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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鹤铭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车内, 虽然隔着车窗看不清姜婉婉的面容, 但知道那里面坐着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就觉得心里无比的安稳。
    “姜婉婉是我的妻子, 我喜欢她,我爱她, 我愿意对她好, 这和你们家人有关系吗?”席鹤铭往前走了两步逼近了司骁阳:“我为什么要想你妹妹?就因为她喜欢我?从小到大喜欢我的女人多了去了, 她有什么可特殊的?就因为是你妹妹?司骁阳,你也太高估你自己的地位了。”
    车里的姜婉婉听到席鹤铭声音坚定地说出爱这个字,不由地震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讶地表情。她最近虽然忙于工作, 但和席鹤铭相处的时候也能察觉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点点的转变,她还以为两人关系的改善是因为席鹤铭真的把自己当朋友,可没想到席鹤铭的目的比自己想的远了一步,他居然想把自己变成女朋友。
    想到今天席鹤铭在开会时的腻歪、晚饭时的殷勤以及晚餐过后他十分自然地搂住自己肩膀的情景,姜婉婉的脸瞬间就红了,也自然明白了为什么私房菜的服务员为什么只肯借给自己一把伞,肯定是席鹤铭捣的鬼。
    席鹤铭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的话给姜婉婉怎样的冲击,此时的他正对着司骁阳冷嘲热讽。
    司骁阳此时的思绪明显的异于常人,席鹤铭的反问不但没让他庆幸,反而更加激怒了他:“席鹤铭,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妹妹为你付出多少努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你就是不喜欢她,但看在她是我妹妹,你也不能让她去坐牢啊?”
    车里的姜婉婉露出了惊讶 地表情,之前司丽雅花钱买人诈骗自家公司,她找到证据后将被骗走的钱追了回来,并将两个犯罪嫌疑人送进了监牢。当时她虽有证据司丽雅和这件事有关系,甚至也能猜到是她指使的,但手里的证据不过石锤,再加上司家花钱堵两个犯罪嫌疑人的嘴,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姜婉婉虽然有些遗憾没能将司丽雅送进去,但是她实在是没有精力把时间浪费在那个女人身上。可没想到这才过去了一个多月居然事情峰回路转,司丽雅也被抓进去了,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司骁阳沉浸在妹妹被逮捕的噩耗中,理智全无,上前一把揪住席鹤铭的领子,声嘶力竭的嘶吼:“是不是你?是不是把我妹妹的犯罪证据交给警方的?你不用狡辩,除了你别人没那个闲心去管这件事,也没那个能耐找到证据。”
    席鹤铭伸手扣住了司骁阳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掰,司骁阳就杀猪叫地松开了席鹤铭的领子,眼泪差点飚出来:“疼疼疼,你松手!”
    席鹤铭用力一惯,将司骁阳摔了出去,自己低头整理了一下领子,声音淡淡地说道:“没错,确实是我派人找的证据,也是我让人将证据交给警方的。”
    倒在地上的司骁阳一下子就软了,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妹妹对我来说多么的重要。”
    席鹤铭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那你知道不知道姜婉婉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你们敢对她的家人动手,就应该知道要承担什么后果。”
    司骁阳之前虽然从司丽雅那听说了席鹤铭爱上姜婉婉的事,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甘心:“就算她对你重要,那我不重要吗?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呀!我们之间的友情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不但把我妹妹送进了监狱,还暂停了和我家公司的所有合同,你是打算置于我死地吗?”
    席鹤铭轻笑了一下,讥讽地看着他:“若是你真心把我当朋友,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司骁阳,你是知道我多重视我们之间的哥们情谊,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 的消费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应该明白,你在利用这段友谊为自己谋利的时候,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就已经不存在了。”
    司骁阳宛如被雷劈了一下,怔怔地看着席鹤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能将席氏集团做成今天这个局面,你觉得我是傻子吗?”席鹤铭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你的心思你的打算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其实只要是你不太过分我真不想揭穿你,也愿意和你维持塑料兄弟情,只可惜你们司家贪心不足蛇吞象,一步一步试探我的底线,你妹妹有今天这个结局全是你纵容出来的结果。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见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带到我面前;她每次在我面前撒娇卖痴的,你似真似假的劝几句,然后拐弯抹角地替她说好话,等下回还和没事人一样再把她带到我面前,你们兄妹两人一个绿茶一个虚伪,配合的还真是完美无缺呢。”
    司骁阳张了张嘴想反驳,可是却发现席鹤铭将自己看的透透的,他所有辩解的其实都苍白无力。
    席鹤铭蹲下来看着司骁阳的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司骁阳,若是你以前能管束好你妹妹,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心思,给你订单合同什么的都无所谓。可惜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其实你今天来找我没有任何意义,我的想法你都知道的,只是心存侥幸,不愿意面对罢了。”
    司骁阳脸色灰败地看着他,十分不甘地喃喃自语:“都是姜婉婉的错,要不是她的出现,你不会和我们翻脸的,都是她的错……”
    席鹤铭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看着急匆匆跑来的保安队皱起了眉头:“你们太慢了。”
    “对不起席总,是我们疏忽了。”保安队长一挥手,两个保安立马上前把司骁阳架了起来,拖到了一边去。
    席鹤铭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冰冷:“我们小区的安保是形容虚设的吗?是谁把他放进来的?”
