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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这都睡了大半天了……她哪里还想再躺着啊……
    杜若洲在心中暗道自己虽然不想练剑,却也不想继续躺着,可她刚刚又已经说出自己全身无力、双腿酸软的话来,这下可怎么是好呢。
    过了好一会儿,她脑海中灵光一现,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于是,她缓慢地坐起身,从乾坤袋中取出先前陈昱让她转交给韩江雪的生辰礼。
    今天不是韩江雪的生辰吗……那就先送他生辰礼……
    等他收到那个什么剑谱之后,肯定会到储存剑谱的房间去……
    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过去找他……也就没有什么需要卧床休息的事情了……
    杜若洲一边将手中拿着的透雕冰裂梅花纹的玉质方盒递到韩江雪的身前,一边解释道:“师父……这是师伯送您的生辰礼……”
    韩江雪抬手接过那个玉质方盒,却并不打开它,只是随意地将它收到乾坤袋中,“好。”
    杜若洲便又从乾坤袋中取出容纳着迥殊剑谱的玉牌,她将那枚玉牌攥在左手手心,而后又将左手伸到韩江雪刚才低头阅览的那本书卷前面,挡住他的视线,“前几天,我去承明峰的时候……师伯跟我说,今天是您的生辰……”
    韩江雪侧过头,抬眼看她,“嗯,是的。”
    哎呀……他怎么突然转头了呢……
    这样还怎么看到她手中的玉牌……
    在韩江雪清亮的目光中,杜若洲默默地将左手从那本书卷前面移到他和她之间,而后,她缓慢地抬起左手,又缓慢地张开手掌。
    于是,那枚右上角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的玉牌便出现在了韩江雪的视线之中。
    “师父,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杜若洲眉眼弯弯,唇角上翘,露出一个非常灿烂、又带着些许狡黠的笑容,“不过,你先猜猜这是什么?”
    “是剑谱。”韩江雪笃定地说道。
    啊这……这……他怎么会知道……
    不对,他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呢……
    杜若洲心下颇有些疑惑,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剑谱……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剑谱存放,多用琦玉。”韩江雪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解释道:“你手上的,正是琦玉。”
    害,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基础常识……
    杜若洲没有想到,她竟然被自己稀薄的剑谱储存常识给出卖了,“哦哦……好吧……”
    零点五秒钟过去后,她又歪了歪头,眨巴着眼睛,颇有些王婆卖瓜地说道:“但你肯定不知道,这是什么剑谱……”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韩江雪再次一语道破,“我知道,是迥殊剑谱。”
    ??!
    不可能吧……他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剑谱啊……
    难道说……他光凭玉牌的外表就能推断出其中的内容?
    听到韩江雪的答复后,杜若洲不禁有些发怔,她一边眼带审视地注视着韩江雪,一边在心中反复思索他究竟是怎么判断出那是迥殊剑谱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实在是琢磨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遂颇有些挫败地将手中的玉牌往韩江雪所在的方向推了推,而后万分困惑地说道:“师父,你……你是怎么知道……这是迥殊剑谱的?”
    话语才刚刚出口,她又紧跟着嘀咕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是什么剑谱啊……你不可能知道啊……”
    韩江雪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拿起杜若洲手心上放着的那块玉牌,而后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你猜。”
    啊哈?让她猜?
    她这不就是怎么也猜不到嘛……她要是能猜到,哪里还会问他哦……
    杜若洲猛地摇头,说自己猜不到,“我不猜……在我看来,师父就是一本就算读了也读不懂的天书……而我,完全就是一本不用读也能看懂的过分简单的书……”
    “像我这样过分简单的书,哪里能猜得到哦……”
    韩江雪将存储着迥殊剑谱的玉牌收入乾坤袋中,而后长臂一揽,将杜若洲揽入怀中。
    他轻笑一声,说道:“你觉得……我很复杂。”
    “对……”杜若洲并不明白他此话的用意,只是点点头,表示肯定,“你非常复杂……也非常难懂……”
    韩江雪稍稍低头,将侧颊靠到她的额角上,意味不明地发问道:“你觉得……我哪里难懂。”
    “师父,大家都说,你是列宿界最厉害的剑修……你一出生就是修炼剑道的天才,还不到三百岁的年纪,就达到了合道期巅峰的水平……”杜若洲眨巴着眼睛,将韩江雪是一本天书的原因娓娓道来,“你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因为你找不到一个对手……天才向来都是寂寞的……”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收我为徒……如果只是因为我能种出那株朱雀花的话……我想,列宿界并不缺乏其他能种出朱雀花的人吧……”
    杜若洲鼓腮吐出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内心深处的困惑,“更令我难以理解的是……师父,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我……我并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论容貌,那个时候你根本就看不见别人长什么样子……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也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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