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心头发痒,一手揽过谢如伊,将她扣在怀中把玩着她的发梢,然后埋在她的颈间深嗅她清淡的发香,淡淡道:“朕等不及。”
谢如伊双颊发红,羞恼地捶了段煜窄瘦的劲腰几下,娇嗔着:“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连这么点儿耐性都没有!”
段煜捏捏谢如伊的腰,暗叹他们这所谓老夫老妻也不过才熟悉了短短的时日,以后才是在岁月中慢慢成为真正的老夫老妻。
谢如伊还是有些不放心段煜要怎么重办婚礼,怎么还是把事情甩给礼部了?那礼部办出来的,就算再一切从简,还是得顾着她与段煜是帝后的身份,排场绝不可能小了去,必要招人眼红。
“你怎么跟礼部安排的?”
段煜安抚地揉揉谢如伊,“伊伊别担心,只是很简单地重办一下,礼部尚书亲自拟定出章程会呈给朕看,届时你也给他们提提意见,主要是合乎你的心意。”
谢如伊:“……”
她想段煜认为的“简单”和她自己想的从简一定不是一个维度的!果然是阶级差异导致思想差距!
“不行不行!”谢如伊坚决反对,“你就让宫中内侍给我们找两身喜服,布置个新房算了。绝对不要让礼部插手!”
段煜总觉得这般潦草亏欠了谢如伊,毕竟第一次成婚时两人闹得不愉快,那时谢如伊很是委屈,他一直想弥补。
见同段煜怎么说都是不行,谢如伊狠狠一拍松软的被子,瞪圆了眼睛气势如虹地压倒段煜,“我美听我的!”
段煜:“……好!”
生气的伊伊也好可爱!
“礼部尚书与朕商议的是明年开春了,冰雪消融百花初放之时再办,但是如果精简如你说,便不需要等那么久,不如今年新年之时可好?”
将新年作为他与谢如伊重新开始的起点,寓意更加美好,而且距离过年不过一个月左右,更快了。
谢如伊被段煜的眼神灼得脸颊发烫,偏过脸,半晌小声嗯了一下。
气氛太过火热,谢如伊被熏得羞涩极了,她想自己冷静冷静,便推推段煜,“你今日还有奏折要批,快些去吧。”
段煜好笑地看着一害羞便要赶他走的小娇人,便顺着她的意给她些独处的时间,现在还能狠心赶他走,可来日方长,他总能让她舍不下他的。
最后段煜叮嘱着:“伊伊,今日之事并非巧合,你平日里要多加小心,有事切记找人去寻朕。”
“嗯嗯。”谢如伊乖巧点点头,催促段煜快点去勤政爱民。
最后看一眼谢如伊的背影,段煜阔步走出。门外春锦一直候着,见他出来急忙行礼。
屋外寒冷至极,与宫内燃着炭火的感觉完全不同,可春锦在屋外一动不动地等了很久,小姑娘的手和脸都冻得泛红。
段煜快速的脚步忽然停在春锦面前,疑惑地询问:“为何皇后身旁只你一人近身侍奉?”
谢如伊的明华宫是除他和太后之外最高的配置,从明华宫的占地面积基础设施到装饰用料宫人数量都是数一数二的,宫中侍奉的人不算少,可看起来比旁的宫妃住的地方冷清多了。
春锦心中一慌,但不敢揣测圣意,只如实答着:“回皇上,是娘娘这样安排的,娘娘说她不喜假他人之手太多,奴婢一个人就够了。”
谢如伊刻意安排的?
段煜了然,他的伊伊聪慧过人,想必之前是发现了这些宫人中有不干净的人,只留了一个心性单纯,值得信任的春锦在身边。
盯着谢如伊的人太多了,埋伏着不知谁的眼线在谢如伊身边,之前是谢如伊不说,现在她失了记忆少了太多防人之心,段煜绝不可能让这帮人在谢如伊身旁成为隐患。
“那便你一人留在皇后身边,其余人全部遣散,重新让内务府分人来侍奉。”
春锦提起的心重重放下,自觉在危险的边缘走了一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春锦不会为其他宫女求情,诚诚恳恳应下,谢过段煜。
段煜吩咐道:“你时刻在皇后身边,一律吃穿用度经你的手,莫要让不相干的人近了皇后的身。”
“是,奴婢省得了!”
段煜走后,春锦悄声进了宫内,室内安静无比,她走到内室见谢如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背对着她的身形看起来很是专注。
“娘娘!”
谢如伊正看得投入,眉头紧蹙眼神又是躲避又是忍不住想看,一直往书页上瞟,忽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将书藏进了被子,强装镇定,“何事?”
春锦大致说了皇上要换明华宫下人的事,谢如伊只淡淡地表示知道了,也不问缘由,肯定是段煜有他自己的考量,而且肯定不会害了她。
春锦好奇地看着皇后,还以为她多少会问问,失忆后的娘娘对很多事情内心敏感,可她没问,这是越来越信任皇上了呀!
谢如伊瞥一眼春锦,她捏捏被子里薄薄的书页,略显尴尬地问道:“没事了?那便出去候着吧,午膳前不要进来。”
春锦疑惑地偏偏脑袋,不多问,点点头又退了出去。
等到室内除谢如伊外空无一人,她才又摸出了被褥下被她藏得急而皱了好几页的书,是她在将军府时母亲给她的画册……
这书本来就有些年头,泛黄的书页很是脆弱,被她这么一糟蹋更是变得破破烂烂,若不是她实在是不懂男女之事,怎么也不会看这个书的!
看完里面堪称诡异的男女后,谢如伊非但没有什么期待感,反而本能地抗拒,这这这……
她能一脚把段煜踹下床!
突然不想面对她与段煜再办婚礼时的洞房花烛夜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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