    保安队长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一再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主要是以前司先生经常来找您,他今天看起来很急说和您约好了,保安便没按要求征得您的同意。您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了。”
    席鹤铭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若是再有下次,我会建议物业公司换一家更有责任心的安保公司。”
    保安队长连连点头称是,见席鹤铭没有什么别的吩咐,赶紧一挥手带着保安准备将司骁阳送出去。
    席鹤铭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脸色更难看了,姜婉婉在公司连续加班半个月,他今天找借口带她出来,就是想让她美美的吃一顿,再回家早点休息,可被司骁阳一耽误,时间又很晚了。席鹤铭连忙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姜婉婉脸颊红红的,和席鹤铭对视了一眼后立马把脸挪开了,神情有几分不自在。
    席鹤铭没想到自己的话被姜婉婉听到,他的心思全在姜婉婉的红脸蛋上,吓的他脸都白了,连忙伸手去摸她的脑门:“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在车里缺氧了还是下雨冻着发烧了?”
    席鹤铭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落在姜婉婉的额头上,姜婉婉抬起头看着席鹤铭,只见他的脸上带着紧张带着关切带着焦急。姜婉婉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直欢,可同时又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一时间觉得自己脸红心跳的更厉害了。
    “我没事。”姜婉婉避开席鹤铭的手,结结巴巴地说道:“就是车里太热了……闷的……”
    现在虽然天气凉了,但车库里确实很闷,车里关上门窗更是有些透不过气来。席鹤铭也没多想,伸手将姜婉婉从床上扶了下来,不太放心地叮嘱道:“回家喝点水看看,若是不舒服就告诉我,我送你去医院。”
    席鹤铭小心翼翼地扶着姜婉婉的样子,就像是呵护什么易碎的宝贝一样,带着紧张和不安。
    两人刚走出车库准备去电梯间,就听见旁边有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奔着他们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连串的厉喝声。姜婉婉和席鹤铭同时转过头去看,只见司骁阳眼睛血红的冲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后面的几个保安紧追不舍,连帽子都跑飞了。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我们这么惨!”司骁阳明显是奔姜婉婉来的,手里的刀举了起来,狠狠地朝姜婉婉扎去。
    席鹤铭眼疾手快将姜婉婉扯到自己身后,胳膊抬起来挡住那把尖刀,大长腿狠狠地一踹,直接将冲过来的司骁阳踹翻在地。
    姜婉婉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席鹤铭拽到了身后,下一秒就看到了一柄明晃晃的刀劈了下来,接着席鹤铭的西服的袖子 上就多了一条口子。她下意识抱住了席鹤铭的胳膊,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席鹤铭,你受伤了。”
    “我没事。”席鹤铭安抚地拍了拍姜婉婉的背,转头朝司骁阳看去。只见紧随其后的保安赶紧扑过来把想要爬起来的司骁阳按在了地上,保安队长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后悔的涕泪横流的,这回他们是真的完了。没有经过业主同意就私自放了外人进来已经是违反规定了,现在私自放进来的人还持刀伤人,他们这个保安公司是真的别想再继续干下去了。
    席鹤铭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刀子割开的西服,朝着趴在地上还不忘挣扎的司骁阳冷笑了一声:“你不是想你妹妹嘛,你这回是真的可以进去陪她了。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律师让你在里面多和你妹妹团圆几年的,才不枉你割我的这一刀。”
    第57章 警察五分钟就到了现场,……
    警察五分钟就到了现场, 司骁阳被保安们按在了地上,刀子丢在一边还带着血。警察们将司骁阳扣了起来塞进了警车,保安们也要跟着去录口供, 席鹤铭因为受伤了需要先去医院包扎, 约好了第二天再去补手续。
    行凶伤人这个罪名可大可小,不过姜婉婉估计以席鹤铭的小心眼程度, 估计司骁阳的下场好不了。
    底下车库很快就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了席鹤铭和姜婉婉两个人。席鹤铭看着地上滴的几滴血,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颤抖着声音说道:“上车, 我送你去医院。”
    席鹤铭看着姜婉婉发红的眼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你不用担心,只是小伤口而已,你看我是不是连脸色都没变?”
