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函这几天会比较忙着他结婚办酒的事情,我下班的时候把何若谦接到我家来准备让他住两天,回家之前给阮辛鹤发了条微信说带个朋友回来住,让他晚上多煮些饭。
他问了半天我哪个朋友,我身边玩得稍微好一些的朋友他其实应该都认识,不认识也知道名字。
我骗他说他不认识,是我毕业在杭州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的朋友,阮辛鹤立马转了个话题问我那晚上吃什么,要不要他去小区附近饭店炒两个菜带上来。
我让他随便。
其实何若谦应该是一直不知道我跟阮辛鹤什么关系,张函也不是什么八卦大嘴巴的人,我也并没有特意要跟周围朋友、邻居什么的说自己爱人是个男人,倒不是什么觉得不好说怕别人说闲话什么的,我跟阮辛鹤其实都还好,在一起过日子嘛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不需要自己跳出来强行表达自己跟别人不同。
接何若谦上车前他还问住我家会不会不方便,我说不会我跟阮辛鹤一起住。
直到到家门口听见他乐了一声:“行啊你们。”
我敲家门的时候还笑了他一下:“不要对我之前跟你住在一起过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暗戳戳地骂了我一声,阮辛鹤打开门的时候特意往外瞅了瞅,他大概是没认出何若谦是谁,伸手跟人握手:“你好,欢迎。”
何若谦伸手握了下:“你好,小阮。”
阮辛鹤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听见何若谦特别上道地笑了一声:“萌萌。”
阮辛鹤跟人握的手立马收了回来,他cāo了一声转身就往里面走去。
我看他那明显想到了什么臊得不行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埋头笑了两声,把人连带着行李箱一起带进了屋里,喊阮辛鹤帮忙拿东西。
他还一副十分不乐意的样子。
我晚上喝了不少酒,何若谦也没真的怎么调侃阮辛鹤,毕竟这个家的主人之一还是阮辛鹤,其实是聊了不少读书时候的事情,以及跟他住在一起时候发生的事情。
阮辛鹤开始我看着还有些不自在,到后面倒听得兴致勃勃,何若谦喝到跌跌撞撞进客房睡觉去,阮辛鹤收了碗筷回房间说他去洗澡。
他洗澡的时候开了浴室外间的门,倚在被热气浸湿的墙壁上看被水汽模糊了的镜子,听着内间传出水声,我们家那半透明的玻璃能够看清楚里面人动作的剪影。
我在外面问阮辛鹤要不要我帮他洗头。
阮辛鹤没说话,水声还更大了。
我当时脑子应该是有些热了,倚在墙上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笑到阮辛鹤拿了块毛巾直接丢在我了脑袋上:“笑个屁啊?”
我拉开玻璃门进去,搬了个塑料小凳子按他坐下,然后给他搓头上的泡沫。
洗第二道水的时候,阮辛鹤说:“那一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啊。”
“嗯。”
他甩了甩头,甩了我满身的水:“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情难过又因为什么事情开心。”
“……”
“你在楼下火锅店吃到蟑螂生气了吗,想吐吗,跟老板吵架了吗,还是觉得无所谓?”
我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脑袋:“我喝酒了,明天还得上班呢,隔壁还睡着人呢。”
“什么?”
我没忍住隔着毛巾在他脑袋顶亲了一下:“不要突然一下变得这么可爱。”
阮辛鹤cāo了一声。
我说:“你不是变成阮萌萌一直跟在我后面喊我老公吗?”
“……”阮辛鹤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他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脸,“这种事情能别说了吗?”
“黑历史吗?”
“不然还是什么光荣的事迹吗,你个傻*根本完全不搭理我好吗?”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本来我们还能续一段网络情缘。”
“哈哈傻bi啊。”
“是蛮傻bi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