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听罢,任由泪水肆意纵横满面,没想到,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却落得一个如此不得善终的结果
而,庆春
她凭什么啊她不甘不甘啊
走进了内殿,皇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太叔思尉看了一眼,已经无声无息了,皇后的身体,已经是一具死尸。
皇上靠在床榻上,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太叔思尉上前行了一个礼,皇上笑了笑:“回来了。”
太叔思尉嗯了一声,随即便是沉默。
皇上摇了摇头,笑着道:“回来的也是时候,朕,也留不住了。”
太叔思尉闻言,脸色一变:“父皇。”
却见天元帝转脸看了他一眼,脸上红光满面,他道:“这个江山,交给你了。”
而后嘴角的一丝微笑,便再也没有落下过了。
他的时代圆满落幕,已无遗憾,终是笑着离场。
太叔思尉僵硬的站在原地,身边太监已然大声叫喊出:“皇上,驾崩了”
……
天元十七年末,天元帝病逝,同年太子登基,改国号丰尧。
而与此同时,原太子妃慕容雪,以及家族趁机皇宫危乱之时造反,被废除太子妃之位,原太子东宫庆婕妤贤良淑德,危乱之时与太子不离不弃,被世人传为一段佳话。
后在镇国大将军温如锋的举荐之下,被立为皇后。
从此帝后伉俪情深,恩爱有加。
丰尧六年,一只西域白瑶信鸽摇摇晃晃的飞入南朝皇宫栖凤殿。
栖凤殿内,还是如同当初在东宫之时的摆设。
院内凉亭花园,两颗更大的紫薇花树迎风飒飒生姿。
一对儿生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在花树下来来回回的玩耍,童真的笑容布满那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颊。
花树下的不远处,一张美人榻上,庆春满脸满足的看着两个小家伙跑来跑去的和竹枝等人嬉戏。
一双手,时不时的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皮。
恰在此时,比梅走了过来,取下了白瑶信鸽脚下的信纸:“娘娘,信。”
庆春闻言,微微转了眼瞧过去,流转间,尽是风华。
伸出一只如玉葱般的手接了信过来,打开一看,不多时,眉眼染上浸入心神的笑容。
一旁的比梅瞧得好奇,不由的问了一句:“娘娘,何事如此开心?”
庆春将信折叠好,压在了香炉下,让它慢慢的燃烧,听见比梅的话,也只不过是浅浅答了一句:“好事。”
比梅闻言,知晓庆春是不欲多说的意思了,便也不在做声,正想说些其他的话,就见的庆春身后一个人慢慢走来,微微一惊,正想行礼,那人忙止住了她。
比梅会意,趁着庆春不注意的时候,慢慢的退了下去。
而太叔思尉行到庆春的身后,慢慢蹲下来,探着脑袋贴在她的肚子上。
庆春微微讶异了一番,不多想,便也知道是谁来了。
干脆也不睁眼,搭着手摸着太叔思尉的脑袋:“奏折批阅完了?”
“嗯……”被她摸得舒服,太叔思尉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咪似得迷了眼。
庆春被他这个样子逗得不由睁开眼笑了,戳了他额头一下:“瞧你这样子,像是什么!”
“哎呀!别动!”太叔思尉笑着贴回去,神情夸张道:“孩子刚刚踢我了!”
“就你会吹牛!”庆春笑骂回去。
“真的,春儿,你信我!”
“哈哈哈哈……”
“唔唔唔……”响起了男女嘤咛的声音。
“哦哦哦!”一旁孩子的清脆笑声响了起来:“父皇母后又在羞羞了!”
一阵风吹来,将欢声笑语送到远方逐渐模糊,阖家欢乐的乐趣却永远的映在了彼此的心间。
与此同时,相距几千里的深山。
一个云雾缭绕的小村内,一个斜跨医药箱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童。
行走间,不时有人对其打招呼。
“哟,连大夫,出诊回来啦,小连大夫也跟着呢。”
男子笑着应是,一旁被打趣的小家伙叉着腰道:“我才不是小连大夫呢!我是男子汉,我也是大连大夫!”
一番话,说的众人逗笑不已。
回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小家中,一个相貌清丽,神情温雅的女子正等着二人。
一见二人到的院门口,立马迎了出去。
先是接了男子身上的医药箱,后便问:“今日出诊如何?”
男子笑答“李家奶奶的病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事,今日轻松不少。”说完,又神情温柔的看着女子:“你呢,在家如何?别那么辛苦,没事便多歇歇,你这还怀着孕呢。”
女子闻言,不由娇羞一笑:“哪儿来的那般柔弱了。”说着一嗔:“快去吃饭。”又看向一旁的小家伙:“今日跟着你爹,有没有给你爹爹添麻烦!”
“才没有呢!”小男孩闻言,顿时叉着腰,不服气的道:“我今日可帮了爹爹不少忙,还学了不少东西呢!爹爹!你快给娘说说,是不是的!”
男子无法,被他缠的只能求饶应是,赢得小男孩满意神色,女子鄙夷却满脸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