    姜婉婉没有避开他的手, 只是咬着嘴唇看着他, 语气强气场全开地说道:“上车, 别让我说第二遍。”
    席鹤铭愣了一下, 接着微微笑了起来:“婉婉,你的总裁气场越来越强大了。”
    “我只是起步比你晚, 但经营企业未必比你差!”姜婉婉看似不耐烦地将席鹤铭往车里推, 可同时又十分小心地盯着他受伤的胳膊, 生怕他碰到伤口。看着姜婉婉担心的模样,席鹤铭没再废话,乖乖地配合上了车。
    小区最近的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席鹤铭在车上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医院院长, 一下车就有医护人员迎了上来,将席鹤铭带进了治疗室,姜婉婉被护士请到了一旁的休息室,并给她接了一杯热咖啡。
    时间已经快到半夜了,但姜婉婉丝毫没有困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热乎乎的咖啡杯,似 乎靠着这点热度心里才能安稳下来。
    感受到手里的温度,姜婉婉怔怔地看着前方,耳边回响起席鹤铭的声音……
    “那你知道不知道姜婉婉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姜婉婉是我的妻子,我喜欢她,我爱她……”
    几个月来两人相处的片段在她心里闪过,姜婉婉想起了新婚之日和席鹤铭针锋相对的画面,想起了他一脸嫌弃第一次尝试撸串的场景,想起自己穿着高跟鞋双脚浮肿被席鹤铭发现后立马去买了按摩椅和足浴盆别别扭扭地送给自己,又将在客厅睡着的自己抱回卧室的事情……
    他总是高傲地说,得首屈一指的企业才有资格和席氏集团合作,却在姜城科技没有名气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带高管来了解产品,给了姜城科技迄今以来最大的订单。
    他总是强调工作里不能夹杂私情,可却在秘书给她下马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其开除。
    他总是说自己的时间无比宝贵,可为了能多独处一会,他甘愿浪费一下午的工作时间,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坐在最后一排。
    他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似乎全世界什么东西都配不上他,但却愿意在雨天为她打伞,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替她挡刀。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若不是今天听到了他对司骁阳说的那番话,只怕她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意。
    原来他说的两人是好朋友只不过是拉近彼此距离的跳板,他心里真正想的其实还要更近一步。
    扪心自问,姜婉婉在今天之前她从想过和席鹤铭在一起,从性格上来说两人都比较强势,压根就没有互补的可能性;从生活来说,两人都不属于居家类型的人,反而都属于工作狂的类型。更何况一开始席鹤铭对她就是避之不及的态度,生怕她爱上自己免得以后摆脱不掉,在这种情况下她的骄傲绝对不许自己对这个男人产生一丝男女之间的感情。
    可今晚的经历让她有些迷惑了,在知道席鹤铭喜欢自己的那一刹那,她确实有一瞬间的茫然和不知所措,但不得不承认也有几分欣喜;在司骁阳持着尖刀刺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挡住她的举动也确实让她的心为之一颤,再加上他出色的外貌和完美的腹肌,姜婉婉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席鹤铭也是有一点心动的。
    时间在姜婉婉的胡思乱想中一分一秒地过去,隔壁治疗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家属在哪里。”
    姜婉婉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慌乱地将手里凉透的咖啡放到了桌上,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医生,我是家属,席鹤铭的伤口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松了口气:“伤 口已经缝合了,放心好了。”
    就在此时,席鹤铭坐在轮椅上盖着衣服被推了出来,姜婉婉愣了一下,随即十分无语地看着他:“席鹤铭,我记得你伤的是胳膊吧,怎么一会不见腿也断了吗?”
    席鹤铭心虚地咳了两声,拿衣服掀起来露出了被包扎的和木乃伊似的胳膊。姜婉婉眼圈瞬间就红了,看着他胳膊上的绷带有些不知所措:“伤口很长吗?”
