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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霜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很快在卡地亚买了一只男戒,简洁却别致的款式,里层是白金戒圈,外层是玫瑰金戒圈,比起戒指,甚至更适合做吊坠。
    她给不了戒指,但吊坠可以。
    包里装着吊坠跟项链,导致陆霜晚饭时一直心不在焉,视线时不时就往沉靳脖颈间飘。
    “沉指导脖子好白啊,”陆霜懒懒拖着音调,“锁骨也让人好想亲。”
    “……”
    沉靳如今已经习惯这种相处方式,游刃有余忽视她一番虎狼之词,转而看向陆霜没怎么动过的碗,问她:“今天胃口不好?”
    陆霜支着下巴摇头,而后凑到他耳边:“没有不好,不过,我现在更想吃沉指导。”
    “……”
    她说这话没得到沉靳回应,反而惊着了路过的服务员,对方还是个小男生,像是打零工的学生。
    小男生一脸错愕对上陆霜视线,那个眼神仿佛在说——“这位姐姐,我们可是正经吃饭的地方!!!”
    陆霜因吓到小孩子检讨一秒,却没有因此消停,指尖无声在沉靳手心挠了挠:“沉指导,等吃完饭,有惊喜给你。”
    沉靳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前两天去看比赛时,陆霜曾随口一说,如果他猜对比分,会给个惊喜。
    他以为陆霜说过便忘,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
    为了饭后方便消食,陆霜特意把车停得远了点,两个人走了一段路终于回到车上。
    她没卖关子,上车后直接拿出那条吊坠。
    纵使陆霜已经改装成吊坠,沉靳还是一眼就认出,项链上垂着的那个,本该是戒指。
    沉靳从不戴任何饰物,这一刻,还是俯身任由陆霜用那条项链套住他。
    仿佛主动坠入驯兽陷阱的兽。
    陆霜替他戴好那条项链,看着垂落在沉靳锁骨下方的戒指,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这一摸,自然不会轻易停下。
    她微热指尖由戒指开始,摸到沉靳锁骨,而后是他白皙的脖颈肌肤,努力按捺住想亲上去的欲望:“你戴上,比我想象中更好看。”
    沉靳捉住她指尖,喉结轻轻发颤,问她:“这个惊喜,是什么意思?”
    陆霜手被他握住,食指指尖刚好搭在沉靳喉结上,摸到轻微的颤动,反问:“沉指导不喜欢么?”
    没有不喜欢。
    但他仍然捉着陆霜的手不放,看着她的眼睛,执意要一个答案。
    沉靳其实很少这样,他对陆霜有着近乎无限的包容同耐心,基本上,除了性事以外的一切,他从未勉强过陆霜。
    今天,却一反常态。
    “为什么送这个?”沉靳又问了一次,声线比刚刚更沉。
    陆霜看着他:“因为,想绑住你,能有多久就绑多久。”
    在没有婚姻、给不了戒指的状况下,她想彻底绑住沉靳,所以干脆送了这样一条吊坠。
    “这个理由够不够,沉指导?”
    陆霜指尖本就搭在他喉间,顺势动了动手指,摸他凸起的喉结。
    摸着摸着,她终究没按捺住那股冲动,要去亲沉靳喉结,可还没吻上那一刻,已经被沉靳按住手。
    他低下头,直接吻上她。
    不是那种深吻,沉靳更像是有一下没一下在亲她,从唇角,到柔软唇珠,他吻得温柔而专注。
    反倒是陆霜被撩得难受,直接压过去。
    她这个姿势并不舒服,车里空间毕竟有限,好在沉靳及时伸手扶住她细细的腰,那张薄红的唇也送上,任由她啃咬同亲吻。
    陆霜莫名兴奋,亲到他的唇微微肿起,按在沉靳胸口的手还在继续往下滑,对准他耳朵吹气:“要不要去后座?”
