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是开会开顺溜了,并不会让许黛沾沾自喜。
毕竟各种“总”,最常去的就是开会了。
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景叔叔住院休养的这一个多月里,她还不直接把公司给玩歇菜了?
许黛赶鸭子上架,过上了霸总的生活,倒也适应得挺好的。
就连侯瑞光去医院跟景兴文汇报的时候,都连连夸赞许黛。
只是这天许黛正常应酬,大约是上次开会没选择忍气吞声,黄永军疯狂灌许黛酒来着,甚至还说:“不喝就是不给面子。”这样的经典恶臭劝酒名台词。
许黛是真不能喝,许三杯的名号可不是开玩笑的,更别说他们喝的都是后劲挺大的红的了。
当然,即便许黛能喝,在黄永军说出“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时,许黛注定不会端杯了。
这次吃饭的餐厅,实在一家逼格比较高的法餐厅。
像这样的餐厅,隔断有,可包厢基本没有,有也是那种情侣约会用的,很有情调,不适合一群人一长桌谈生意的。
要是包厢,许黛下黄永军面子,事后还能说耍酒疯,让彼此之间面子上不那么难看,当着这么多食客的面,闹大了,可是会在整个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皆是,她和黄总的关系可真算僵了。
黄永军可以不在乎,她现在作为集团代表,不能不在乎。
许黛正在想怎么办的时候,有人从不远处走来,优雅不失热情地说:“这不是黄总么,好久不见。”
说完,就和黄永军攀谈起来。
许黛定睛一看,虽然那人没有转过身来,但这背影,不是安淮见又是谁?
安淮见毕竟当霸总有些时日,如今又成功拿下安心,等于是安家继承人身份坐实,而且还是实际的掌权者。
黄永军也就欺负一下许黛养女身份,对安淮见,那可是舔都来不及。
果不其然,和安淮见攀谈几句,他都忘记灌酒许黛饿事了。
安淮见更是贴心,临走前才和许黛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对桌上的所有人说:“许黛刚挑大梁,诸事不熟,麻烦各位叔叔伯伯们多担待些,我替她谢谢你们。”
这无疑就是在宣誓主权了。
许黛头上即是景兴文的面子,又是安家的面子,大家纷纷在心里嘀咕,这排面,谁敢惹啊?
安淮见回到自己那桌,该干啥干啥。
不多时,侍者送来一瓶红酒。
然而他们并没有追加。
侍者说:“许小姐送过来的。”
安淮见隔着绿植看过去。
许黛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正巧看了过来。
在一群男人中气场丝毫不弱的年轻女人,不吝啬自己的美貌,笑得灿烂,她举杯隔空向安淮见敬了杯酒。
安淮见不禁唇角微勾,也举了下酒杯。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气氛,隔空,在两人之间围绕。
然而黄永军并不服气。
在他看来,许黛不论如何,也只是个傀儡,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凭什么不对他毕恭毕敬?
正巧他和某些部门的工作人员熟悉,于是交代了几句,隔天,许黛送去的报告,就被打了回来。
如今但凡新修个楼,就是各种报告。
建筑面积、用途报告,流失的土地报告,排放量也要报告,总之各个环节都需要打通。
当然这些公司都聘请了专业人士去做,报告全都合乎规范,却被无期限地搁置了下来。
许黛他们找了环保公司代为操作,也只是得到报告太多了,要排队的消息。
然而当面去问,接待人员要么打官腔,要么就是局长出差了,不在这里。
到这里,许黛哪里不懂,正常走流程早就走完的事,到这走不通,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只不过现在,许黛最先考虑的并不是如何让从中作梗的人付出代价,而是如何快速让项目审批能过。
毕竟项目在等着做,各个方面都在用钱,等一天,就会损失不少钱。
也是巧得很,许黛在房间唉声叹气,正巧景繁减少了不少工作,回来看看情况。
问之,许黛也没藏着掖着,她直接告诉了景繁。
景繁说到:“这事我有办法,你交给我。”
说完,就跑出了家。
他倒也没跑多远,只是径直走进了萧家,闯进了萧沁的卧室。
萧沁正在敷面膜,穿着睡衣,见景繁闯进来,差点尖叫。
景繁见他慌张样,翻个白眼,说到:“都是男的,还这么熟了,不就是敷个面膜么你至于么你,我经常要化妆我也经常敷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萧沁这才面无表情,哦了一声。
但他同时更冷酷无情地说:“正常也不是你闯入我卧室的理由,你给我滚。”
“先别。”景繁一点也不怯他,“等我把这事说完,你要我待我都不留的。”
景繁也不管萧沁的白眼,开始叽里呱啦一顿说,把刚刚的事完整说了一遍。
“你哪个姑父的女婿不是正在局里么,叫他帮忙牵个线通融通融呗,而且我们走正常程序,报告也和规,又不是走歪门邪道,按道理来说挺简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