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钰以前一直头疼着晏家酒楼的千金,自从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她之后,这个姑娘就黏上了她,几乎天天一大早就到酒楼等着自己,自己去到哪里她也跟到哪里,要花钰带着她去玩,当然每次都被花钰给拒绝了,但她却一点都不气馁,就算每次都约不到,还是会在那里等着她。
“要去一下兽医店。”
花钰见她没有与小傻子发生冲突,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对她的态度也好上一些,甚至和她说起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花哥哥我知道兽医店在哪里,我陪你们一起去吧。”何清绮果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跟着她的机会。
沈南珠看着这位兴致高昂的少女,不禁佩服她的精力旺盛,只是花钰要去兽医店,却不知为了何事而去。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在两人的身后,没多久就来到兽医店。
只听花钰向那个胡子花白的老兽医询问道:“家中老牛前一天还好好的,到第二天的时候肚子硬邦邦,呼吸急促,口吐白沫,一个时辰之后就死了,这是患的何病?”
老兽医仔细听着她的形容,眉头紧锁道:“这种症状听起来并非自然病因,可能是误食了毒药,这个季节正是乌头草、狼毒草疯长的时段,一不注意牲畜就会误食,这几天到我这里来已经有了三四例,你回去看看是不是家里的牛不小心吃了这个草。”
沈南珠这才知道花钰来这兽医院的目的,正是为了昨日林老二家的那头老牛。
之前还觉得这人可能背黑锅背习惯,已经麻木了,但没想到她心底还是不希望被冤枉,只是村里人不愿意给她机会自证。
沈南珠看着眼前背脊挺得直直的身影,心中陡然一疼,心疼她被人无端诬陷,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就在这一刻,她暗下决心,往后的日子,一定要帮花钰除去这个天煞孤星的标签,走出阴影,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沈南珠突然想起自己的金手指,于是在脑海中呼唤了一下珠珠:“珠珠,林老二家那头牛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珠珠道:“宿主,系统没有监控录像,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但是根据昨晚的情况来看,有两个人身上是携带有乌头草的残留物。”
沈南珠大惊,忙问是谁。
系统不紧不慢地道:“是林老二家的两个小孩,林大宝和林二宝。”
一提到这两个名字,沈南珠额头上的淤青处还在隐隐作痛,就是这两个小孩率先向她身上扔的石头。
沈南珠回想着这两个小孩当时的话语和神情,看着就非常蛮不讲理且没有家教,不然也不会直接拿石头往一个女孩子身上招呼。
她继续问道:“珠珠,你说这两个小孩子不知道那是毒草吗,还把它弄给牛吃,害得花钰又被他们冤枉一顿。”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既然他们身上有毒草的残留物,那头牛又恰巧死亡,他们肯定是有着脱不开的嫌疑。”珠珠分析道。
另一边,花钰见再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好和老兽医告辞。
到分岔路口的时候,一直在后面当跟屁虫的何清绮只好闷闷不乐地挥手跟她们道别。
只是临走的时候还冲着二人喊道“花哥哥珠儿,明天早上再见哦。”
沈南珠看着花钰明显抖了一下的身子,抿着嘴笑了,终于也有这个冰渣子也搞不定的人。
回来的路上,沈南珠装作无意道:“花哥哥,昨天我见林大宝和林二宝身上沾有乌头草的叶子,他们家那头牛的死肯定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花钰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乌头草,你认得这个草?”