    几乎低声呢喃,暗示性却很强。
    沉靳却握住她的手,不让陆霜继续,只静静将她按在怀里。
    身体早就起了明显反应,可沉靳的贪念从来不仅止于身体,更多的是想要她那颗心。
    陆霜说想用吊坠绑住他。
    于是他想,如果他一直不摘下来,是不是能永远拥有她?
    不止占有她的身体,也占据她的心。
    可他最终并未说出来,只是这么抱着她。
    陆霜原本难以满足于这种简单的肌肤相亲,想要更进一步,可由于体力差距,根本动不了。
    她甚至感觉到沉靳迟迟没消下去的反应,可他偏偏不让陆霜更进一步,连碰都不让碰。
    这不太像他,换作以往他就算不准备在车里做什么,到这种地步,也会纵容陆霜,今天却格外反常。
    可某个瞬间,陆霜似乎明白了——
    哦,沉靳想纯粹听她的心意,所以坚持这一刻,不要发展成身体欲望。
    然而等回到公寓,他却像是变了个人。
    沉靳今天连前戏都没什么耐心做,仅仅害怕弄伤陆霜,才用手指探入软肉,草草弄几下做扩展,而后连她底裤都没脱,拨开那一小片光滑布料,便直接挺入。
    “疼……”
    手指同他性器相比,尺寸差距还是太大,陆霜适应不了,下面不自觉绞紧,却让自己吃了苦头。
    沉靳听她喊疼,才稍稍放缓力道,集中撞那一点。
    陆霜细软腰肢被他控制在掌中,下意识主动挺起胸,将胸乳送上,任他亲吻啃咬白嫩的乳肉、嫣红的乳尖,腿心亦在双重刺激下,湿得厉害。
    偏偏沉靳还维持刚才的频率与力道。
    陆霜怎么会不懂,他是故意的。
    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无声控诉,却只换来沉靳低哑的一声:“不是喊疼?”
    “现在不疼了,”陆霜红唇微微张着,冲他耳朵吹气,“沉指导,我想你用力插我。”
    这一句似乎打开某种开关。
    下一秒,她感觉到沉靳直接插到底,过度的饱胀感同快感,叫陆霜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连脚趾都不自觉蜷缩起来。
    之后,她无论意识还是身体,似乎都不再由自己掌控。
    陆霜不记得沉靳到底做了有多久,甚至换过几个姿势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一时是跨坐在沉靳腿上,胸前敏感的顶端被他咬着,被他由下往上顶。
    有时候,又换做跪趴姿势,被沉靳从后面插入。
    还有的时候,沉靳那张薄红的唇,会从她的唇珠一路吻到大腿根,恍惚间,她的乳尖和乳晕,似乎通通成了沉靳的磨牙工具,被他用牙齿反反复复蹂躏折磨,直至顶端可怜兮兮肿起,沉靳才肯放过她那对胸。
    待他吻到陆霜柔嫩腿心时,又由咬改做用力吸食。
    似是要将她身体里最后的汁水,彻底吸食干净。
    这一夜,陆霜被他弄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困得连眼睛也睁不开,求着沉靳说她明天有重要工作安排,不要再继续。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能控制一下么?”
