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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把格雷伯爵当仆人了?
    格雷伯爵却觉得很喜欢。
    格雷伯爵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但他真的很喜欢。
    很喜欢高傲漂亮的善初。
    他心里却觉得,自己或许更喜欢把高傲漂亮的善初欺负哭了的样子……
    “快!”善初催促道,“愣什么神?”
    “是的,少爷。”格雷伯爵应声道,单膝跪地。
    当膝盖碰触到地面的时候,格雷伯爵才醒悟身为贵族的自己对着一个小青年跪下了。
    可他竟不觉得屈辱,也不觉得冒犯。
    他一膝跪下,另一膝支着,用来搭放善初的脚。
    善初将一只脚搭在格雷伯爵的膝上,双手往后撑着,身体微微后倾,睨着眼前跪地的“男仆”。
    这个“男仆”虽然跪着,但眼神却是饿狼似的,仿佛随时能择人而噬。
    善初挑衅似的一笑,像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只是看着格雷伯爵将手放到自己的脚上,轻轻的将白色的袜子从他的足上剥离下来,犹如剥开嫩笋一般。
    格雷伯爵的眼神便从善初的脸庞转移到一双赤足上。
    梦境里的格雷伯爵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欲`望,眼光过分灼热,连善初都有些不自然了。
    善初脚趾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格雷伯爵看着,只想:……太可爱了。
    善初收起双脚,钻进被窝里,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善初觉得这个“真我伯爵”有点儿太热情了,要是不把控好尺度,说不定一会儿就把自己给办了。
    这可不行。
    善初虽然喜欢伯爵,但还是想再跳一会儿“探戈”。
    他也要学学之前的伯爵play hard to get。
    之前他自己失忆的时候,伯爵拿着一个吻吊了他那么久的胃口。
    他才不要这么轻松的就让伯爵上得了自己的床。
    善初便像个少爷一样挥挥手:“你退下吧。”
    “是的,少爷。”格雷伯爵答得恭敬,随后便退开几步,将放牛奶的杯子取走,离开了房间。
    善初松了口气,盖着被子闭上眼睛。
    大约牛奶真有助眠作用,善初比平常更快入睡,昏沉至极。
    善初的房间比屋子任何一个房间都精致。
    整个屋子都是比较典型的英国风格,唯独是他这一间更接近洛可可的风格。
    睡床正对着的一面墙刷成淡米白色,点缀金箔雕花,用金漆描画繁复缱绻、流畅柔美的花纹。月夜流光,墙板忽而松动,嘀嗒一声,机关响动,藏在繁复花纹里的暗门打开,格雷伯爵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身上仍穿着仆人的衣服。
    “少爷。”他走到床边,低声呢喃。
    善初已经昏睡了,脸上没有平日伪装的天真或高傲,只是最天然的无辜,双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一层温柔的阴影,柔润了他极标致的轮廓。
    “少爷,已经睡了么?”格雷伯爵轻声说,伸出修长的手指,像窗台月光一样轻柔地描摹着善初的轮廓、他的眉、他的眼、以及他柔嫩的双唇。
    格雷伯爵的手停在他柔软的唇上,下意识的碾磨了几下,像是有些愤恨:这是一个骗子,这张漂亮的嘴巴不知吐出了多少谎言。也不知曾对多少男人吐露过诱人的话语。
    但都没有真心的。
    格雷伯爵知道善初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无一不暗含引诱。
    而善初很可能也已经和很多别的人说过一样的话……
    光是想到这些,格雷伯爵就妒火中烧。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长得那么漂亮、举止那么可爱,却专做令人恼火的事!
    格雷伯爵的心便搅成一团乱。
    犹如他的手指,探入善初的口中,胡乱搅动。
    善初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吮住。
    瞬时,酥 麻的感觉犹如闪电一般从格雷伯爵的指尖传到腰椎。
    真是太可恶了。
    善初睡了一晚。
    醒来,已是天明。
    善初皱了皱眉,看向挂在墙上的钟,皱了皱眉:“睡了那么久?”
