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熙舀着小混馄饨吃的满足极了,要是没有看过剧本,我就信了你的话,可朕一介傀儡皇帝要是能有这个本事,那还叫什么狗屁的傀儡?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这个、朝中有陆王爷在,大事小事自然由陆王爷决断,朕不过是想出来游玩一二日,不日变回了,将军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跟着朕就是了。”
大不了就先让你跟着,等有机会,我再偷偷溜走,还能在路上多看两眼帅哥,划算。
“陆贼狼子野心,陛下怎么将朝政交给他把持,陛下不可呀!”
秦元熙被呛了一口,一脸惊讶地看着赵拓,这位未免也太真情实感了吧?
陆伯桓现如今的地位可比皇帝丝毫不差的,他竟然敢这么直接管陆伯桓叫陆贼,我哩个乖乖,这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
“你就这么骂摄政王,不怕掉脑袋?”
“他敢!”赵拓一把就将手中的佩剑拍到了桌子上:“一剑取他狗命!”
秦元熙这碗小馄饨已经吃不下去了,看着赵拓满脸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陆伯桓的架势,这次是真真实实给惊到了,略微斟酌了一下,秦元熙才开口说道:“这个、陆王爷的事情暂且缓缓再说不迟,朕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得体验一下民间疾苦才好,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白出来一趟?”
“可是陛下、”
赵拓还想再劝,秦元熙已经放下了他的小勺子:“怎么,朕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不敢。”赵拓脸上有点憋屈:“谨遵陛下旨意。”
这么听话的吗?要是早知道这么听话,那他还费个什么劲?
“结账。”
了却一桩心事,秦元熙的心情瞬间就又美妙了起来,站起来一摸腰间,脸色瞬间就变了,来回左右摸了又摸,还是空无一物,然后抬头去看赵拓:“你身上带钱了吗?”
“钱袋不是陛下拿着吗?”赵拓无辜摇头:“我没有。”
钱袋是秦元熙拿着的,当时他是存了心要跑,怎么也得把这个路费给准备好了,所以就第一时间握住了经济大权,可现在钱袋子没有了,秦元熙瞬间就蔫了下来。
“被偷了。”
“那现在怎么办?馄饨钱总得给人家吧?”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寸步难行呀,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怎么就把钱袋挂腰上了呢?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应该揣怀里才安全!
“你身上有没有零钱?”秦元熙现在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赵拓的身上。
想着他怎么着也是个大将军,难道出门就不带钱吗?结果赵拓还真没有,那兜儿比脸都干净,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当时秦元熙想个招儿:“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我这簪子成吗?这是金子吧?”
秦元熙身上这一身衣服是总宫门口换的,全身上下拢共就只有头上那根簪子可能值点钱,他正要去拔簪子,手腕就被赵拓一把按住,赵将军的力气大得很:“陛下不可!”
就见赵拓从怀里摸出来一块儿玉佩,叫来店家把玉佩压给了人家。
这账才算结清。
“你那玉佩贵不贵呀?”秦元熙不认识玉,只扫了一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人家不是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就为了一碗馄饨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
秦元熙一抬头就看见前方有个铺子,繁字体写着一个“当”字,秦元熙立刻带着赵拓就往当铺去,一边走一边说:“一会儿我去把这个金簪子当了,咱去把玉佩赎回来,亏本买卖可不能做。”
哪知道赵拓一听他这话,就停下了脚步,语气十分郑重:“不可,不能当。”
“啊?为什么?”被拦住两次的秦元熙直接抽掉了头上的金簪,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也没看过朵花来:“难道这玩意还有什么来历?不能随便流落到外面?”
怎么说也是看过几集宫廷剧的人,大概好像也有听说过什么皇宫里御制的器具都不能外流,一根簪子也算吗?
“陛下乃天子,怎可将随身之物置压?”赵拓一本正经,秦元熙反应了两秒,然后才懂他的意思。
这位赵将军的意思是,他是皇帝,就算是马上要饿死吃不起饭了,也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不能做这种折损身份的事情!
呵。
秦元熙头也没回的直接就进了当铺。
他都打算跑路了,当然得给自己准备点路费,谁管你什么天子地子的,谁还把他这个天子当回事了吗?并没有好吗?
“当这个,你看能给多少钱?”
赵拓没拉住,陛下态度坚决,他也不敢硬拦着,但是那当铺掌柜的拿着簪子看过之后,一脸的挑剔:“公子,这簪子是镀金的吧?成色也一般,最多二十两,不能再多了。”
秦元熙一听这就是想压价,正要反驳,身边的人就把随身的那把剑放到了柜台上:“纯金,不信试试。”
那掌柜的立马就哆嗦起来:“我再看看,再看看。”
秦元熙乐了。
感情还能这么搞,赵拓那剑往上一放,脸一冷,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一句不信试试,你敢不信?
不信试试!
这么威风霸气,秦元熙真是越看越喜欢,更想一块儿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