    “还好,不长。”席鹤铭露出了坚强的笑容:“一点都不长。”
    由坐轮椅的前车之鉴,姜婉婉本来有些怀疑席鹤铭有些虚张声势,可他现在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没事,姜婉婉反而觉得他在掩饰,肯定是伤势很重。
    姜婉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眼圈发红地将割破袖子的西装外套拽了上来,严严实实地盖在席鹤铭身上,这才起身问道:“大夫,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医生:“三天来换一次药,记得不要碰水,不要碰到伤口,尽量少用受伤的这只手,如果伤口恢复的好的话,大约10天左右就可以拆线了。”
    姜婉婉一一记在心里:“好的,那我们三天后来换药。”
    席鹤铭看了眼医生:“明天我派我助理来拿病例,可能也要开一些警方的证明,到时候还要多麻烦你们。”
    医生立马说道:“席总放心,我们会配合警方提供相关证明材料的。”
    席鹤铭点了点头,转头看姜婉婉:“那我们回家吧。”
    “好!”姜婉婉推着轮椅从急诊大门出来,一直推到车旁,席鹤铭终于舍得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大步流星地走到车边,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
    姜婉婉急了,赶紧过去按住了他放在车门上的手:“你不能开车,我来。”
    “我知道,我只想替你开车门而已。”席鹤铭含笑看着她:“这样比较绅士。”
    姜婉婉看了看轮椅,又看了看他笔直的大长腿:“…………”
    姜婉婉:“行吧,你开心就好!”
    ****
    开车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玄关的灯亮着似乎在等两位主人回家。
    姜婉婉怕客厅太黑席鹤铭会绊倒摔着胳膊,赶紧先跑过去先把所有的灯打开,这才又回去把后面慢悠悠地刚换完鞋的席鹤铭扶了进来,絮絮叨叨地叮嘱道:“今天已经太晚了,你就凑合别洗澡了,明天叫特助过来帮你洗,我帮你把足浴盆准备好,你泡泡脚简单洗漱一下就睡吧。”
    席鹤铭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太愿意的样子,姜婉婉见状立马把眉头竖了起来:“听话!”
    “行吧!不过……”席鹤铭示意姜婉婉看自己的衬衣:“你等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我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
    席鹤铭的衬衣一直推到了上臂,整个下臂都包扎着绷带 ,现在这种情况没办法直接把衬衣脱下来,得把衬衣剪开才行。
    “你等我一下。”姜婉婉急匆匆地转身往小书房跑,看着她的背影,席鹤铭嘴角带着笑伸手拍了拍正在关机充电的姜小一的脑袋,美滋滋地嘀咕道:“总有一天你得叫我爸爸!”
    ***
    姜婉婉从书房里找出来一把剪刀回到了席鹤铭的身边,试着帮他把衣服剪开。席鹤铭的衬衣都是定制的,质量非常好,而姜婉婉的剪刀只是普通的办公剪刀,剪起来有点费事。
    姜婉婉低着头,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抻开席鹤铭的衬衣,神情专注地一点点把衬衣剪开。席鹤铭静静地看着姜婉婉,用眼睛一点点描绘她饱满的额头,从额头落在她修理的整齐的眉毛上面。
    姜婉婉长长的睫毛将眼睛盖住了大半,虽然不能看到全貌,但席鹤铭的脑海里依然浮现出了姜婉婉眼神专注时的样子。目光恋恋不舍的从眼睛上挪开,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在了姜婉婉精致的红唇上面。
    怕剪刀戳到席鹤铭,姜婉婉动作小心翼翼,嘴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鼻尖冒出了晶莹剔透的汗珠。看着姜婉婉洁白无瑕的皮肤和形状姣美的嘴唇,席鹤铭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姜婉婉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刘海儿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腮边,脸上则带了几分茫然:“你是不是渴了?”
    席鹤铭闻着姜婉婉身上的香水味,确实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对,我特别渴。”
    “我去给你倒水。”姜婉婉将剪刀放到一边起身去了西厨厅,很快端了一杯温水来。她本想递到席鹤铭的手上,可看着绑着绷带的右手还是改变的主意,直接将水杯放到了席鹤铭的嘴边:“喝吧,我喂你。”
    席鹤铭微微一笑,低头从水杯里喝了一口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我觉得今天的水特别甜,你是不是加糖了?”
    “加什么糖,我有那功夫伺候你。”姜婉婉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粗声粗气地嘟囔道:“你少甜言蜜语的,不害臊。”
    看着姜婉婉红红的耳朵,席鹤铭笑了,用左手托着杯底将一整杯水一饮而尽,又郑重地看着姜婉婉说道:“真的好甜。”
    姜婉婉耳尖的红晕迅速向周边蔓延,很快染红了姜婉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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