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一脸的憔悴与疲惫,精神不振,面色蜡黄,想来定是服药多年,却不见得有任何效果所致,纵观他的神色与自己敏锐的直觉,郁敏秀揣测他至少在今年之内做了大小三次手术!
不过可想而知,手术效果并不太理想。
作为一名刚刚觉醒的医师,郁敏秀很想帮帮这个市长,毕竟医者仁心,她跟他女儿之间的恩怨还牵涉不到他,如果为他仔细诊断的话,说不定她真的可以治愈他呢?
不过,郁敏秀心头这个刚冒出头的想法很快就被一盆冷水给浇熄了。
“我说这个学生,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真不明白你的父母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怎么会有你这么刁蛮霸道还目中无人的孩子呢?”叹息着摇摇头,陶太洲拧高了眉头。
“爸爸,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一家人啊可都不是什么好货色呢,我听说她妈妈背着她父亲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白脸呢,不仅如此还为了这个小白脸跑去地下会借高利贷了!她父亲气不过结果病倒了,还有,地下会的人去他们家讨债的时候,她还把放高利贷的人给打了一顿呢!”
横眉竖眼地斜睨了郁敏秀一眼,陶艳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啧啧啧,这么蛮横无理跟个疯婆子一样的下贱人家的子女今天都敢明目张胆地出手打我了,这种蛮横子自然是听不进去你说话的!爸爸,我们就别跟她这种人一般见识了,只要她肯乖乖地当着全校所有师生的面给我下跪认错的话,我就考虑考虑暂且放过她,不追究她太多的责任了。”
擦!
这个女人,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还妄想让她在全校师生的面前给她下跪认错?
冷哼一声,郁敏秀一脸的憎恶。
“是吗,原来他们家还有这一层关系啊,有那样一个不知检点的下作母亲,难怪教出来的女儿也这么不可理喻,没有半点教养!也罢,只要她认错的态度诚恳,以后好好做人,我们也就大发慈悲,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话锋一转,陶太洲将目光放到了一旁冒冷汗的董卓然身上,眼神犀利道:“你觉得怎么样呢,校长?”
“是是是,一切都由您说了算。”点头哈腰地称是,董卓然往陶太洲的边上一站,就全然没有了当校长该有的气势。
……不知检点?
……下作?
……没有教养?
郁敏秀呵呵一笑,目光森冷凛冽。
好!
很好!
非常好!
这对父女,成功地挑起了她的怒火!
“不知道市长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呢?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你自己生养的女儿想来你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事实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你的女儿私下里派了人暗中挑动地下会的人来我家找我家人的麻烦不说,还屡次散布谣言恶意中伤我的母亲,不知道云城伟大的市长大人是怎么看待的呢?是想凭着自己的势力一手遮天掩盖事实真相,还是还我们这些无辜的平民百姓一个合理的公道?别忘了,我们云城可是有上千双眼睛在看着你呢!”
一口气将要说的话语全部说完,郁敏秀冷凛地看着眼前这一对父女。
素日里她虽然表现得与世无争,一副乖乖女很好欺负的样子,但这并不代表她怯弱胆小,甚至瞎,是什么人在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她还是知道的!
这个陶艳芳从她在这所学校就读起就一直在针对她,屡次与她作对不说,还经常动用他们家的势力来欺负她的家人,前世的她为了不给遭受重创的家庭惹事,一直忍气吞声,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才有底气敢去挑战市长的权威,给陶艳芳脸色看。
可如今,她重活了一次,又怎么可能还会是那个软弱的自己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脸色一变,陶艳芳顿时牙尖嘴利起来,搂着陶太洲的手臂委屈地撒娇着道:“爸爸,你别听她胡扯,她这是想推卸责任呢!她的伎俩我可是见多了,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我身上的伤,有哪一道不是她给的,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呀爸爸……”
“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悔改,还是这么猖狂放肆,等下你的父母来了我一定要他们给我个合理的说法,好好教育教育你,真的是无法无天了!”被郁敏秀高傲的态度气得不行,陶太洲的面色顿时阴沉了起来,但身体的不适却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见此,郁敏秀却是无动于衷地笑笑,全然不顾在一旁给她使眼色的好友,还有一直不断擦冷汗的校长,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才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市长,我劝你还是不要太早动气的好,这肾气盈亏除了反应肾脏及其相关的组织健康与否外,也代表了生命力是旺是弱哦。”
“你说什么?”脸色陡然一变,陶太洲瞪大了眼睛,一脸见到鬼的惊讶表情。
“哦,还有一个,如果心脑隐藏的疾病发现治疗得晚的话,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呢。”唇角勾起,郁敏秀一脸地无害笑笑。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脸色惨白不已,陶太洲讶异道。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有肾虚,心脑方面的疾病?
不,不可能的,他的病情除了自己,自己的主治医师与老婆外,他从未告诉给第四个人知道,这个鬼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无谓地摊摊手,郁敏秀一语未发。
早在一个月前主治医生就已经告诉过他,他的手术情况不容乐观,很有可能引发一系列的后遗症,严重者会让他直接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