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声音不代表没人!
昨天晚上她听到的声音绝不是虚幻,陆迟绝对藏了个女人!
没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种侮辱!你的丈夫迷晕你就是为了和另一个女人偷情!明明你就睡在他的旁边,他却碰都不碰你一下!
她气,不是因为她有多爱陆迟;而是气,不知不觉她和陆迟就疏远了!
她明白,陆迟变了,很可能是因为地下室的女人才变的。
李琼儿出去,将门关上,特地交待保姆不要动那扇门。之后她又到陆迟的书房里拿钥匙。家里有备用钥匙,就在陆迟的书房里,陆迟一般不瞒着她。
拿了钥匙回到原地,一把一把地试。
吧嗒,迟钝又清脆的开锁声,李琼儿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
李琼儿拿着手电筒,沿着长长的阶梯,一步一步地下去。初时没有开灯,乌黑黑暗沉沉,死寂般的沉默,混合着女人清淡的香气,这香气不属于她。
打开手电筒后,能看到地上和墙上斑驳的纹路和痕迹。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踏踏踏刺耳的声响。
谁?一道清冷的女音突的幽幽响起。
李琼儿被冷到了,站在原地打了个冷颤,手电筒依旧维持着朝下照着地上的方向。她慢慢抬起眼,被黑暗给隔绝住,但模糊地能看到一个黑影。
你不是陆迟。又是那女人的声音。
这道声音很是熟悉,李琼儿缓缓地将手电筒对准声音的源头。
赫然,一张苍白素丽的脸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关鲲凌!李琼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手电筒的亮光落到了她双手的链子上,她被拷住了。
一听,关鲲凌便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她淡淡道:有灯,你开起来。
那次重伤,伤还没好,陆迟就给她下了药,那药让她暂时用不上多少力气。她就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饶是这样,陆迟还不放心她,把她用铁链控制住。虽然她能在这个屋子里自由行动,但也仅限在这个屋子里。
她的伤已经好了,好了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调节内力。只是受到药力影响,自然比往常慢了许多。如今调节得差不多了,但是还不能对付铁链。
李琼儿愣愣地开灯。
昏沉的灯光犹如夕阳,在这不算狭窄的空间里升起。
李琼儿看到了这个地方,很简陋,最大的东西就是床了。关鲲凌站在床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长裙很长,连她的脚都看不见。
她的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头。
即便是在这样的地方,她还是美得不染烟火。李琼儿心想,尤其是在灯光下,她更美了,难怪陆迟喜欢。
远山眉黛。
秋水明眸。
清丽出尘。
这一段时间陆迟的诡异仿佛都有了答案。田桑桑说关鲲凌失踪了,而关鲲凌被陆迟关到了地下室,陆迟对她做了什么不用想也清楚。
裙子是吊带的,有头发遮着,依然能觑见颈上和肩头的暧昧痕迹。
李琼儿的表情恍然了,带着一丝合该如此。
陆迟卑鄙到了这个程度!
以往陆迟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她都没有感觉,唯独这一次,她觉得陆迟没有人性,禽兽不如了。
也许同是女人。
李琼儿轻轻地嗤笑: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会落到这种地步?!
再厉害的人,也有失足的时候。
关鲲凌淡然地抿了抿嘴角,坐在床上。你来这儿,可是得到了陆迟的允许?如果没有,你回去吧。被他发现,有你难过的。
李琼儿感到没有面子,傲然地扬了扬下巴:
要是没有他的允许,我能见得到你?
关鲲凌:哦。
李琼儿深呼吸了一下,目光变得深沉,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江佳琦?只要你回答我,我就放你走。没有人愿意被这样凌辱,何况是关鲲凌。
总有一天你能知道,但不是现在。关鲲凌微微地扯了扯嘴角:我也不需要你放我走。她自己能走,早和晚的区别。
我希望那天你亲自来告诉我。
边说,李琼儿边拿起钥匙,又一把一把地试。
铁链啷啷当当的,关鲲凌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陆迟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仁慈。
李琼儿没抬头,专注地开锁,他是什么人我清楚,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而且我真不能容忍,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养人。说到最后,她就是在说服自己,好像在说,没错就是这样,我放你走是看不惯你,而不是我想救你。
关鲲凌不为所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锁忽然开了。
李琼儿直视她,眼底清明:我想对她说一句话。
关鲲凌不置可否,一圈一圈地弄开缠在手腕上的链子,快速冷然:借我件衣裳,我会还你的。
李琼儿自嘲地笑了笑,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等下我带你出去。
不必。关鲲凌道:我知道其他出口。
李琼儿愕然,去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给关鲲凌。关鲲凌披上大衣,系紧了腰间的带子,伸手往墙上敲了几下。
原来她说的其他出口是在地下,这件事李琼儿倒没听陆迟说过,她只知道有这个地下室。她看着关鲲凌的背影,隐隐感到有大事要发生,她急急喊道:你真的会还我衣服?
我说到做到。关鲲凌回眸,又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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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注定不眠。
同样幽静,同样充满了檀香的气味。
陆迟同样去了地下室,这次却是很快回来。他没有任何躁动,掀开被子躺在李琼儿的身边。
这让心跳如雷的李琼儿,越来越恐惧。
571 琼儿之死
明明是她放走了关鲲凌,陆迟刚才去地下室肯定发现关鲲凌不见了,那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李琼儿在被子下,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到天明。
她也就浅睡了一会儿,后来很早就醒了,全身已然僵硬。
她伸手活动了一下关节,猛然间碰到了一具身体。
有人!
是谁?!
李琼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全身都激灵了起来!
她慢慢地转头,正好对上了陆迟幽黑的眼睛。
陆迟你今天怎么还没走?
陆迟清俊的脸上带着笑意,直勾勾地看她:你忘了吗?
琼儿,我今天放假呀。
李琼儿蓦地想起,今天他确实放假。
但这未免太巧合了,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迟伸手替她捊了捊脸颊边的头发,慢条斯理地说道:琼儿你慌什么?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我留在家里陪着你吗?今天我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陪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