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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车熟路地按下电梯数字,出了电梯,他的助理站在外面,语气毕恭毕敬:“陆小姐,梁总在办公室等你。”
    仿佛刚才电梯里的陌生言语,都不是他发出的。
    走道空寂,冷气开得很足,冷的渗进骨子里。
    严肃正经的办公室里,却是热火朝天的。
    梁裕白把她放在办公桌上,唇舌间有轻微的唾液吞咽声。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游移,手亦然。
    她眼神迷离,真正来临时,彻底放空,眼前有一层浅薄的水雾。
    而他穿着斯文正经,只身前领带有稍许凌乱。
    仿佛这场情.事,他并未参与其中。
    他凑近她耳边,“满意吗?”
    陆相思小口喘息:“什、什么?”
    梁裕白声线平滑,不带一丝情绪:“都很好,除了总经理。”
    是她发给他的短信内容。
    理解他的意图,她失笑:“你怎么……”
    梁裕白问:“满意吗?”
    “满意,”她在他怀里喘息,笑意款款,“他们说,我和你看着不搭,你觉得他们说的是对,还是错?”
    他微皱眉:“什么人和你搭?”
    她简要提取出施婉琴话里内容:“温柔大帅逼,暖男。”
    梁裕白思考几秒,“做了不就暖了。”
    西装革履,面容寡淡的,称得上上品的男人。
    却说着这种低俗的话。
    而且是用这般正经语气。
    陆相思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45章 .  难忍   草莓印
    落地窗外是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
    不远处护城河波光粼粼。
    陆相思看向窗外, 问:“你知道我在梁氏上班吗?”
    他打开文件,漠然应道:“嗯。”
    陆相思顿了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梁裕白略一思索,“大概,一个月前。”
    “是不是你……”
    “不是。”他否定道。
    陆相思扯过他的手, 坐在他腿上, “不许骗我。”
    梁裕白认真地说:“你为什么会以为总经理会管部门的招新?”
    她被噎了下。
    梁裕白说:“如果我知道, 我会让你换个岗位。”
    陆相思:“哪个岗位?”
    梁裕白:“秘书。”
    陆相思沉默几秒:“秘书好像很忙, 要做很多事。”
    梁裕白静静地盯着她,“你来当秘书,不用做很多事,只要陪着我就行。”
    冷白色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睫毛挑动的弧度分外明显,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吗, 梁总?”
    他问:“你愿意吗?”
    “不要。”
    她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上班时间到了,拜拜。”
    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他拉住手, “下班一起。”
    陆相思茫然地问:“你不用加班吗?”
    梁裕白:“今天不加班。”
    她苦恼地皱眉:“但我今天好像要加班。”
    “我等你。”他说。
    脑海里陡然冒出个想法,她脱口而出,“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女人你竟然要我等你,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而我会大声地拒绝你, 告诉你我是个工作至上的女强人。”
    她总是有出其不意的想法。
    但有些话语,令他头疼。
    梁裕白松开手,“你去上班吧。”
    陆相思笑:“你还是不够霸道。”
    他深深闭上眼,突然把她压在沙发上, 双膝顶着她,“我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够了。”
    某处异样令她脸红。
    她愣了下,“你怎么……”
    他重重地呼吸:“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那么容易就软下去?”
    房间里响起“滴”——的一声。
    窗帘缓缓合上,将外界璀璨天光一并隔离。
    模糊中,她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还有一个套。”
    没等她反应过来,冰凉冷气就被他身上的热取代。
    冰火两重天,黑暗令她神志昏迷,她压抑着尖叫。
    他在她耳边蛊惑般:“没人听得到。”
    动作越发大力。
    她尖叫着。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回到办公室。
    好在办公室里的人并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只以为她去上了个厕所。
    她揉了揉腰,低声骂了句“万恶的资.本家”。
    真是恨不得把她榨干。
    “你快点把工作做完,争取今晚早点下班。”边上的人提醒她。
    陆相思连忙打开电脑,“好。”
    为了一个招标,广告部这周都要加班。
    原本不加班的梁裕白,临时有事,也加班了。
    陆相思收到他一起吃饭的消息,刚准备起身上楼,却听到了一个万分熟悉的名字。
    ——房悦。
    “华恒广告的房悦你们知道吧?”
    她收起动作,拿出手机给梁裕白回消息:「等我一下。」
    然后装作玩手机,漫不经心地听。
    行业内部的丑闻基本都瞒不了多久,房悦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和某位股东的儿子在一起。她动了真心,对方却只是玩玩而已。一脚把房悦踹了,她又不死心地纠缠。
    到最后,房悦连工作都没了。
    有人唏嘘,有人感慨,也有人冷嘲热讽。
    陆相思对此不予置评。
    只不过她和梁裕白说起这事时,他并无一丝惊讶。
    她扬起下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梁裕白声音里没有情绪:“没有,只是很容易猜到原因。”
    陆相思:“什么原因?”
    他用陈述的语气说,“何处安不是傻子,前天晚上和你说了那些话,第二天江梦就去找你,答案显而易见。”
    “都过了这么久了……”
    “所以才会放下戒备。”
    猎人逮捕猎物时,全神贯注的精力,只为找准最佳时机。
    梁裕白语调寡冷,说:“她如果脚踏实地,也不会给何处安找到机会,只能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对上那双寡情的眼,她有一瞬的怔。
    好半晌她回神,说:“所以是他们设了个局,对吗?”
    对于旁人的事,他并没有太多兴趣解说,“大概。”
    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突然扔下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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