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宋宵炀今天是她的舔狗!她才不要按照他的剧本来!
她兴奋了!
在他开口前,她摆出一张不可置信又楚楚可怜的模样,道:
“宵炀哥,她又是谁?你说,只要我肯打胎,你就跟那个菲菲断绝往来……那这个呢?她是洛洛,还是小晴?”
宋宵炀无语地睨着她,赫然没料到她会有此骚操作。
站在他们对面的那个女人,更是如遭雷劈,一张脸比锅底还黑,“你所谓的出国,就是陪其他女人去打胎?!”
“宋宵炀!你他妈个死渣男!”她说罢,跨步上前,扬手重重地甩了宋宵炀一耳光。
“啪——”
饶是播放着轻快乐声的超市,这一声亦是清晰响亮,引得周遭的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知又编排出了多少男默女泪的故事。
那女人打完,愤愤转身,推着购物车,去另一处收银台结账,高跟鞋踩践着光滑的地板,哒哒作响。
何语苏久久没回过神来,抬眼去看。
宋宵炀偏着头,白皙的侧脸上,浮现出红艳艳的巴掌印。
他舌头一滑,顶了下左颊,忽而倒吸了口凉气,喃喃道:“还挺疼。”
何语苏咽了口唾沫,讷讷道:“……我听着,也觉得疼。”
他们去结账的时候,女收银员鄙夷地瞧着宋宵炀,说话冷冰冰的,没个好态度。
宋宵炀就跟没事人般,付了款,拎着东西就要离开,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何语苏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有些内疚,拎着一小袋东西,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女收银员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她一眼,摇头叹息。
两人上车。
宋宵炀照旧温柔体贴地帮她系安全带。
她看着他红肿的左颊,喉咙发涩,讪讪说:“对不起啊,我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
“嗯,我也没想到。”他坐正,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发现她眸中似有泪光闪烁,他轻轻扯了下嘴角,“你心疼了?”
她别扭地转头,看向窗外,“打的又不是我,我疼什么?”
他发动车子,悠悠道:“嘴硬。”
何语苏没回应他那两个字,而是转移话题:“我记得,你打架,好像挺厉害的吧?”
她读初二那年,班上一个男生喜欢她,是以动不动就欺负她,妄图借此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被闹得不爽了,带着几个姐妹,捉弄了他一番。
没想到,他居然把他混社会的哥哥叫了过来。
何语苏也不憷,叫来了宋宵炀。
那还是她第一次见宋宵炀打架。
他们打得挺激烈的,何语苏帮不上忙,只会在旁边喊加油。
喊到后面,不知是谁给了她一把瓜子儿……于是,她嗑起了瓜子。
完事后,宋宵炀十分无语,还问她怎么没给他留点儿。
回忆起这些往事,她忍俊不禁。
宋宵炀狐疑地扫了她一眼,“所以?”
何语苏:“你怎么没躲开?”
宋宵炀:“换作是你,你会不会想打我?
何语苏:“会。”
他又问:“如果打着了,会不会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她不假思索地点头:“会。”
他挑了下眉,“没打着呢?”
她笑:“我会觉得不爽,惦记着这事儿,想办法给你使绊子。”
“所以,干脆给她打呗。”宋宵炀打了个转向灯,观察了下路况,并入另一条车道,“本来,就是我活该。”
她不解:“嗯?”
宋宵炀:“虽然没跟人家谈恋爱吧,但是,玩弄人家的感情,的确是不对的。”
闻言,资深海后何语苏,沉默了。
直到回到小区,她下了车,拎着东西,搭乘电梯时,才问他:
“要是有一天,你的鱼塘炸了,你是不是还得乖乖站着,让她们打啊?”
宋宵炀摸了下自己的左脸,似乎能想象到自己被揍成猪头的惨样。
何语苏见他木着一张冷脸,笑弯了眼睛,“诶,那我再问你个问题。”
她说这话时,电梯已抵达相应楼层。
两人出了电梯。
宋宵炀打开家门,“什么?”
何语苏进门,把东西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问他:
“如果,在你准备和你爱的人结婚的时候,你的鱼意外怀孕,找上了你,你会怎么办?”
宋宵炀斩钉截铁:“那就结婚。”
何语苏愕然:“跟谁结婚?怀孕的那个,还是你爱的那个?”
她说着,脱掉高跟鞋,换上了新买的粉色拖鞋。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就不能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