    沉靳却一反常态没停下,甚至亲她耳朵时,破天荒对她的一再求饶置若罔闻:“控制不了。”
    哄她的语调尚且算温柔,可就是不肯结束。
    于是陆霜整个人,再度被拖入混沌状态……
    隔天一大早,陆霜全然靠着最后的意志力强撑着起床。沉靳正准备出门,看见她起来,难得主动折回来,要给她早安吻,这次却换成陆霜不想理他。
    罕见被当空气的沉靳也不恼,临走前还不忘提醒陆霜:“早饭在桌上。”
    陆霜在卫浴间听到声音,也不搭腔。
    等她洗漱完出来,手机刚好震了震,她点开一看,是沉靳发的消息。
    【晚上不用开车过来,我去接你。】
    陆霜莫名又被挑起一丝火气,直接扔了手机。
    *
    因为那晚的事情,陆霜跟沉靳冷战了几天,说是冷战却仅限于床上,其余时间该怎么招惹他还继续。
    憋了他一周时间,某天晚上陆霜终于肯跟他做了一次,就在沉靳准备继续时,她忽然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看着他:“今晚早点睡,明天带你见家长。”
    沉靳扣在她腰侧的手一顿。
    陆霜也没再卖关子,直接将他推倒,然后主动缩进沉靳怀里缠住他,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她要带沉靳去见她爸爸宋舫。
    南山墓园,那个连陆霜自己都久未踏足的地方,这一次,她终于下定决心,要跟沉靳一起去见她爸爸。
    一个人不够勇气去的话,两个人应该够了。
    隔天既不是清明也不是春节,并非集中扫墓的日子,南山墓园人并不多,相当幽静。
    陆霜凭着记忆,找到宋舫墓碑。
    黑白照上的男人眉眼气质沉稳,却不乏温暖。
    陆霜静静看着那张照片,直到有什么滑过脸颊,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她别开脸抬手擦掉,而后无声转回来。
    沉靳并非没看见这一幕,却没打扰她。
    两个人其实在宋舫墓碑前,话少得可怜,陆霜内心终究还有无法释然的负罪心理,无法再像从前那样面对父亲。
    时间在沉默中缓慢行进。
    很久之后,陆霜忽然看见沉靳从口袋里拿出什么,然后将她拉过去,要给她戴上。
    “为什么……买这个?”陆霜抬头看他,认清那是一枚戒指。
    卡地亚的戒指。
    不久之前,陆霜买了一枚卡地亚男戒,改造成吊坠送给沉靳,当时她买的并非对戒,也没想过让沉靳给她买。
    或许终其一生,陆霜也给不了他婚姻这个选项,所以特意没买结婚对戒。
    谁知沉靳还是买了。
    不是对戒,却还是叫他找到了相似度极高的款式。
    更出乎意料的是——他会在宋舫墓前,给她戴上,还以相同方式,将戒指改成吊坠,戴在她脖颈间。
    甚至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同陆霜送吊坠那天相似。
    陆霜问:“为什么……买这个?”
    沉靳只是反问她:“不喜欢?”
    陆霜被问得愣住,没有不喜欢,只是有点突然,下意识回了句:“没必要浪费钱买这个。”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什么。
    经济条件的差异,是陆霜同沉靳之间一直以来无法忽视的现实,即便不提称得上豪门的陆家,当初宋舫身后的遗产,大部分也是给了陆霜。
    陆霜后来用那笔钱做投资,得到的回报相当丰厚,至于本金她始终不愿意动,可即便是收益,也足够可观。
    跟沉靳交往后,陆霜一直有意弱化这种经济差异。
    反正一顿饭吃五位数的日本网鲍,亦或是几十块的家常菜,对她来说根本没差别。
    前者不会让她有额外的愉悦感,后者亦不会让她不快。
    然而今天这枚戒指,还是打破了某种微妙平衡——
    陆霜不自觉想起当年被亲戚纠缠着要债,之后便开始回避自己的沉靳,少年人的自尊心,仍然令她心有余悸。
    她红唇张了张,似乎想说话,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陆霜从来不擅长解释,更不知道会不会令状况恶化。
    谁知沉靳只是静静替她把头发理好,而后再次牵住她的手:“虽然现在给不了你优渥的生活,但我会竭尽所能。”
    “给你买的东西,都不算浪费。”
    沉靳语调平静,没有狼狈亦没有自卑,也没有当年对她的回避,更像是在认真许诺。
    陆霜心口一松,随即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感?
    是敏感,还是太过在意……
    她没有继续分辨,回握沉靳的手,同他就这样静静站在宋舫墓前。
    此后的人生,她没有父亲,也没有家人,所幸,这个世界上,还有最后一个愿被她牢牢绑住的人。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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