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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它这话应该不是对她说的吧……
    听到烛照的话,杜若洲先是颇有些疑惑不解,但没过几秒钟,她就恍然大悟了。
    她转头看向韩江雪,语带犹疑地说道:“师父?”
    下一瞬,只听一道极其细微的咔嗒声,右前方那扇雕花木门应声而开。
    烛照抬爪推开木门,而后纵身一跃,跃过门槛,来到室内,它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杜若洲,你知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都未时了!”
    “到了这个时辰,只怕全忘尘剑宗,就只有你还在卧房了……”
    话未说完,它忽然一个抬眼,看见了静静坐在玉桌后边的韩江雪,霎时,它停下往前走的脚步。
    烛照睁大了它水汪汪的眼睛,它看着坐在石椅上的韩江雪,颇感惊诧地说道:“江江?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额……我有些修道上的疑惑,想询问师父……”杜若洲截住它的话头,强行解释道:“然后……师父就来为我答疑解惑了……”
    烛照眼带狐疑地转过头,看向盘腿坐在玉床上的杜若洲,它没有在她面上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哦……”
    杜若洲生怕它打破砂锅问到底,便迅速转移话题,问它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你突然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烛照颇有些用力地点点头,而后抬起前爪,刨了刨地面,说道:“今日,你一直待在卧房,所以不知道……”
    话音未落,它又自发地修正了自己刚才的说辞,“也不对,是你一直没有离开凝霰峰,所以不知道……”
    啊哈?是凝霰峰外的事情?
    它到底想说什么啊……
    杜若洲并不会读心术,她实在是搞不清楚烛照的来意,遂直截了当地发问道:“到底怎么了?是宗门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烛照先是扭头看了看韩江雪,而后快步走到玉床前边,仰着毛茸茸的大脑袋,用眼神示意杜若洲,让她凑过来一些。
    它这意思……是不想让韩江雪知道?
    嚯,了不得,它居然有事情想瞒着韩江雪?
    它这动作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要瞒着韩江雪,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哦……
    杜若洲伸展双腿,转过身,向外挪到玉床边上,“到底怎么了?”
    烛照将毛茸茸的大脑袋向前伸了伸,而后非常小声地对杜若洲说道:“我跟你说,你绝对猜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
    “有话快说,不要在这儿神神秘秘地卖弄关子……”杜若洲并不买它的账,催促它赶紧交代了。
    烛照又一次探了探它那毛茸茸的大脑袋,“我跟你说,你绝对想不到……季荷那个坏家伙,居然心悦江江!”
    害,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搞了半天,就是这芝麻大点的陈年谷子事儿啊……
    这还用它说啊,她早知道了,还没穿书前就知道了呢……
    得知烛照要说的事情是季荷对韩江雪芳心暗许之后,杜若洲大失所望,她轻瞥烛照一眼,说道:“哦……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啊?”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闻言,烛照先是惊讶地“啊”了一声,紧接着,它忽然向后退了两步,“不应该吧……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提前传书于你了?”
    啊哈?什么?传书?
    怎么可能传什么书哦……她跟季荷哪有什么话好说的……
    杜若洲摇摇头,否认季荷提前传书给自己的这个说法,“没有……她怎么可能传书给我,她肯定巴不得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呢……”
    紧接着,她眨巴着眼睛,解释道:“我是从她看师父的眼神里,猜出来的……一般人只有在看心上人的时候,才会有那种含羞带怯的眼神……”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烛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该不会也猜到,她跳崖了吧?”
    ??!
    什么?!季荷跳崖了?!
    不就是被逐出门派吗……不至于吧……
    得知季荷跳崖的消息后,杜若洲颇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紧接着,她接连发出了三个疑问,“季荷真跳崖了?她在哪个山崖跳的?她有没有说她为什么要跳崖?”
    烛照被她问出的这三个问题难住了,它思衬了好一会儿,才似是而非地答道:“约莫是今日卯时或者辰时吧……这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在我巳时下山之前,她就已经从徵山崖顶上跳了下去……”
    “至于她为什么要跳崖,这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又不是她的什么解语花……”
    杜若洲轻轻地拧了拧眉,又问道:“她跳崖的时候,旁边没有人吗?或者,没有人看到吗?”
    烛照摇晃着毛茸茸的大脑袋,说此事是在季荷身亡之后才被发现的,“没有……是有个去映月谷采药的外门弟子,他偶然从徵山崖底路过……才发现的……”
    杜若洲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持有怎样的一种心情,她并没有感觉到大仇得报的快意,同时,也毫不觉得自己应该有失去血脉相连的亲姐妹的悲痛,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一个字,“哦……”
    烛照忽然抬起前爪,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它一边将那个信封扔到杜若洲身前,一边说道:“对了,这好像是她写给你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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