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好,他居然敢把他的正式工作给辞退?谁辛辛苦苦考大学不是为了端那个铁饭碗呀!结果铁饭碗掉了他手里却被他给砸了?
特别是他母亲,都被他气的生了病。后来琳琳好言好语的劝了老人家几,但还是没帮老人解开心里的结。
李凯也烦。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也是个有家庭责任心的人,现在把他的家人们都气成了那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于是柳樱雪就经常带他和琳琳出去散心。
然后回到餐厅的时候,柳樱雪又让他们俩陪自己玩儿套圈儿的游戏。
这年代虽然有赶大集,大集上还有耍猴的,甚至有许多热闹可以看。却还没有套圈这种游戏。
柳樱雪爱玩这个。
她拿了几个毽子,摆在了前边不远处。
然后用了大葫芦做的水瓢,抛过去套那些毽子。
每一轮谁套的毽子最多,谁就赢了,就可以赢一毛钱回去。
她和李凯以及琳琳各自都拿出一两块钱来,放在公共奖金的那一栏里。
有了公共资金,懒得去破成一毛一毛的。就,并不需要赢一次就拿一次钱,可以赢一次,就记一次账,记到最后,再拿钱回去。
每次玩这个游戏,三个人都会累成狗,也没见得谁能有点像样的成绩。
可是后来,被突然找过去的苏莫给打乱了状态。
苏莫有事找柳樱雪,发现他们三个人在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苏莫走过去,非常煞风景的、一口气把所有毽子都套完了。
这样还不算,临走,他居然还要傲娇的丢出俩字“幼稚”,便拉着柳樱雪走了。
两个女生倒是没觉得怎样,可是那件事,却重重山了李凯的自尊心。
后来,柳樱雪再提议玩套圈的时候,李凯都会找一个苏莫找不到的地方,带两位女生去玩。
“阿雪,”苏莫的温柔的声音将柳樱雪从回忆里拉回来,而且,苏莫已经用他的膝盖将柳樱雪的脚给压住了,“我们不别人了,我们自己的事。”
“我们有什么事啊?”柳樱雪茫然。
“阿雪,”苏莫假装委屈,“我觉得你很排斥我……是不是你没有那么喜欢我,只是想报答我舍命救你的恩情
,才会跟我结婚的……”
“没有啊!”柳樱雪惊了,“地为证,我明明就是喜欢你,才跟你结婚的,哪像你的这样!你可不能胡思乱想!”
“是吗……”苏莫老老实实的躺在柳樱雪对面,有日光从玻璃那里柔和的洒下来,在他脸上罩上一层光泽。
之前他卧床不起那么久,把原本黑黑的皮肤给捂白了,白皙的显得更有灵气。清晰的轮廓,帅的一塌糊涂,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于是现在,感觉到岁月静好的柳樱雪,竟没了睡意,只细细端详着苏莫。
“是啊,”柳樱雪伸手,触碰一下他的脸,温柔的道,“苏莫,你都醒过来这么久了,有时候我还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很怕失去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阿雪……”苏莫也忘情地伸出手,抓住了柳樱雪的手,“未来的未来,我会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我不会比你先走。”
…………
最近,柳樱雪又突发奇想,画了一张子母床的设计图。
所谓的子母床,就是两层的床。
上边一个床,攀爬旁边的木梯上去,底下,是大床。
她把设计图给了张嘉俊,是先给张嘉俊带薪放假几,让他帮忙,找合适的木材定做出来。待做出来后,如果满意,柳樱雪还会给他发奖金。
周日早晨。
张嘉俊找了人,把床抬了来。
但因两层不太容易抬,所以上一层,张嘉俊按照柳樱雪的思维,做了能拆卸的床。
待把大床抬进屋里之后,张嘉俊和苏莫两个人,按照图纸组装了半,总算是把床和旁边的木梯台全部组装好了。
正在院子里洗脸的纤纤赶紧快速的抹了几把脸,回来找了毛巾,边擦,边好奇的打量着子母床。
然后,她从木梯台那里风风火火的爬到了上边,扒着护栏往下看,并兴奋的喊:“以后,这就是我的床啦!爸爸,妈妈,我有床啦……”
“你本来就有床啊……”柳樱雪指了指旁边的床,床上有被褥和枕头,纤纤已经在那破床上休息过好些日子了。
“是啊,你有好多个床啊……”苏莫则抬手指向间那边。
这意思,你在那边也有床呢。
“哎呀,不跟你们大人,你们不懂我的激动心情。”纤纤深感失望,她又从梯台那里噼里啪啦的跑了下来。
虽然纤纤平时比较乖,奈何再乖的孩子,也不会一点不顽皮。
“纤纤,以后在上去下来的时候,要慢一点稳一点,你要是摔着,床就不给你了。”柳樱雪皱眉威胁。
“不用担心的。常下梯台,岂能不摔。”苏莫在一旁道。
“爸爸爸爸,还是你好,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好人!你能体谅纤夏飞鸟一样的心情……”纤纤冲苏莫跑过来,抱住。
丫头的这些奇葩话,全是从斌斌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