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泽在这方面虽没什么特殊的点,但就是经不起林钦吟这么纯粹到根本没有动机的喊法。
这喊着喊着,两个人就玩得有点野。
情到深处,季淮泽没像以往那样哄林钦吟,反倒是使坏问她:“书房的床,舒不舒服?”
她哪能不知道他话里的舒服是指什么,却没什么力气和他争,呜咽着摇头,低声说着表面意思:“不舒服。”
“不舒服?”季淮泽笑。
“嗯。”她双眼朦胧,氤氲已然覆湿她的纤长眼睫,再多的思绪都不够她去细思季淮泽笑意里的欲趣。
果然,除了书房床不舒服,他要解。禁回房间睡的目的外,另一点,他下一秒直接给了她回应,以自问自答的方式。
“不舒服?”
他笑:“那老公帮你。”
滴滴答答地,她的颈窝润湿,尽数缱绻都流展在面积受限的书房里。
隔天季淮泽回部队,季向蕊临时来找林钦吟一起商量婚礼的事。
眼见满地遗落的皱乱衣衫,书房里还有书倾落在地上,她眼睛差点惊到下巴,无语说:“倒也不用这么狠吧。”
林钦吟在洗手间多抹了几层粉在脖颈上,开始装傻地抬高音量:“晨曦你说什么?”
季向蕊盯着书房里季淮泽那张床:“……”
因为两个人工作忙,所以家里定时有阿姨会来打扫,但多少地,林钦吟还是收拾了下,把散落地上的书都依照分类放回了书架,七零八乱落地的衣物都丢进了洗衣机。
这才把家里收拾得看似妥当。
季向蕊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望着林钦吟走来走去的娇小身影,莫名其妙就不受控制地脑补起他们奋战的画面,真是太让人窒息了。
那种画面看多了,季向蕊甚至觉得自己会长针眼。
直到林钦吟最后坐到沙发上,季向蕊才颇为正经地说起正事:“你们俩也真是的,当初买个房子,还要当做秘密,我哥另外一套房子这是打水漂了?”
“什么意思啊?”林钦吟烧了壶茶,在倒茶。
季向蕊把季淮泽另一套房的钥匙递到林钦吟手里,“我替他新换的钥匙,一副给你,要哪天你俩吵架了,你就把他赶去那。”
林钦吟笑:“你怎么成天帮他做事?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季向蕊比了个数,“帮他做事,收益可观。”
林钦吟笑着摇头,把茶杯递给她。
林钦吟想到季淮泽昨晚说的时鉴最近归队的消息,碰上季向蕊接下来可能调任出国的工作,很大可能两人会遇不上,就提醒她:“上次时鉴找你了,你可别忘了回他。”
季向蕊不上心,随口就说:“再说吧。”
说实话,这次社里出了这么大的人员变动,要是论及关系牵连,季向蕊还保不准后期会出什么情况。
要是在这段关键期间搞点事情,摊到时鉴身上,她直接别活了。
于此,季向蕊囫囵地带过话题:“今天不是聊你们婚礼的事吗,聊我多浪费时间,来,我们聊正事。”
林钦吟顿了顿,也不好再多说。
季向蕊做事的效率极高,整个婚礼流程的钦点,都不需要麻烦到双方家长,她这段时间休假,正好帮林钦吟都解决好。
直到婚礼前夜,林钦吟被接回老院,说是为第二天的婚礼流程做准备。
季淮泽愣是连老院的门都没能踏得进,就被季向蕊摔门拦在了外面,最后等了又等,还是睡回了空荡荡的新家。
林钦吟瞧着季淮泽走时的模样,于心不忍,还想给他打个电话安慰一下,被季老所谓的道理洗了脑的季向蕊也没给她机会,抓着她就是一通夜聊。
那一晚上,林钦吟回忆了好多以前的事,有季淮泽参与的场景,也有季淮泽缺席的画面。
其中格外清晰的,是高三毕业那年,狂风洗礼的毕业典礼,季淮泽从临市赶回来参加的事。
这么一想,林钦吟突然觉得似乎有哪是被自己遗漏的。
没等季向蕊接话,林钦吟就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拉开床柜的抽屉,就去看那个被完好收纳起来的毕业照相册。
里面的女孩依着少年,一高一低,看似和谐,她的注意力却全在季淮泽送她的花上。她数了又数,是13朵粉蔷薇。
林钦吟上网找了额外的意思,果然网页跳出来,13朵粉蔷薇是暗恋的意思。
而那一年,季向蕊收到的是想要很久的手表礼盒。
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林钦吟整夜困意都消散。
床前暖灯关掉后,她的视线逐渐适应整个房间的黯淡,思绪便抽丝剥茧地无边交缠。
这一刻,林钦吟很难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却唯独清楚,她特别特别特别地期待明天的到来,期待看到她的季淮泽,来接她。
隔天上午,季淮泽的车到时,季向蕊无例外和时鉴碰上了面,但她多一眼都懒得给眼前的男人,转身上楼关上门就开始准备出后面的难题。
却没想,自己跪就跪在后面撞门的难题上。
季淮泽的伴郎无一不是部队出来的精英,个个身强体壮,经年的实训除了给他们塑造了完美的身型,更是有了较之旁人更敏锐的反应。
季向蕊这边话刚刚说完,季淮泽就和她打商量的打趣:“这问题解开了,要再不开,我可不保证后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