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以后,赵银腰腹上就有了一株没有画成的桃花,崎岖的枝干上甚至都没有开出一朵粉色的花骨朵。
她连着两天没敢洗澡,怕格格召唤要继续作画。
格格都没有找她。
于是赵银白日里学规矩,夜晚就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烙大饼。
当手不受控制的再一次摸向腿间的时候,赵银骤然惊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仔细回忆了下前天作画时发生的,想来兴许惹到格格不高兴了,便果断的翻身下床。
她往日在家中夜间也要干活儿,爹娘省油灯钱,叫她练出夜间能视物的好本事来。
避开屋内摆设,赵银不需要点什么油灯,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悄然摸出了西苑。
跟王府其他灯火通明的院子比起来,赵银这位小夫人的住所就显得寒酸了,尽管离格格园子近,可只廊上高高挂了几只瑞王府的红灯笼,来往间一个丫环下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也是,赵银来王府原也就不是当什么小姐的。
都传格格身子已经不好、药石罔效,王妃哭得肝肠寸断,却也留不住宝贝女儿的性命,王爷派管家办理棺椁,而管家则招了八字重、命硬的来府中吊丧守灵,送这最后一程。
却不成,她老老实实被接进王府,重病中的格格的身子却忽然间大好了起来……
夜已深。
赵银看得远,老远就瞧见格格院子里还亮着灯。
走廊上竟是一个丫鬟都没有?
这可不对,哪怕琴棋姐姐不在,也该有其他姐姐值夜的。
赵银这样想着,轻手轻脚的摸着柱子绕到格格的闺房后侧。
才贴上前些天翻身进去过的窗户,来不及有动作,她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笑声。
有两道,银铃一样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赵银无端的艳羡又有点酸。
原来格格有人陪着。
难怪近段时间没有再找她。
格格该不会再也不理她了吧?
赵银怔怔的站在窗外发呆,想一想这些日子里又怕又期待的心情,最后竟然成了一场空,压下那些难言的心情,她心中黯然,默默转过身离开。
格格不需要她,她也就不必再学那些伺候主子的规矩。
等过两天,兴许就要被打发出去。
格格根本不会记得曾有过她这样一个人……
“嗯啊~格、格格。”
屋内一声娇嗔让离去的脚步硬生生停住!
赵银耳聪目明,凝神细听下,分辨出那笑声里的确有些急吁吁的轻喘,婉转吟哦,好不勾人。
她突然想起前两天格格在她身上作画。
当时,她误以为格格是在作弄她,还难为情到哭了。
却原来那事在王府里真就是寻常吗?
现在露华格格正同别人那样嬉闹……
赵银想走。
可人却像是在夜风中僵住了似得,怎么也移不开脚,胡思乱想——
格格是因为觉得她不知趣,才不愿再找她的?
也是,本就是一个穷人家出身的丫头,得格格青眼那是祖上烧了高香,怎么还摆架子,这不行那不许的。
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可是,可是……
一想到格格脱了旁人的裙裳,同旁人玩耍,那双冰凉细腻的手碰碰这摸摸那儿、冲着旁人笑的好看、温声细语的问和哄,她心里就酸得不行。
病了。
她一定是生病了。
赵银终于拔起了脚,胡乱的跑进夜风中。
她心慌意乱的都忘了刻意隐匿动静,叫厢房里的格格听见了。
露华格格是见琴棋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已经将腿间水口弄得湿淋淋黏答答,才伸手弄向那花心穴儿,指尖只对着穴顶微微凸起的小肉粒叁两下挑弄,就叫人喘吁吁的浑身儿颤着叫。
她抬眼。
琴棋长得多好看啊,要比赵银那小黑炭好看个百八儿十倍。
可格格却总觉略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
尽管琴棋的反应大,又会叫,又会摆姿势。
可格格就觉得自己胯间无甚反应。
倒是想起赵银小丫头哭哭啼啼又强忍着不敢说的样子才叫人心痒痒。
唉……
两天了,也不知道小夫人消气没有。
这样想着,江露华忽然听见外头有声响,微微侧首待细听,却又没了。
琴棋纤细的身子靠在床榻上,仰起又白又细的颈子,如黄莺儿一样叫唤娇喘,余光则偷偷看自家主子,她下面痒得厉害,只想让那尊贵的手指再来弄弄自己,却见她似乎出了神。
她勉强停下,双腿并拢,泥泞的小穴儿夹着里头的手,轻声问:“格格?”
露华格格问她:“你可听见什么声儿没有?”
“奴婢没听见。”
江露华想起前些天小夫人摸黑来找自己,说什么也要下床推窗出去看看。夜风一阵,吹走了室内馨暖的熏香,凉凉的,也吹散了露华格格心里所剩无几的那点儿兴致。
她开始很想念小夫人。
想逗逗她。
想到立刻要过去见她。
琴棋拢起纱裙,一双腿酸软到走路都还有些不能够。
她来到露华格格身边,“格格,瞧见什么了?”
江露华却不答,望着那消失于黑暗之中的小道,思忖了片刻,然后那把轻细的嗓音问身边的大丫鬟:“你说,我这会子去西苑,小夫人睡了不曾?”
琴棋脸色微微一暗,但很快重展笑颜,望了眼外面的天色,说:“这都将叁更天了,小夫人白日里要学规矩,肯定累得很,早早歇下了吧。”
“她睡得沉不沉?”
琴棋以为格格这大半夜还想去叫人起来,应说道:“大概是沉的,我听教习嬷嬷说,前一天去叫小夫人起床,她还赖着呢,门推开去,她还嫌吵闹翻了个身将被子盖在头顶。”
江露华依言想象出那画面,帕子掩着嘴轻笑一声,说:“那是最好,我今夜要去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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