庞,七分男相,三分女相,方沐沐再熟悉不过,因为她怀孕的那段寂寂时光,就是看着这个男人的电视剧来打发的。
天王级演员,颜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