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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可卿一头水雾,当初北辰拓给的资料不是都写的清清楚楚吗?她这不是兢兢业业在找线索吗?
    北辰拓的盯着面前一脸疑惑的女人,眼底分明有过一丝怜惜,可说出的话却是:“梅可卿,你是死的吗?由着她们欺负到头上,一味退缩,你能完成我给的任务?”
    看来,北辰拓不但对她的进度不满意,还对她处理问题的方式有意见。
    他的视线分明没有重量,可梅可卿她却觉得自己像被大石头压着,难以喘息。
    只是,北辰拓分明也看到了,南宫合一家对自己的态度有多差,她能在南宫老宅保住自己已经很辛苦了,药剂是南宫家族的底牌,这方面的事情本来藏得就很好,哪里是轻易能查到的?
    北辰拓,就不能体谅体谅她?
    可这话是不能问出口的,梅可卿深呼吸两次,咬牙保证:“我会努力的,不会退缩了。”
    北辰拓见她应下了,总算满意:“希望你记得你的话。”她好歹也是自己的人,就算是来到了南宫家,那也只能是欺负人的那个。
    梅可卿见自己保证之后,北辰拓的脸色总算好些了,暗暗叹了口气,想着:以后就算不愿意,也要和南宫家的几人多接触了,不主动出手,自己是没有机会接触到机密的。
    而主动的那一方往往处于弱势。
    北辰拓不知道,梅可卿没误解他给的任务,倒是把他刚刚说的话误解个彻底,也亏得两个人就着风牛马不相及的重点也能聊得拢。
    梅可卿再一次推门下车时,侧前方停着的一辆车正下来了一个人,待梅可卿看清楚那人是谁时,她又被北辰拓拖进了车里。
    接着,就被北辰拓半拥着身体压制住,:“梅可卿,怪不得刚见了我你就急着走,你说的南宫合请的人是东方墨吧,你就这么想见他?”
    梅可卿斜着身体被压制的姿姿势真的很累,她不明白北辰拓这一脸惨遭背叛的愤怒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确实误会了她。
    梅可卿皱眉仰着头解释:“我对东方墨没有任何想法,我也是真不知道南宫合请的人是谁,再说了,东方墨不是和南宫合有合作吗,他来这里说不定是谈合作的事呢?”
    一脸认真的解释,极力和东方墨撇清关系的梅可卿让北辰拓的怒气消了大半,他钳制梅可卿的力道松了,但依旧一脸冷漠地说:“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随后又追加一句:“小心点东方墨,若是有什么应付不来的,可以来找我。”
    梅可卿诧异望去,北辰拓脸上并没有玩笑的意思,这是她第二次被他警告离东方墨远一点了,但……还是他第一次开口说,遇到困难可以找他。
    真是不可思议,她竟然能得到高傲如斯的北辰拓主动的帮助。
    梅可卿的愣神让北辰拓不满,他抬着她的下巴,凑近问:“记清楚了吗?”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让梅可卿几乎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呼吸近得能交缠,也越来越急促,她看见他眼底越来越浓烈的幽深……
    就在北辰拓的唇咬吻上她的前一秒,梅可卿迅速往车外一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忐忑说了句:“我记清楚了。”随后慌张下了车。
    北辰拓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握几秒才放开,到底还是没有追上梅可卿,只是他侧身对着正前方,给了不远处站着的东方墨一个挑衅的嘲弄。
    慌张的梅可卿下车后才发现东方墨一直站在车边没有进去,她瞬间明白北辰拓刚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了。
    她就说,北辰拓怎么可能会突然对她感兴趣,呵……原来不过是拿她来刺激东方墨!
    她的脸一点点失去血色,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死死按在铁板上煎了又煎,浑身力气都被抽尽似的疲惫。
    于是,她没了应付东方墨的精力,只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回屋了,而车里的北辰拓见梅可卿这么识趣才满意地开车离开了。
    东方墨在梅可卿见不到地方,神色暗了又暗,眼眸里涌动的情绪全部在传达一个信息——志在必得。
    梅可卿回屋后,用累的借口呆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南宫合差仆人请她下楼,她才慢吞吞下去。
    还没有走到大厅,南宫瑶甜腻的“东方哥哥”一句句传来,梅可卿莫名想笑,按照东方墨的性格,他应该很不耐烦这种小麻雀一样的女人才对,也亏得他忍得下来。
    看来,和南宫家的合作东方墨确实很在意。
    梅可卿走近,恰好听见南宫瑶说:“东方哥哥,这是我调配的新药剂,你帮我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好吗?”
    而此时,东方墨却抬头看见了梅可卿。
    被东方墨幽深的视线盯住的梅可卿感觉不详,紧接着,就见东方墨露出一抹温润的笑,还像她走来:“小卿,你休息好了?还累吗?”
    梅可卿发现,离开东方视线后的南宫瑶的脸色迅速阴沉,那脸上的嫉妒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扭曲。
    梅可卿躲开了东方墨伸过来的手,冷淡地说了句:“还好。”
    梅可卿的内心可没有表面平静,东方墨的眼底分明没有丝毫笑意,他在故意挑起南宫瑶的嫉妒,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梅可卿故意挑了个独立的沙发坐下,原本以为事态可以得到暂时平息,可没想到东方墨却说:“二小姐,小卿也是很厉害的药剂师,你对配药有什么疑问,问我还不如问你姐姐。”
    这把刀补得梅可卿无话可说。
    南宫瑶嫉恨的视线如果可以化为实质,梅可卿可能早已经成了一堆灰烬了,她说:“一个被药剂协会除名的药剂师有什么本事?问她还不如问我妈呢,我妈可是有真本事的人,当年被除……”
    “南宫瑶,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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