    他从床上起来,洗脸刷牙后,想去找点吃的,才想起来自己是有“贴身男仆”的!
    他便立即跑到床头,摁下了服务铃。
    格雷伯爵很快来到,就像他已经等召唤等了很久一样。
    善初随意地拨弄着头发,说:“我要吃早餐!”
    “没问题的,少爷,先容我替你更.衣。”格雷伯爵说。
    善初说:“不用了,我穿自己的家居服就行。”
    “难道你不是为了体验生活来的吗?不想穿穿上世纪贵族风的衣服?”
    “那种衣服有什么好穿的?除了去舞会。”善初摆摆手,“我就爱穿现代居家装。你也去给我准备准备。”
    “是的,都听少爷的。”格雷伯爵一脸顺从地回应。
    善初没想到格雷伯爵居然那么尽职尽责地扮演男仆的角色,还是乐在其中的感觉。
    善初仔细想来:看来游念说得对,我真的没有真正了解过威尔的本性啊。
    善初愿意花更多时间去了解格雷伯爵的本性。
    于是,善初便随意坐下,说:“你先帮我梳头吧。”
    善初身上穿一件平直下摆的狮子印花丝质睡袍,睡袍上的狮子图案栩栩如生,颇为凶猛,倒配得睡眼惺忪、俊俏秀气的善初温驯无害,这微妙的反差让善初看起来更为可口。
    格雷伯爵眸光微沉,越想越痛恨善初太会勾人。
    善初背对着格雷伯爵,浑然不知睡袍松垮,露出一截后背的肌肤,白皙的皮肤上是深深浅浅的红色吻痕。
    看着这光景,格雷伯爵只感难熬。
    他伸手,帮善初把衣服拢了拢:“小心着凉。”
    “谢谢。”善初有些意外:他还这么绅士呢!
    善初披了一件斗篷,慢悠悠地往楼下走。
    他扭头对格雷伯爵说:“你也别穿这个了,快换下来,免得管家看到会受到惊吓。”
    他指的是格雷伯爵身上的男仆装。
    格雷伯爵歪了歪脑袋,看起来尤其像被驯服的犬(装的):“好,那我晚上再穿?”
    格雷伯爵伪装的驯服尤其使人心痒难耐。
    善初被这个乖巧模样的格雷伯爵给迷住了,就算明知是伪装,也被深深吸引。
    就像格雷伯爵当初对绿茶善初一样。
    善初没想到自己也有被美色迷惑的一天。
    然而,被美色迷惑的感觉也真的太棒了吧?
    那么大一个美人儿对你虚与委蛇、关怀备至,谁能不喜欢呢?
    然而,到了晚上,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第43章 工具人
    周一。
    善初从床上起来,眯了眯眼,阳光穿过雾白色的窗纱落到床头时,已经是足够温柔,不再刺目——就像是格雷伯爵裹在礼节里的占`有`欲一样。
    “唔……”善初轻轻哼了一声,随手摁下床头服务铃。
    他已经习惯使唤那位专属的“金发男仆”了。
    格雷伯爵很快来到了他的房间。
    善初之前说了,让格雷伯爵不必穿男仆装伺候,不然就太惹眼了,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呢。
    格雷伯爵听从他的吩咐,穿着常服来到善初的房间,但见善初睡在床上,眼尾略带倦意,相当撩人。
    格雷伯爵喉头微微滚动,想起了半夜的情景。
    克制。
    克制。
    不可以随便泄露。
    格雷伯爵闭了闭眼睛,又重新展露符合礼仪的表情:“少爷,有什么需要?”
    “帮我换衣服吧!”善初说,“我今天要上学!”
    “是的。”格雷伯爵答应了一句,心里却快了几拍。
    这还是格雷伯爵上任“男仆”以来第一次帮善初更衣。
    善初真像一个习惯被人贴身伺候的少爷似的,抬高双手,等候格雷伯爵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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