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吗,北窗全部关上!”雷公的分贝提升,“沈奈辞,纪诚你俩怎么不讲了?讲啊讲啥呢上来给我们大伙听听?”
“怎么不说话了,要我教你们老师的问题要回答吗?”见俩人没吐出一个字雷公说道。
“学术交流?”沈奈辞憋出一句话来。
“沈奈辞别以为你在班级里成绩还行就给我登鼻子上脸,年级里你前面还有二十多个人!这么喜欢学术交流,你俩给我呆外面去交流,交流完了再进来!”雷公的话向来不只是说说,俩人被赶出了教室。
沈奈辞跟没骨头一样靠在栏杆上,叹了口气。纪诚站在边上拿着本书在看。
许隽望着窗外两个少年,一个微胖整洁,一个俊美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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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辞我先溜了,拜拜!”最近纪诚也不知怎么了,每天一放学就跟脚低抹油似的。
“好,拜拜。”沈奈辞回应道。
沈奈辞和许隽一起上下学已经十日有余,沈奈辞早上抵达校门口时总会扯点理由磨蹭等对方进去有段距离了再入校,放学也磨磨蹭蹭等大家都走差不多了再离开,见许隽似乎也没什么意见便放心了。
晚自习下课已经九点,沈奈辞和许隽两人脚印落在马路上。
路灯倒影着两人的影子,像平行线,无限接近,永不相交。
两人保持着沉默,似乎一门心思扑在快点赶回家,偶尔聊上几句,聊胜于无。
“你觉不觉得,我和你像搭伙走路的。”许隽突然出了声。
“什么意思?”沈奈辞一愣。
“你听得懂。”
“那以后还是各走各的吧。”沈奈辞不傻,有些话点到为止,对方觉得不自在,那就算了吧。
踏上电梯,秋意吵闹的挤进俩人的沉默浸润的电梯厢。
“叮。”电梯抵达,沈奈辞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房子方向走去,在开锁进门的前一秒,听见了一声“好”。
房子里很暗,只有窗帘没完全拉拢渗出的一点光,夜的味道空寂且无声,丝丝入骨的失落撕开了沈奈辞的伪装,他走过去拉拢了窗帘,暗吞没了一切。
“或许我根本就不值得他人等吧。”声音传出。
第二天的早上,沈奈辞从闹铃声中醒来,温吞的出了门,沈奈辞盯着电梯口看了几秒,那个会站在电梯口等他的人没有了身影。
曾经存在过的事物一旦失去,并不代表你能坦然回到原来没有的时候。
万物皆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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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班会课前雷公拿了一叠a4白纸来,传下来后叮嘱大家前后桌对半分,沈奈辞拿了一张白纸准备撕开和橙子分。
“嘶。”沈奈辞的食指和白纸边缘一摩擦,划出了血,一阵痛意从指尖传来不经发出了声。
沈奈辞心里感叹到omega的娇弱。倘若是个alpha根本不会被纸这类东西划伤,哪怕是其他东西划伤也能愈合的很快。可身为omega沈奈辞不得不向自己的身体屈服,老老实实的拿出了创口贴贴上。
许隽正在撕纸,猛然间一股薄荷味扑面而来,远不同于普通薄荷味的单纯气味,是信息素。
瞬间身体的感觉被放大,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去和这股信息素交融,许隽本能的随着这股信息素追去,却突然意识到只有发情期的omega会有这么汹涌的信息素。
他看见信息素的主人沈奈辞正在若无其事的贴创口贴。理智被短暂剥夺,他拽着沈奈辞就往厕所走去。
alpha的力量根本不是omega能抗衡的,沈奈辞挣脱了两下反而让许隽拽的更紧。
许隽拽着沈奈辞走进了alpha卫生间的包间才停下脚步。
“你干嘛?你有病吧!这里是alpha厕所!”沈奈辞盯着自己被拽红但依旧没有被放开的手。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发情了?”许隽的瞳孔放大。
“你放屁,我自己怎么样我清楚!”omega发情期一般两月来一次,照理来说还有半个月才来。
刚说完,措不及防的被一阵混扎着佛手柑和麝香的信息素包裹。
许隽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意识到这一点,沈奈辞终于意识到走为上策而不是在这和这个不清醒的人吵架。
然而刚迈出一步,门把手被许隽控制住。“你他妈想干嘛!!”沈奈辞冲许隽喊道。
未等到许隽回答,突然手臂传来了一阵刺痛,抑制剂被打入。
紧接着就看见许隽又从裤袋里摸出另一只抑制剂打入自己体内,慢慢推入液体,手抖的厉害。汗水滑落滴到手臂上。
“你哪来的抑制剂?”沈奈辞对于许隽随时揣着抑制剂很诧异。
“我不想因为仅凭信息素就轻易标记一个人。”许隽在感觉到沈奈辞汹涌的信息素时就立马从书包里摸出了抑制剂。
因为要对未来他的omega负责,所以抑制剂从来不会离身。
“可是我真没发情!”沈奈辞想到刚才被拽着进了alpha厕所有些愤恨。
“你自己一点都没感觉?”许隽面露疑惑。
“这不是废话?”
“可我明明感觉到了。”
“那为什么别人没反应,就你这么大反应?连我自己都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