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前的人不开口。
穆慧咬咬唇,开门进去迅速转身就要马上关门。
景斐然速度更快。
他挡住房门闪身进来,一手抓住穆慧的肩膀将她抵在门旁。
穆慧别开头。
下颚被扣住强硬地转过去,穆慧被迫仰起脸对上男人。
穆慧猛地一哆嗦!
脸色骤然惨白如雪。
很像,很像!
景斐然此刻的眼神,跟……那时的景菲儿……很像!
三十七、
“……请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
穆慧的手不由自主地挣了挣,却被不容反抗地紧紧握住,用力拖过去,戒指慢慢套进无名指……
婚房里,穆慧被逼进角落,朝她缓缓逼近的景斐然从容地脱下身上的衬衫:“过来——”
这一夜,那个曾经鲜血淋漓却倔强坚韧的女孩崩溃在他身下,碎了面具敞开了灵魂只能可怜兮兮地向他求救向他哭泣。
景斐然吻着她的眼泪,吻她身上丑陋的伤疤,把她死死禁锢在怀里。
这个强韧的灵魂,是他的了!
三十八、
穆年的视线落在穆慧的手上。
穆慧的手猛地缩了回去,右手覆盖上左手,紧紧包住遮挡了那枚刺眼的戒指。
“阿年……”
穆年突然伸手轻轻抚摸穆慧苍白的脸庞。
“阿年……”眼泪掉了下来,穆慧扑进穆年的怀里。
穆年搂住穆慧,心如刀割。
三十九、
产室的门打开,景斐然和穆年猛地站起身。
穆慧被推出来,面色苍白,看到穆年,她露出虚弱的笑容,一只手挣着从被下探出,费力地抓住穆年的手,握住。
另一旁的景斐然眸光一暗,抿了抿唇。
日光暖暖地照在脸上,穆慧睁开眼睛,右手沉重,穆慧看过去,就见右手被景斐然紧抓在手里,他正趴在床沿沉沉睡着。
穆慧没动。
她静静看着景斐然沉静英俊的睡颜。
穆年推门进来时正看到这样一副静谧美好的图画,他停在门口,无法前进,不忍后退。
四十、
“妈妈,爸爸去哪了?”
“他去看小念的阿姨去了。”
“小念的阿姨?小念的阿姨长什么样?妈妈,我也要去。”
“乖,等下次爸爸带你去……小念的阿姨——很漂亮,很骄傲的一个人……”
“年爸爸——妈妈,年爸爸来了。”
小姑娘已经忘了自己的问题,注意力放在穆慧身后开心地叫唤起来,穆慧笑了笑,站起身回过头。
穆年打着把黑伞,穿过飘摇的雨丝朝她走过来。
“阿年。”
穆慧接过雨伞,穆年抱起景念。
“王大婶过世了,我把钱留给了刘二叔。”
“刘二叔是个热心人,妈的墓地他会好好照料的。阿年,要不下个月我们一起回去一趟?”
“也好,我安排一下,把下个月空出几天。……他会放你跟我单独呆在一起几天?”
穆慧愣了愣,她看向穆年,穆年避开她的视线。
小雨点淅淅沥沥个不停。
四十一、
穆年四十一岁。
穆年仍旧单身。
四十一岁仍旧单身的穆年病了。
病榻前穆慧寸步不离。
景斐然掀翻了一桌菜。
“对不起。”穆慧倔着张脸,“他只有我一个亲人。”
“他当你是亲人吗?还有你,你当他是亲人?”
穆慧沉默了半晌,然后两眼清亮地直视景斐然,毫不退缩:“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景斐然恨不能掐死这个心狠的女人!
四十二、
穆慧和景斐然离婚了。
穆慧什么也没跟景斐然争。
穆慧像很早很早以前从景斐然寓所离开一样,除了换洗的一套衣物什么也没带。
景斐然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穆慧抱了抱一双儿女后毅然离开。
四十三、
“走吧。”
辗转了大半生,头上青丝已掺了几缕白发,穆年重新执起穆慧的手,穆慧朝他温柔地笑开。
四十四、
景念在电话里哭着说:“爸爸病了,病得很严重。妈妈,你回来看看爸爸吧。”
穆年在屋外站了许久,进来时带着一身寒气,他说:“回去吧。”
穆慧流着泪抱住穆年,连带那满身冰冷。
四十五、
曾经那个对穆慧来说犹如天人一般的冷峻男孩也已经老了。
变脆弱了。
穆慧坐在床边。
景斐然醒来看到她稚气地扭过头去,咬牙恨恨地让她滚。
穆慧默默站起来,脚刚抬起,手就被用力拽住,坐在床上的男人依旧固执地别着头。
“我倒杯水给你。”
那只现在依然修长好看的手并没有松开。
穆慧抬手在那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我不走。”
景斐然慢慢地,僵硬地转回头来:“我恨你。”
穆慧脸上一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然地点点头。
四十六、
景念嫁人了。
婚礼隆重热闹。
穆慧又高兴又伤感。
景斐然给她擦着眼泪:“瞧你这出息。”
穆慧狠瞪了他一眼。
回到家穆年迎上来,笑看着她:“肯定是哭了吧。”
穆慧这时候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穆年摸了摸她的头,穆慧微红了脸。
身旁的景斐然重重地哼了声。
景非打电话回来说晚上住朋友那不回来了。
景斐然挂断电话一回头,就见穆年坐在穆慧身边给她捏着腿,景斐然皱了皱眉,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挤到两人中间,抬起穆慧那条不便的腿搁在自己膝头小心地按捏起来。
被挤出去的穆年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端出宵夜。
景斐然瞥了眼厨房,突然伸手搂过穆慧就吻上去。
都一大把岁数了却总是乐此不疲地玩着这种幼稚的挑衅把戏,穆慧好气又好笑,推了几下没把人推开也只能由着景斐然。
穆年出来就见景斐然压着穆慧吻得火热,虽然已是习惯了三不五时撞见这种亲热场面,可心下仍是不舒服的。
窗外突然升起一朵礼花,绽开了五彩斑斓,穆年定定地望着。
我只要阿慧,一辈子只与她在一起,有什么罪过尽管来惩罚我!
那年,他跪在流泪的母亲身前,他认真起誓!
《我特么成了个渣》
【一】、
撞见池桥劈腿的当天晚上,俞真也去找人上床了。
若说这不是心存报复,连俞真自个儿都不信。
只不过,等天一亮,眼一睁,俞真在那不知道谁的床上立马就后悔了!
特么的她何必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