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邬玉终于是反应过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掀开煲盖,煲内的水终于像是泄了气一样回落,涌现出来的泡沫也逐渐消去。拿起汤勺搅拌着煲中的东西,邬玉顺手把电磁炉的火力也调小了。
闻着那股刺鼻的焦味,邬玉只是无奈地擦干料理台上的水,谁让她刚刚在发呆呢,幸好正在煲的汤还是好的,里面的食材也没有煮焦,不然可就浪费了。
她在想的不是她母亲的事,她的母亲那边除了她再拼命一点挣钱之外就毫无办法,她还想着再多挣一点钱转去大医院再看一看也许还能有办法,而不是像现在那样一直沉睡着在死亡边缘挣扎。
让她发呆想着的事是关于昨晚的唐文洲的,那个温暖的怀抱,抚摸她头顶的掌心是那么的温柔温暖,让她想起她父母还好好的那段时光,那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无所畏惧,还有支撑着她的人在。
唐文洲就是给了她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不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唐文洲都会保护她,会支撑着她。
嘀嘀,电饭锅发出了提示的声响,说明着饭已经煮好了,再次把走神的邬玉叫醒。邬玉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她到底在想什么,见过父母一次变得脆弱了可不行,唐文洲那种人她应该清楚的,那不过是工作。
不能贪恋那样的温柔,会永远呵护着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要保护好她的父母,现在是轮到她来支撑着她的父母了。
“你在做什么?”唐文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厨房门口,显然也是被那股焦味吸引来的,他明显不悦地看着那个热气沸腾的汤煲,“把厨房烧了也是要赔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唐文洲下到一楼来,他穿着一身看上去非常舒适的休闲装,还戴着那副装饰用的金丝眼镜,整个人就像友善阳光的邻家大哥哥。
平常除了在每天必要的对话时间,邬玉几乎就没怎么见过唐文洲的人,甚至平常放假邬玉也没见过唐文洲出现,如果不是每天晚上唐文洲都会准时地找她,她都要以为唐文洲根本不住在这里。
“要吃饭的啊,你吃不吃?”邬玉把电磁炉的火关了,放假时候她的叁餐也做得非常简单,不怎么在乎一个蹭吃的,虽然她认为唐文洲估计看不上她吃的东西。
“好。”唐文洲没有推托一口应下就走到饭厅等着开饭,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管道天然气的钱也是算你的。”
这成功让正在给自己盛饭的邬玉动作一顿,唐文洲这个人到底哪来的脸,蹭吃就算了还得让人伺候?还不忘计算厨房那点天然气的钱生怕占了他便宜?
昨晚那个温暖的怀抱积累的一点好感都完全被唐文洲这样的举动败了个精光,本想着也许多信任一点这个心理医生会好的邬玉瞬间抛弃了这个念头,唐文洲这个人哪里是医生,就是一个商人!
啪,一个塑料碗直接拍到唐文洲面前的桌子上,这是邬玉自己带来的碗,煮饭用的也是她自己带来的电器。邬玉一脸气闷地跟唐文洲说:“要吃自己装!”
唐文洲看着眼前发黄的白色塑料碗,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那表情就跟在质疑怎么能拿这种玩意吃饭一样。这样的表情看得邬玉火气越发上来了,她把唐文洲压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文洲。
这个体位看上去无疑就是一种挑逗,邬玉的左腿膝盖正抵着唐文洲的裤裆,隔着柔软的布料能够感受到里面绵软的肉团,唐文洲的左腿也被邬玉夹在了双腿中间,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邬玉的双手正压着唐文洲的肩膀,她是被唐文洲的态度弄得十分火大,这样的感受让她不舒服,身体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应,血气上涌一个冲动就这样压着唐文洲了。
“你要是嫌弃就别吃!”这满是怒火的面容,急促而又暴躁的声音,唐文洲不难发现邬玉此时对他不满的情绪,可他依旧非常淡定。
“不,并没有。只是塑料制品盛放温度高的东西时容易析出有害物质,并不建议用来吃饭用。”唐文洲也露出了他一如既往的公式化微笑,那是让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找到一个理由把自己的嫌弃完全合理化:“还有,一周一次的机会你已经用完了,有性冲动就好好忍耐着。”
说起来现在比起性冲动,邬玉更想把眼前的男人先打一顿。这两天她确实也是有强烈的性冲动,身体焦躁难耐,她也勉强忍耐了下来,坚持下来觉得自己已经要好了不少,可是面对唐文洲这个态度她就是纯粹的生气。
唐文洲的眼中始终没有让她觉得难受的那种怜悯与鄙夷,就算嫌弃也不是针对她的,而是来自这个人的挑剔。对待别人是一毛不拔的抠门,对待自己是高质量高标准的享受,邬玉现在才发现原来唐文洲是双标成这样的。
邬玉顿时粲然一笑,这意料之外的反应也让唐文洲有片刻的呆愣,趁着唐文洲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邬玉的手就已经隔着衣服捏住了唐文洲的乳头,用尽全力地一捏一拉扯,一声惨叫响彻了整栋别墅。
完成了这个动作邬玉就迅速地溜到厨房去装自己的午饭,唐文洲捂住左胸趴在桌子上,左手握紧了拳头。邬玉溜得太快完全没有发现唐文洲下身已经半硬了,乳头这种神经密集的地方就算被捏疼还是会带来酥麻的快感的。
冷静,为了试验,不生气,要冷静,唐文洲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深呼吸平静自己的情绪。幽幽地看着在厨房折腾的邬玉,双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这笔帐他记下了,不几倍讨回他就不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