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就,也,可能……乱吧?反正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挺乱的。”
林一水思考了半天,琢磨着贺霖的爱好,“要不把睡衣换成小猪佩奇的。”
池曳想到那个饭盒就生理反感,“嘁”了一声,“还不如不直接试试祝叔说的那款泰国夜里猛。”
林一水教育他,“没有国内批文的药不能乱用。要为自己下半辈子幸福着想。万一以后都不行了呢?”
池曳无比沮丧,胡噜了一把头发,“其实贺先生明明也安耐不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克制,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黄道吉日……”
林一水却好像突然懂了。
贺霖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西式精英,但其实从小熏陶的都是中华文化,骨子里很传统,责任感很强。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他和原主只有过一次乱七八糟的事情,却依然同意把人娶回家的缘故。
眼下贺霖这么珍惜池曳,自然不会让池曳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跟了自己,起码会有一套完整的仪式流程,领证婚礼缺一不可。
林一水琢磨着说不定要到证婚人大声宣布送入洞房的时候,贺霖才能进行到池曳朝思暮想的那一步。
林一水拍拍池曳的肩膀,无比同情,“慢慢等待吧,这辈子总会有一次希望。”
池曳最近在练习人设,深吸口气,从容微笑,回拍了拍林一水的肩膀,客气道别,然后转身在虚空中写了林一水的名字,打了大概七八个叉。
然后上楼去健身房找贺霖。
第二天早上,池曳在贺霖怀里醒来,神清气爽,菊花安宁,浑身上下没有哪里酸痛。
池曳裹着被子失神半响。
看破红尘
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认命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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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处的时间还没过够,两人就迎来了两地分居的日子。
高仪已经催了三次,到第三次的时候态度非常强硬,声称池曳要是再不出现她就要直接堵到被窝里抓人了。
池曳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非常想被堵住,试试能否从另一个角度激发下贺先生的潜力。
为了高仪为数不多的头发,池曳动作飞快,只用了半天时间收拾东西,就匆匆赶去机场。
“二爷说要用私人飞机送。”林一水亲自开车送池曳,边打方向边和他交代,“但是被高总监拦住了,她怕谭老爷子看你不顺眼,还没进组就这副做派,太张扬,影响不好。”
池曳对私人飞机什么的完全没有执念,。
他转头看看后面跟着的保姆车,里面作着保镖队长和一整个建制的安保队伍,池曳“嘶”了一声,“他几个这不叫张扬?”
林一水笑笑,“贺总说了,如果你不喜欢,保镖队长他们也不是不能回去。”
池曳来了精神,“真的?”
“但是有条件,”林一水面无表情,“需要换贺总亲自进组陪您。”
池曳,“……”
“您要是需要的话,我现在就给秘书办公室打电话,安排贺总未来三个月的远程办公事宜。”林一水如同AI般语速均匀,一板一眼,“必要的话应该需要移动运营商在山里找一块空地用来安装新号发射基站,毕竟”
池曳那里禁得住这样的待遇,飞速摆手,“不用,不用了。”
池曳,“让贺先生保重身体,早睡早起,多喝开水。”
林一水翻了个白眼,把目光投向窗外,突然表情一滞,停顿了几秒钟说,“这些话,您可以亲自跟他说。”
此刻车子已经驶入机场航站楼,池曳顺着林一水目光的方向看去,贵宾休息室的落地大玻璃后面,赫然是那个熟悉挺括背影。
贺霖,他到底还是来送行了。
池曳这次进组,至少要呆三四个月,全封闭。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的话对于刚刚建立恋爱关系的情侣来说也实在是不短了。
肯定是舍不得的。
但两个人都不太喜欢那种送来送去的感觉。明明都健健康康的却偏要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搞跟八点档三流影视剧里生离死别似的所以提前一晚就商量好了,不安排送行环节,池曳该走走,贺霖该忙忙。
池曳是走了,但贺霖却没忍住,在去集团的路上让司机掉了头,司机现在对于贺总这种偶尔的突发奇想早已不能更习惯,二话没说,转向掉头,直奔机场。
贺霖自认为想的比较周全,只是偷偷过来看看,藏在人群里,等池曳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就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却没想到航站楼的顶级候机室设置太豪华,服务员人员比贵宾多……连空气都稀薄,压根儿没有人群。
池曳跳下车,隔着候机室的门,在玻璃上拍了两下。
贺霖有点儿尴尬,高冷的人设包袱背了许多年,也不是说扔就能扔的。
但看着池曳明亮的眼睛又觉得不忍心让他失望了,犹豫着缓慢伸出手,张开五指也按在了玻璃上。
和池曳的掌心相对。
刚停好车的林一水;“……”,非要这样腻味吗?
紧随其后的保镖队长以及众人:“……”,二爷这是被夺舍了?。
池曳,“……???”
我其实仅仅是想把你叫出来,毕竟我没有贵宾卡,进不去这个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