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衬衫袖口,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睡得好吗?”
司濛:“……”
好你妹,她都睡死过去了好吗?
两人视线接触,司濛仿佛触了电,只觉得头皮发麻,忙不迭移开,手指绞着被角,“昨晚……昨晚我们……我们……”
一开口话都说不利索,真是丢人!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平静如水,说的话却是字字诛心,如雷贯耳,“如你所想,我们睡了。”
司濛:“……”
天,好想死!
“对不起……”司濛拽紧被子,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对不起什么?”男人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施施然说:“对不起把我睡了?”
司濛:“……”
如果可以她真想抄起手边的抱枕砸死他。
只见这人摸了摸脖子,细细回忆了一下,颇有一股意犹未尽,“你昨晚很厉害。”
司濛:“……”
司濛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他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两道明显的抓痕,触目惊心。
很显然,那是女人的指甲抓破的。
天,她竟然这么狂野?!这下更想死了!
她羞得赶紧用棉被盖住自己。
好在男人也不再去看她的反应,径直走到沙发旁,利落地将西装穿上,顺了顺衣领,说:“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司濛不敢看他,脑袋埋进棉被,压得死死的,一直很努力地装鸵鸟。
听见他走了,她这才敢把脑袋伸出来。
一抬头却见他正好转身,两人不经意撞上,他身形挺拔,勾唇一笑,表情格外欠扁,“再见!”
——
再见你妹!
司濛非常用力,泄愤一般,把抱枕狠狠砸到地上,她才不要跟他再见。谁会愿意跟自己的一.夜.情对象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她从包里翻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
坐在床上吞云吐雾,好好思考了一下人生。
烟抽完,终于心平气和。这才起身去洗澡。
热水浇在光.luo的肌肤上,水气氤氲,蒸腾而上,瞬间就弥漫了整个空间。
她活动身体,透体舒畅。
身上很光滑,不见任何青紫痕迹。倒是下.身有点酸涩和肿胀感。毫无意外,她是跟人睡了。
一言不合就跟个陌生人睡了。这让司小姐觉得分外惆怅。司濛不拘小节,玩得开,可并不会乱玩。一.夜.情从来就没有过。
这一切已然是既定事实,再惆怅也于事无补。不过想起男人那张俊颜,她多少有些安慰。颜值bào表,身材在线的帅哥,总好过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腻男。
洗漱完,她换衣服。地上刺喇喇躺着她昨天穿的那套衣服,t恤和裙子都皱巴巴的,跟块抹布似的。内衣内裤也散落四处,辣眼睛得很。
她捞起来,手指触碰到衣料,潮潮的,还没干透。而且全是酒气,味道浓烈非常。
她赶紧嫌弃地丢到了一边,实在没勇气再把这衣服套到身上。
正打算让好友时颜给她送套衣服来酒店,眼神忽的瞥到一只白色纸袋立在床头柜处。香奈儿的loge格外显眼。
她掏出来一看,是一条崭新的红色裙子,外加一套内衣内裤。
那裙子是深v领,露背的设计,面料柔软顺滑,手指触碰到一阵清凉。
她翻出标签一看,竟然和她的尺寸一模一样。
想不到那个男人还挺贴心,知道给她备套衣服。一出手就是大牌,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的作风。
应急用,她立马拆掉标签把裙子换上。
然后离开酒店。
***
同一时间,南岱酒店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低调地停在路边。车身澄亮,线条流畅,日光一照,微微泛着冷光。
车后座,男人无比闲适地坐着,姿态慵懒。他双唇紧抿,下颌线冷硬,那张脸清俊,浑然天成。
他正在翻阅报纸,囫囵扫了扫各大版面的标题。被提及最多的就是晏竟宁这个名字。
近期dyes的大动作,无疑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