沈南珠道:“我奶以前和我提起过,说放羊不能放到小土沟,那里有很多很多的乌头草和狼毒草,我奶还拿哪两个草给我看,我认得这两个草,你们刚刚说话我听到了,忽然想起来昨天林大宝和林二宝身上就沾有那个草。”
花钰听了她这话,沉默了一会,却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倒是问起红薯和芋头的事情。
沈南珠胸有成算地道:“我奶那里还有十几箩筐呢,到时候直接送过去就好了,地里还有。”
花钰又再一次迷茫了,她天生对这些农桑事务就不太熟悉,也不感兴趣,这也是为什么花家落败之后那些肥沃的良田直接变成荒地的原因,说她五谷不分还真的是抬举她了,好在她小时候经常跟花旭出去打猎,这些年才不至于饿死。
所以小傻子什么时候收的红薯,沈家的地哪里种了芋头她一概不知,甚至对一亩地能产多少斤米也没有概念。
花钰看着小傻子转溜溜的两颗大眼珠子,相处这几天她是看出来这个小姑娘根本就不傻,而且还能莫名其妙地弄出很多食物,花钰是不相信鬼神之说,但若这小傻子真的是神仙变的,自己也没啥值得她看得上的,倒是沾上不少光。
于是花钰直接选择将疑问埋在心底,农作物的事情,她说啥便是啥吧,自己就当个跑腿和她一起把东西送到镇上就行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两人刚回到村头,麻烦事又来了,刘氏和林老二正纠集着一堆人在村口等着她们。
村长居然也在。
昨晚上刘氏和林老二灰溜溜地回家之后,看着地上肚子鼓鼓囊囊的老黄牛越想越气,连夜找人来解剖,把肉给分了,分肉的时候刘氏心如刀绞,嘴中就一直诅咒着花钰二人,上至祖宗十八代,不堪入耳。
本来今早是打算带人去猴儿岭找花沈二人,但众人到了猴儿岭入口却不敢进去,如果老黄牛真的是花钰克死的,那他们人一踏进猴儿岭,到时候也说不定也落了个老黄牛的下场,众人踌躇着不敢进去。
后来听说二人去了镇上,于是便集中在路口等着她们回来,想要讨个说法。
李顺被请来的时候也是无可奈何,他一张嘴难敌这么多张口,而且事情如此蹊跷又巧合,弄得他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心里也觉得很对不起花钰和小傻子二人,借个牛拉东西过去,最后却闹出这么大个动静,早知道直接把猪赶过去算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李顺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二人出现在村头的身影,便知道眼前是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果然未等这二人靠近,刘氏大老远就开口大骂;“两个扫把星终于舍得回来了,一大早赶去镇上挥霍,有钱还不把牛死的钱赔我,还要不要脸。”
花钰听她这么一骂脸色也变了,她向来孤言少语,不欲与这些人争执,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任人把各种不好的事情全都甩锅在她身上,只是眼前这妇人张口就来,实在是烦厌得很。
看着眼前矮上两个头的妇人,花钰冷冷地道:“让开!”
刘氏经过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加上旁的老姐妹的纵容,胆子更是大上不少,竟不再畏惧她,一把上前捉住她的手臂。
“呸,你这个杀千刀的扫把星,今日你不把钱给我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花钰向来不爱与人接触,更不用说这样粗俗的老妇人,侧过身子用力地把手抽出来,冰冷的目光瞪着刘氏:“你最好不要再靠近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刘氏此时已是泼妇上身,哪里还管她三七二十,而且她谅花钰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刘氏一把拉住花钰衣服用力扯开,连手带嘴就要上前撕咬,花钰虽然恶名在外,却从未打过人,只是尽力闪躲,但刘氏装疯卖傻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一时间哪里能应付得过来。
沈南珠却坐不住了,自她见花钰起,这人向来就是一身孤傲不苟言笑,不懈与一般俗人争辩,在被村民冠以天煞孤星恶名的背后,是一颗淡如菊的心,何曾这么狼狈过。
而且花钰是女儿身,像刘氏这般撕打,万一把花钰的身份暴露,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又长得如此漂亮,以后定是后患无穷,整个猴儿岭也将不得安生。
沈南珠不管自己力气小,冲上前去拦在二人的中间,转身将刘氏一把抱住,试图将她拖离花钰的身边。
谁知这刘氏个子矮但却有一身蛮力,沈南珠刚捉住她的粗腰,下一刻就被甩到了一边,差点就摔倒地上,但她憋着气的小脸通红,牙关要紧,两只细白的手紧紧拽住刘氏的胳膊不让她靠近花钰。
花钰见她被摔倒一边,头上的发髻掉在地上,整个发丝散落下来,披在肩上,像个小疯子一样,不禁一阵心疼,此时也淡定不下来,开口叫道:“珠儿快放手——”
伸着手想去抱住沈南珠要摔倒地上的小身板。
沈南珠却咬牙切齿地冲着花钰道:“花哥哥你快走开,离这个疯婆子远一点,不要让她靠近你。”
刘氏见抓不到花钰,就把气全都撒在沈南珠的身上,像昨天一样往她的腰上用力的掐下去。
沈南珠昨夜腰上的伤本来就还未好,如今被她这么一下去,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花钰一看便知刘氏这个恶毒的妇人又旧技重施,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沈南珠那白白嫩嫩肚皮上的一道青青紫紫,顿时热血上涌,两步上前,一把捉住刘氏后背的衣领,一把将她扯开,再一用力将她往前用力一推。
刘氏哪里敌得过年轻气盛又在气头上的花钰,一个趔趄摔在了大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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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花姐姐,她又掐我,疼疼。
花钰:乖,等我收拾完她就给你上药。
珠儿:不只要上药,还要呼呼。
花钰看着沈南珠青青紫紫的小肚皮,吧唧一声亲在上面。
珠儿:花姐姐,不是要上药吗?
花钰:据说唾液也有治疗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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