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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当然是由我说了算。”
    “那是自然,现在已经不早了,权少也该回去休息,毕竟您这样的大忙人不应该浪费时间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夏笙儿说,“不然就降低了您高贵的身份,您说对不对?”
    她的语调、措辞分明都是恭敬无比的,可被她那张小嘴一说出来,瞬间就变得像是在讽刺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权玺不怒反笑,眼角眯得更加幽深:“所以你受到的惩罚在哪里?”
    夏笙儿不卑不亢的重复问:“权少还没有答应我的话,惩罚过后请放过我们。”
    “前提是若是你的惩罚够让我满意。”他这算是默认了。
    夏笙儿点点头,从保镖手里抢过匕首,纤白的五指紧紧的握住,闭上眼,鼓起勇气,直接就要把刀尖扎向自己的右腿——
    权玺却也在瞬间抬起了脚,锃亮的皮鞋踩住夏笙儿的手,姿态高贵:“男人伤了腿后果比较严重,但女人不是。”
    夏笙儿一怔,看向他,又听见男人玩味地说:“毕竟女人只要躺着享受就行了……腿对女人来说用处不大。”
    夏笙儿无视他话语中下/流的暗示意味,冷淡蹙眉:“你什么意思?”
    权玺晃动着高脚杯中的红酒:“对女人来说,比腿更重要的,是脸。”
    夏笙儿顿时明白了,这男人是想让她用匕首划脸?真是残忍到变态!
    她就知道这禽/兽没这么好心会真的放过她!
    “你有一张漂亮的脸,”权玺居高临下的打量她,“你可以选择毁掉它,或者是,利用它。”
    聪明如夏笙儿,当然听得出,他是在变相告诉她,如果她此时向他求情、认错,还来得及。
    毕竟,没有女人会不在乎自己的脸,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夏笙儿仰脸直视着权玺冷酷的眼眸,忽然莞尔一笑,有着某种倔强和决然:“权少说的有道理,不过,每个人都有更在乎的东西。”
    话落,她甩开他踩着她的脚,猛地扬起手里的匕首,真的就直接朝自己的脸上划去——
    权玺深黑的瞳孔蓦地一缩,高大的身形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狠狠地截住了夏笙儿拿着匕首的手腕。
    但毕竟夏笙儿的手离自己的脸更近,被权玺抓住手腕的时候,刀尖已经刺破了她的脸!
    她原来细嫩的脸蛋被划破了一小道血口子,鲜红刺目的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下去,滴在男人高档的手工皮鞋上……
    这女人,她竟然真的敢划自己的脸!
    “夏嫣嫣。”权玺黑眸噙着不明的火焰,似怒似震惊,“你找死?”
    “放开我!”夏笙儿脸上破了本来就很疼,被他扼住的手腕更是脆裂般的疼,她用力甩手挣扎,可男人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甩不开他。
    “我在按照权少的意思惩罚自己,这也叫找死?”夏笙儿冷笑出声,“别人不听你的你要惩罚,听你的你又要说是找死,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神经病吧你!”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敢这样子骂权少?!
    另一名保镖也朝这边上前一步,从腰后掏出了电击棒,随时待命。
    场面变得严峻紧张。
    只要权玺一声令下,夏笙儿今晚甚至都走不出这个包厢。
    可她仍旧仰着脸,直视着面前的男人,任由鲜血从脸颊滑落,丝毫没有半分要服软的意思。
    “你弄伤了我的东西。”权玺眼神幽暗不明,嗓音冰冷,“所以你该死。”
    她亦是冷冷说:“权少大概是有点白内障?我伤的是我自己。”
    “你就是我的东西。”
    “……”
    “你身上每一寸都是我的,包括头发丝都是。”他语气霸道冷厉,“谁允许你随便用刀划伤的?”
    夏笙儿气得都想笑,但在他面前,她连笑容都懒得给,冷淡皱眉,“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的,放开你的手!”
    “我说你是,你就是。”权玺非但不放,还猛地发力把她整个人拉近了自己,低头就要吻向她脸上的伤口——
    “滚开!”夏笙儿厌恶的迅速别开脸,另一只手用力去推他,“拿开你的脏手,别想碰我!你刚才明明答应了,我惩罚完自己就可以放过我,你现在是想反悔吗?”
    权玺目光紧锁着她,抓住她伸过来的小手:“前提是我满意——显然,我现在并没有满意。”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满意?”夏笙儿发怒道,“你要是觉得我划破脸还不够,干脆拿桶硫酸泼到我脸上!泼完放我走!”
    “你在激我?”
    “你有种就泼!”夏笙儿咬着牙,在愤怒中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想法——她宁可毁容也不想被这个变态男人纠缠!
    她如果真的毁了脸,他总可以放过她了?!
    权玺脸色阴沉,黑眸冷盯了她几秒,却忽然勾唇笑了:“这才是你。”
    “……”
    “你在生气,我那晚让人送你走?”权玺语气忽然变得低沉,俯身轻嗅她天生的体香,头一次给了女人解释:“是因为你那晚装出来的那副模样我不喜欢。”
    “……”
    “以后不需要装柔弱乖巧。”权玺高挺的鼻尖摩挲过她的脖颈,施舍般的道,“我允许你在我面前做你自己,脾气可以适当的发。”
    夏笙儿倏地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妹妹夏嫣嫣被他抓走的那晚?这男人完全搞错了!
    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因为根本就不能说明。
    就在她片刻的犹豫间,身体忽然一轻,直接被男人的长臂托着臀,面对面的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夏笙儿吓了一跳,抡起小拳头就锤打他,但她的力道对权玺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他稳稳地抱着她,迈开长腿往外面走去。
    保镖立即让开路,为他拉开门,门外的管家唐德看见权玺抱着夏笙儿出来,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嘴问,只是周到地说:“少爷,顶楼有准备好的房间。”
    “滚开!谁要跟你去房间,神经病,变态,放开——”
    “不去房间,或许你想就在这里?”权玺忽然在走廊中央顿住脚步,似笑非笑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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