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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嘴里没一句真话
    作者:既既
    文案
    某仙雀下凡渡劫时脑袋被门夹了一下,果然一世活得笨傻,至死才知一生错信渣男,负了大师兄,负了飞云峰。
    再重活一世,她擦亮眼睛、一雪前耻,将大师兄奉为自己的白月光,立志此生定要护他助他成仙。
    然而,这白月光似乎与她的想象有些出入……他杀人不眨眼,他鬼话连篇,他茶香四溢,他嘴里没一句真话!
    知道真相的钟白眼泪掉下来:大师兄,你把我当什么了!
    赵既怀一时嘴快:夫人。
    钟白:???
    钟白:你说什么?
    *
    那日,本来应该睡在地板上的她不知为何,在大师兄怀中醒来。
    她落荒而逃,却被赵既怀堵在了墙角:小师妹睡了我,不愿意负责吗?难道小师妹是这么喜新厌旧之人吗?难道小师妹提起衣裳就不认人了吗?
    后来,她见到赵家老夫人,她交予钟白一封家书,那是赵既怀十岁时的笔迹:
    父亲母亲,怀儿已在飞云峰觅得心上人。等小师妹长大,怀儿就带她回家。聘礼之事,家中可以着手准备了。
    *甜文!!
    *大概是一只渡劫的仙雀儿和一杯升仙的绿茶的故事
    *女主前期是凡人的时候智商不高,后期升智,有性格转变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异能重生复仇虐渣
    主角:钟白,赵既怀┃配角:新文《穿成魔王座上猫》┃其它:
    一句话简介:黑心大师兄茶香四溢
    立意:凡事都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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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重生(修)
    “皮鞭,有了。刀斧,有了。止血散,有了……”
    “二师兄,你这是下山救师妹还是下山打架啊!”少年叼着根狗尾巴草倚在门边。
    “师弟啊,你没下过山,不知道的,下山一路尽是些猛虎野兽,很是危险的!”里头的男人把包袱一结,走入内室,语重心长道。
    “大师兄,包袱收拾好了。”
    “嗯。”
    侧坐床榻前的人微微弯着后背,金黄的日光落在高挺直滑的鼻梁上,光影交错,讳莫难测。他简短吩咐了句,抬起少女柔若无骨的臂弯。
    慕然,浓密的羽睫颤了颤。
    男人身形一顿,放大了瞳孔,“小白……”
    在一声声遥远呼唤中,她慢慢睁开眼,向来清澈无忧的眸底此刻仿佛含了无尽的痛楚悲伤,才一睁眼,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串滑落。
    “大师兄……”
    此时,外室廊下的人也都听见了声音,欣喜若狂地奔了进来。
    “小师妹,师妹你醒啦!”
    “师妹觉得如何,可还头晕?”
    钟白撑起身子,望向众人关切担忧的面孔。鼻头一酸,万千酸楚涌上心头,她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了出来。
    这飞云峰的师兄师姐们平日里都是把她当作掌心宝宠着的,娇娇师妹磕着碰着,大家都要心疼许久。这会见她哭得这么凶,当是她受了极大的委屈,自然是蜂拥而上,嘘寒问暖。
    有些小孩,哭时没人哄便自己停了,若是有人哄,她能作天作地地哭上半日还不歇会。
    比如钟白。
    秦瑶师姐搂着她,怜爱地叹着气,“小师妹,你说你也是,只为了那一个男人,竟不惜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来逼大师兄,又是何苦呢?”
    “唉,是啊,你说咱们这飞云峰,最不缺的,就是钱和男人,你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喜欢那小白脸作甚?”那倚靠在白玉堂门口的,是闻余师兄。
    “闻余,不准妄议太子,小白你可莫哭了……改日师兄下山时偷偷给你带炸酥肉好不?”二师兄汪岭拿着手绢,手足无措。
    “我、我知道了。”钟白止了眼泪,小声应道。
    这些师兄师姐们苦口婆心的劝告,若是上一世的自己愿意听一听就好了。
    她接过汪岭递来的手帕,擤了把鼻涕,蒙着水雾的美眸转了转,这才发现屋中一开始的人不知何时消失了,“大师兄呢?”
