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反锁,她高声:“棠棠,你在里面吗?”
“嗯。”有气无力的一句哼声,抽水声随即响起,顾以棠推开门出来,颊边泪痕被水冲洗过,眼睫黏在一起,衬着泛红双目,格外可怜。
“怎么回事?”
“恶心。”吐得腹部空空,顾以棠转去厨房,打开冰箱后看到有新鲜的李子,她抓了两颗放到水龙头底下胡乱冲洗了下,酸意通过口腔延伸至喉咙,那股子反胃的感觉才被压下。
刚在沙发上坐稳,顾雪清突然问了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上次月经什么时候来的?”
“上次啊?”顾以棠咬着李子回想道:“年前?不记得了。”
她周期不准,推迟几天是常有的事,很少刻意记时间。
可是……好像,这次,推迟了,不止几天。
顾雪清比她先反应过来:“两个多月了,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年前严颂从外地回来,小别胜新婚,是比往常要激烈些,从客厅到浴室,做到最后才发现避孕套破了,那时他连夜出门买药,她也怕,在补救措施上没有一丝拖延。
怎么会?
顾雪清已然笑得合不拢嘴,“那天你王姨还调侃我,说棠棠啊,怎么都结婚叁四年了还不生孩子,我说我开明啊,哪像你一样,天天跟在孩子后面拼命催。”
说罢,不忘叮嘱顾以棠明天早早喊上她一道去医院。
回去太晚,路上一时之间找不到通宵营业的药店,她不愿耽搁,心想着左右明天要去医院,也不差这一晚上的时间。
复杂情绪一直持续到看见严颂。
顾以棠牵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小腹,那里随着呼吸一鼓一鼓,她声音轻轻:“你能感觉到吗?”
那只手不老实地攀爬,握住一只乳揉捏起来,手的主人呼吸一滞:“想要?”
“严颂!”温情时光总是那么短暂,顾以棠愤愤拍开他作乱的手,再次引导:“你换个角度呢?”
“嗯?”
“我好像……”她紧张道:“可能……怀孕了?”
严颂一愣,“是那次?”
“不然呢?”她嗔怪地看他一眼。
严颂的反应比之顾雪清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难以置信地又问:“真的有了吗?”
“要明天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呢。”
“明天我去妇产科问问张主任,那次你吃了药。”面上覆上愁容,严颂懊恼:“不该让你吃药的。”
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几乎一整夜没怎么合眼,轻柔摩挲她的小腹,那里面,竟然有他和顾以棠的孩子。
喜悦没能持续多久,翌日清早,顾以棠月经来了。
“对不起啊。”她很尴尬,早知道该绕段路去买验孕棒的。
“不要紧。”纵使遗憾,他仍安慰道:“说明还不到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到了时候呢?顾以棠觉得,就是此刻,不过,她不打算提前告知严颂,只是顺着他的话说,“是啊,以后再说吧。”
七天后的某个夜晚,待严颂睡熟之后,某人窸窸窣窣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顾以棠准备得齐全,生怕他反抗,还特意备了副软绳,缠到第二圈的时候,严颂醒了。
他活动了下手腕,还没意识到“危险”,迷迷蒙蒙地问:“还不睡?”
“嗯,不困。”没开灯,眼前一片漆黑,她一鼓作气再缠了两圈,而后优雅地打了个死结。
打趣道:“还能动吗?”
“不行。”严颂眯着眼配合,沉声诱哄:“新买的避孕套带凸点,要试下吗?”
很上道嘛,她笑:“先不用。”
“那螺纹?”愈加口无遮拦。
天知道叁年前她一把化妆刷就能挠得缴械投降的男人去了哪里。
黑暗中,严颂睁开眼,模糊的身影跪坐在身侧,突如其来的感性填满胸腔,他又抚上她的小腹,叹:“没怀孕也好。”
顾以棠停了下来:“你不想要孩子啊?”
“不是。”总感觉才刚和顾以棠结婚没多久,他还没过够二人世界。
“我买了整整两盒验孕棒放在家里,绝对不会再闹乌龙了。”
身下一凉,严颂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顾以棠已经用行动表明了答案。
“我们生个孩子吧。”她缓缓坐下,将释放出的硬物严丝合缝地含进。
白色软绳在夜色中尤为显眼,它扭动,翻滚,随着闷哼荡出波浪。
她知道怎样的动作会让他失神,她知道怎样的力度会将他击溃。
尤其是在失去一层阻挡的情况下,严颂身下感官比平常更为敏感,不消她费心,他早已丢了叁魂六魄,硬物像是拥有了独立意识,律动的节奏和以往大相径庭,头脑空白一片,完全由她支配。
支配的时间短暂,初次这般亲密,他撑到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顾以棠无意触在他手臂上的一根手指,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绳结在圈住她的颈项后,滑落松动,后脑的桎梏迫使这个吻更加深入,银丝勾在唇角也恍然不觉,身下的紧密拍打,都在为最后一击蓄力。
良久,抽身而退时,斑驳白浊才恋恋不舍地随着蠕动下滑,软绳换了主人,勒过胸乳捆在身后,重新挺立的阴茎在花穴之外来回滑弄,他看不清,只凭着本能戳动,将尚未流出的液体堵回。
怎么堵也堵不尽,他的,还有她的,早已混在一块,分不清你我,一如此时,像连体婴般难分难舍。
偶尔戳到小核,她颤着身子咿呀地叫,和翕动的小口一道发出邀请。
第二回合才刚拉开帷幕,或浅浅地刺探,或重重地顶弄,贴上她潮红的脸,严颂攥着软绳末端搔弄挺翘奶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一挺。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番外完)んаìτайɡsんúщú.ú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