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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蒙面黑衣男子从屋顶跃下,快步冲入厅堂,苏夫人拍桌起身,大喝一声:“什么人?敢到苏府来撒野!”
    头先说话的男子站稳脚跟道:“我家公子属意白小姐,这桩婚事断不能结,得罪了。”
    说罢,一张红色信函便丢在了苏老爷手边。
    那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和记忆中的人脸匹配不起来。
    白小醒正蒙圈之时,一股力量将她拦腰扯走,还制住了她的双手,没抓紧的牵红也随之掉落在地。
    站在后面观看拜堂的绣珠再也不冷静了,忙冲出来阻拦:“快放开我家小姐!”
    说话的黑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一记手刀落下将其劈晕。
    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太岁头上动土,自然是忍无可忍。
    苏老爷对着门口大喊:“来人!”
    眼见护院举着火把出现在门口,两个黑衣男子各挟一人,将人扛上肩膀,飞身上房梁,破顶而出,引得白小醒尖叫不止。
    苏铁弃了牵红,和家仆一起跑到院里,在茫茫夜色中寻找穿着大红喜袍的新娘子。
    一个眼尖的小厮指着远处喊:“少爷,他们朝着后门去了!”
    苏铁抢过火把,道:“快去备马!”
    “是!”
    苏夫人赶到门口,昂首厉声道:“逸儿,别忘了你的身份……”
    大婚之日出了这种事,应该立即报官,而不是冒冒失失去追人。万一那二人是故意引他前去,提前设好了埋伏,再对他痛下杀手,一桩好好的喜事岂不就变成了丧事?
    若非这两个蒙面神秘人出现,现在已经拜过天地入洞房了。
    “她是我的人。”苏铁头也不回地说,随后带着小厮追了出去。
    苏夫人哪里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折返回喜堂,苏老爷正打开信函,在燃烧的红蜡烛下仔细翻阅。
    “……白府不日退还苏家所有聘礼,并将奉上双倍的赔礼,为苏家二少迎娶尹知府千金道贺?!”读到后面,苏老爷的脸色愈发难看,扔下信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苏夫人面露疑色,坐下方道:“老爷,白家怎么突然有钱了?”
    ——————
    苏铁和下人抵达后门时恰好撞见两个黑衣人上马。
    一路上白小醒没放弃过挣扎,不知不觉间就弄掉了盖头。她趴在马身上,抱紧马脖子不肯松手,想尽量拖延时间等到人来解救她。
    昏迷的绣珠则直接被横放在马上,挟持她的黑衣人一蹬马肚子,先行离开。
    “绣珠!”白小醒分了神,身后的黑衣男立刻擒住她的双手,强迫她离开马脖子。
    苏铁扔掉火把,缓缓靠近道:“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黑衣男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给不了。”
    说罢,他用另一只手拉起缰绳,随即扬长而去。
    苏铁身后的家仆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一马,忙问:“少爷,还追吗?”
    小厮牵了马来,气喘吁吁道:“少,少爷,马,马来了!”
    深沉的夜色中,一身红衣的苏铁静静站在原地,背对着众人。
    他的肩膀逐渐垮下,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他没有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远方道:“不用了,回去吧……”
    方才与黑衣人四目相接,虽四周昏暗,但他绝没看错那人的双眼是异瞳,有一只眼眸如紫薇花般晶莹。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他在佘山也见过一次。
    ——————
    马儿跑出百余米,黑衣人便松开了钳制白小醒的手。
    那人的声音煞是耳熟,白小醒回过味儿来,扭头看向那人的眼睛。
    确认过眼神,就是熟悉的人。
    白小醒拉下他蒙面的黑布,哭笑不得。
    “你怎么来了?”
    纵有路旁灯笼微弱的光映照,百里昦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冷冷道:“我不来,难道任你嫁给他?”
    白小醒低头瞟到身上的喜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刚才被人挟持的时候,她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虽然这样想有些卑劣,但有种终于摆脱枷锁的释然。
    当得知抢婚的人是百里昦渊,她岂会不高兴,简直高兴得想哭。只是这份喜悦没有持续太久,便淹没于无尽的忧愁之中。
    白小醒伸手去抓缰绳,想拉停快马,口中还念念有词:“你不能带我走,我若是一走了之,苏家会把账算在我爹娘头上的!”
    可惜白小醒的力气不如百里昦渊,没拽两下又被制住,双手老老实实按在马鞍上。
    白小醒苦口婆心道:“你别闹了,你们抢婚已经让苏家够丢脸的了,现在这个时候城门都关了,你不会想在城里过一晚再走吧?以苏家在南城的势力,天亮之前肯定能找到我们的!”
    百里昦渊没说话,憋着一肚子邪火正无处发作。
    他处理好度周国的事,昼夜不停地赶回苏城,就为早些见到她。
    她倒好,一刻不得闲,带着嫁妆去南城嫁人。
    百里昦渊眼里的怒气怪是渗人,白小醒知道他正在气头上,默默封上嘴巴不开腔。
    她可不想当街吵起来,惹他人看了笑话,于谁脸上都不好看。
    骑马又转过两个拐角,他们在一个大门紧闭的米铺前停下。
    门口还有一匹马,白小醒猜想是掳了绣珠走的那人所骑。
    百里昦渊翻身下马,像扛麻袋一样将白小醒甩在肩上往里走,动作不大温柔。
    白小醒的胸口撞在他硬朗的背上,不敢叫疼,只能用手委屈巴巴地揪着他的腰带。
    米铺的柜台后面有一个暗门,此时暗门大开着,显然有人先下去了。
    百里昦渊掏出火折子吹燃,白小醒歪着脑袋看了眼底下。
    好家伙,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白小醒费力地支起上半身,道:“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下面的通道不似外面宽敞,拐角容易撞到头。百里昦渊想了想,还是放她下来。
    白小醒落地,视野矮了大半个头,她揉了揉被硌疼的小肚子,人还没缓过来,百里昦渊就递了一盏才点燃的烛灯给她。
    似乎是为了不让白小醒有机可逃,他举着烛灯,异常强势地说:“你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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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复工有点忙,后面规律了要好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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