    “咦,方才还在呢,估计是回他院中修批申贴了吧!”
    钟白顿了下,修批申贴……
    飞云峰每半年对外开放一月,有不少贵胄世家的子弟慕名而来递交申贴,请求在山上学艺进修。沈煜川便在此次的申贴行列之中。
    也是在这时,她用身体胁迫大师兄,令大师兄对她松了口,批准了沈煜川的申贴……
    哽咽声戛然而止,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姑娘神情骤变,在屋中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夺门而出,直奔山腰而去。
    这辈子,绝不能放那龟孙上山!
    窗明透亮,檀木沉香缠绕。
    男人沉坐窗前,墨发尽束,倾泻于青袍之上,剑眉长扬,一双凤眸生的高挑矜贵,出尘绝俗的脸将日光都衬托得黯淡了几分。
    好一朵高岭之花,可惜下一秒就被拱了。
    “不可——”
    钟白像车轱辘一样滚了过来,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申贴。
    嗯!真的是滚。
    她见那印章将将要落下,惊慌之下乱了步子,不小心被门前台阶一绊,圆滚滚地直撞了上来。
    凭赵既怀的身手,自然是能轻易躲开的,更何况他心中有气,当下也恨不得叫她摔一摔。可到底还是心疼她得紧,不忍看她磕伤。
    最后只能咬着牙,长臂一拉,整个人垫在了钟白身前。
    “钟白……”赵既怀摔在地上,咬牙切齿。
    钟白龇牙咧嘴地撑起脑袋,“欸,大师兄…”
    “你这是做什么!”
    “大师兄,绝不能放沈煜川上山入派!”她高举起手中申贴,在赵既怀震惊的神情来不及阻拦时,将其撕了个粉碎。
    “……”那人抚着额头,语气中翻腾着愠怒,“你且看看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些冠冕堂皇的话术
    “咦,南斗寺方丈…新寺开业剪彩……不是沈煜川的申贴啊,哈哈……”
    钟白讪笑一声,心虚地咽了口口水,“我,我回头拿胶水给它粘回去……”
    “你还要在我身上坐多久?”
    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还横腰跨在那人身上,连忙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角,脸上隐隐透着绯红。
    少女微羞的神情落在赵既怀眼里,俨然就变了个味。
    赵既怀从地上站了起来,明明都是摔落在地,这男人起身时,却从容优雅,丝毫不见有一丝狼狈。
    他从堆砌的书文拜贴之下抽出了一封书贴,这书贴以金箔作封,银豪落笔,一见便知写信之人身份不凡。
    “你就这么喜欢沈煜川?”
    “不,不是——”
    才经历了九死一生回来,莫说喜欢,她现在只愿手起刀落,亲手杀了那狗男人……
    男人抿着嘴角,眼角低垂,自嘲一般道,“今日你以死相逼,师兄也想通了。你若是真心喜欢他,我未尝不会……”
    落魄的神情落入她的眸底,宛若一道道冰刀寒刃。
    大师兄是飞云峰千年难遇的旷世奇才,不过二十,便跻身邵地修行之最,天生资质秉然,是飞云峰公认的上元时代以来,最有可能得道成仙之人。上一世,却因她的任性胡闹折去了一身傲骨,身死他手。
    想到这,钟白红了眼眶,上前两步,轻轻拉住了大师兄的手。
    他的手宽大温热,指关节处长了不少硬茧,摸起来粗砺坚硬。
    “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了……”
    那人显然有些意外,手臂一顿,但仍别着脸,不愿看她。
    “之前,是我年轻不懂事,昨夜昏迷之后,我想清了许多事情……”
    说着,她的脑袋有些失落地低了下来,头顶的乌黑发髻有些凌乱,只靠白玉簪子歪歪扭扭地盘着。
    “大师兄,我做了个梦,梦见大家都被我害死了……”
    “傻。”
    正伤感时,脑袋被人一敲,“你这梦做得实在荒谬,就凭你这脑子,能害死大家?”
    “大师兄讨厌!”钟白气极,挥开那人手臂,却被他顺势转了个身,从背后贴近。
    只觉得头顶一松,那白玉簪子被人抽出,青丝骤泻。
    那握着簪子的人气息微敛,深邃的眼眸显得更加漆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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