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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
    三年后回国,是在一个盛夏。
    他早已恢复单身,意外获知,季蓝也和男友分了手。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刚回到家没多久,石曼告诉他,季蓝最近在伤心,他不以为意地说:“小孩子,过几天就忘到脑后了。”
    难以形容那时的滋味,仿佛是给他留了个机会,却有让他像个迷途的旅人,不知道怎么迈出下一步。
    又在几天后前往那家宾馆217房间。
    电话里已经听到她是喝醉了,他的怒气在走到门口的一刻停了下来,变为无奈。
    敲了门,很久她才过来打开。
    季蓝脸上红红的,眼睛和口红也都花了,在玄关昏沉的光线下,眼睛格外明亮。
    一瞬间他也不清楚了,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推开她打开的门缝,却没打算进去,“你……”
    季蓝两手楼上他的脖子,亲昵地说:“你来啦?”
    她鼻尖顶着他的下巴,身体和他贴得严丝合缝,把全部的力量都倚到他胸前。
    季豐闻到她嘴里的酒气,皱眉。
    他想进屋拿起她的东西,发现她鞋子都脱了,正光脚踩在地板上。
    “站好。”
    刚刚扶正了她的身体,她马上又歪歪斜斜地靠过来。
    他只好一手揽着她,弯腰拿起她放在床上的包。
    又让她在床上坐好,半蹲下来,为她穿上矮跟的鞋。
    季蓝晃着脚丫子不肯给他穿,被紧紧捏住脚踝,硬是套了上去。
    季豐让她磨得一点脾气都不剩,胳膊搭在膝盖上,抬头盯着她酣醉的模样。
    却一晃眼,心跳失了节拍。
    女人醉酒的样子,双颊绯红,发丝迷在脸庞,半掩微张的红唇。
    她这个样子,也像身处迷情之中。
    他移开眼,准备站起身,突然她弯下腰来,捧住他的脸,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眼睛还是睁着的,半合羽睫,似乎藏了一半的忧郁。
    他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何而生,理智地握住她的肩膀推开,季蓝又不顾一切地抱过来,委委屈屈地贴在他脖子上,“我好想你。”
    然后她又说了一个名字——“苏景林”。
    季豐被她抱着,她背后是深棕色的窗帘,上面空无一物。
    他眼神平静地看着那里,抹了,牵一牵唇角抚上她瘦弱的背,再抬眼的时候,眼中肆虐的风暴能将人席卷。
    他不再抗拒她的接触,季蓝一阵天翻地覆,被他用力推倒在床榻上。
    她像落水一样,挣扎了几下坐起来,面前季豐已经褪去上身的外衣,眼底晦暗不明,勾过了她的后脑,啃咬起她的唇。
    他的手,也第一次越了界,触摸女孩美好的禁地。
    季蓝看着他头顶明晃晃的灯,闭上眼,紧紧抱住他的肩膀。
    干涸的鱼终于跃入水中,黑夜昏沉沉地泯盖一切,可待到天亮,一切都已不是原样了。
    季豐首先醒来,她在他臂弯内睡得正熟。
    此时她没有一点锋芒,浑然无绝,不提醒来后的反应,也不去想接着会发生什么,仿佛她一直都是属于他的。
    季豐走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玻璃窗。
    阳光照醒了床上的季蓝,猫咪一样地翻个身,他听见她压得小声的哈欠,现在,一定藏在被子悄悄盯着他看。
    他背对她,看着窗口外的繁华城景,蓝天白云,他说:“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过了昨晚,季蓝,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埋藏在心里三个冬天的话,被一个夏天打翻。
    他呼吸一口空气,风搔乱他额上的头发,让他想起,8岁的季蓝天真地问他:“风是天空上的,天空是蓝的,可为什么风不是蓝的?”
    他当然也答不出这个童言稚语的问题,多年来仰望天空时,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她的话。
    风翻涌而起,看不见风,放眼看见了纯净的湛蓝,是他一生最爱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觊觎他》的人设,大概是:冷淡禁yu系男主+差点成为他小姨子的女主
    不要笑,我尽量写得清新脱俗点ha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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