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蛮力触碰,让他们两个受伤的身体都痛得一塌糊涂,两个人却似乎感觉不到一般,毫无放开彼此的意思,而是更加贴紧的感受对方的温度。
“咳、咳。”耳边,突然响起两声熟悉的咳嗽声。
宋臻浅放开秦远修,和秦远修一起看着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贺梓晋、辛仇以及法克斯。
刚刚那两声咳嗽来自辛仇,他似笑非笑的问着法克斯,“我们是不是撞见了什么?”
“也或者说错过了什么。”法克斯蹲下身子,对着宋臻浅暧昧一下,“来,宋小姐,让我看看我们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
宋臻浅蹙着眉头看着他。
“放心吧小姐,我只是查看你的伤口而已,来不成你还真以为我能够查出你和远修有没有奸情。”
宋臻浅的脸猛地一下爆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口气变得非常恶劣,“法克斯,信不信我杀了你,反正追杀你也追杀了6年了,不了结心愿,这辈子都活得不自在。”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法克斯感叹。
“你才是小人,你全家都是小人!”宋臻浅咒骂。
法克斯无所谓的笑着。
辛仇只是默默的看着宋臻浅,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却越笑,越空。
贺梓晋坐在秦远修的旁边,看着那边的斗嘴,“这么快就把宋臻浅给收服了?”
“用生命换的。”
贺梓晋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远修,“勇气可嘉。”
秦远修白了他一眼。
“不过也倒是一箭双雕,你和宋臻浅成了之后,辛仇也就自然,又变成了自己人了。”贺梓晋说道。
“这点我倒没有考虑过。”
“不管怎样,恭喜了。”
“看上去,你似乎在遗憾。”秦远修狠狠的看着他。
贺梓晋摇头,“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会错过,就算‘死’了一次看明白了些,也晚了。”
秦远修不是感情专家,甚至对感情苍白得很,所以他没有什么可以给贺子说的,他转移话题说道,“是傅司章救了你。”
“嗯,那小子以后会有作为的。”
“比他哥有出息。”
“是啊。”贺梓晋突然感叹,必定傅司凌曾经也是他的下属。
总觉得那个人,还一直都存在他的脑海里。
“听傅司章说,他劝你回特种兵。”
“没什么理由可以回去了,在我这把岁数,也想着好好的安度晚年了。”贺梓晋感叹。
现在回去,也还是只能做幕后军师,或者训练学员。
而他也真心的,对那些体制类的东西,失去了所有兴趣。
“你还差一个女人陪你过晚年。”辛仇突然插嘴。
贺梓晋睨了他一眼。
“当然,我差一个男人。”辛仇玩味的说着。
“好些年不见,口味变了?”法克斯简单为宋臻浅清理了伤口,打趣道。
“切,想哪里去了,贺大叔不是我的类型。”
“抱歉,我对你也没兴趣。”贺梓晋一本正经地说着。
宋臻浅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自若的交谈,眉目中带着喜悦,仿若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在维也纳庄园时,他们随时都可以不顾生死的,微笑。
“很难想象,我居然这么理所当然的让你们站在我的面前,我居然不动怒。”傅司章牵着一条巨型狼狗出现在他们面前,表情看上去很复杂。
国际要犯,亲哥的仇人……
他想,要是让他父亲知道,估计心脏病都给气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贺梓晋嘴角一笑。
傅司章无所谓的点点头,“要不要一起去?”
“当然。”宋臻浅站起来,“我不看到卢卡被你逮捕,我下半辈子过得不安宁。”
“就当为我哥送给你的礼物,我一定抓住卢卡。兄弟们,上路。”
所有人跟在了傅司章的后面。
这样的队伍,卢卡是必死无疑的。
外面的山头等着的,还有好些龙门的人,卢卡就算是飞,也飞不出去了。
花了半个多时间,在一个山洞的隐藏处,见到了满身污渍的卢卡。
卢卡有洁癖,这是道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此刻的他,已经毫无形象。
他看着他面前这一些人,突然就笑了,笑得很疯狂,仿若见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一般,一直不停的笑着。
所有人也都安静的看着他,看着他不受控制的模样。
“没想到最后,我终究还是输了!”卢卡看着秦远修,冷冷的说道。
秦远修抿着唇,没有给他任何回复。
输赢来兵家常事,他曾经也被他逼迫得狼狈不堪,甚至现在,还有一只腿不听使唤。
“宋臻浅,祝你幸福。”卢卡拿起手枪,缓缓的指着他自己的太阳穴。
此刻,卢卡自杀,或许是他最好的选择。
至少尊严,还在!
但就在所有人疏于防范的那一秒,他黑色手枪突然一动,对着秦远修的方向,子弹猛地迸发而出。
接着,3、5枚子弹迸发而出,都是射向卢卡的。
卢卡倒下了,嘴角还一直挂着,恶毒的笑。
秦远修一直抱着宋臻浅,他的身体在颤抖,体温在冷却,脸色在发白,他的思维似乎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宋臻浅,不许死!”他抱着她,声音中,难掩的哽咽。
熟知秦远修的人都知道,秦远修从不哭,就算缺了胳膊少了腿也绝对不哭出来!
但此刻。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的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宋臻浅的脸颊上。
刚刚那一秒,宋臻浅扑在了他的身上,那一枪,射在了她的后背。
“你说过,给你时间弥补我,现在我让你弥补我,不准死,不准死!”秦远修的声音,狠狠的怒吼着。
宋臻浅看着他的模样,她的眼角留着泪,嘴角却是笑着,“对不起,秦远修,这辈子,总是这么辜负你,如果有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