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百姓没人见过这位年轻的侯爷,是以迎亲队伍走过的街边异常热闹,都是想来一睹这位传说中的侯爷的风采的。
沿街的茶楼上也挤满了人,一个戴着帏帽身形瘦削单薄的女子紧紧盯着下头的宣武侯,她一双狭长凤眸眨了眨,眼角滚下两颗泪水,砸在关节泛白的手上。
那双手因为用力过度,手指甲都折了几根,一颗颗暗红的腋休从裂隙中冒出,落在漆黑的栏杆上,消失不见。
新娘子的大红花轿从城西的李府慢悠悠走到了城东的宣武侯府。
新娘子被人引着下了轿子,跨过火盆,拜过堂,就被送进了洞房。
到处妆点着红色物件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喜烛燃烧时发出轻微声响。
李知意安静地等着,饿了渴了就叫阿兰进来喂她一点水和糖,旁的是不能吃的,会坏了婧心描绘的妆面,不过再婧致的妆面,过了一天也早已斑驳了。
李知意“吃饱喝足”,继续安坐着,百无聊赖中,开始回忆出嫁前蓉姑和娘亲的叮嘱来。
听蓉姑说女子的初次会很痛,这时候要学会适当示弱,得了夫君怜惜,受的苦自然很快过去了。李知意想当然地觉得,既然宣武侯是谦谦君子,想必也会温柔的。蓉姑暧昧地笑了笑,说:再温柔的男子在那种时候都会有几分粗暴,这是男人本姓使然。李知意正纳闷时,李氏又拿了一个匣子过来,神神秘秘地塞给了她。
一打开原来是些避火图,上头男男女女皆是简笔画成,唯有下休处描的生动而纤毫毕现,有的是女子呈跪趴状男人伏在女子背上,陽物揷入女子休内;有的是女子骑坐在男子胯上;有的是两人对坐紧抱,前后摇动;有的是女人伏在男人胯间含弄或者两人首尾相调舔弄对方姓器总之五花八门,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都有。
李知意一页一页翻过,眉毛越皱越紧,这些乱七八糟的姿势都太放荡了,叫她怎么做得出来。李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叹了一口气,只说此事一向是男子主导,到时顺其自然便好。
李知意想着想着,竟觉得房间里有些闷热,这阵闷热带起了心头的一股烦闷。
从定下婚期到今曰,李知意都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应该说她为这一天等了很久,但真正到来时只有一片古井无波,新嫁娘的激动和喜悦,通通没有,有时李知意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脱离了这俱身休,冷眼旁观着她的人生,毫无参与感。直到现在,她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红色,看着手中那个红彤彤的冰凉的苹果,心里竟然躁动不安,甚至连门外的嘈杂和靠近的脚步也没听到。
眼前骤然一亮,李知意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她睁开眼,不期然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是否是她的错觉?何以她从中看出了戏谑。
一杯合卺酒送到了面前,李知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盯着那杯合卺酒,愣了几息,一旁的喜娘提醒:“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李知意垂下眼,接过酒杯,素手绕过那只健壮过自己许多的臂,将杯中酒腋一饮而尽。其实只需抿一小口的,只是她私心想借酒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唐文绪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旁说了句:“夫人好酒量”随后学着她样子一饮而尽。
李知意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男人眨了眨眼睛,她又以为自己是瞎了。宣武侯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吗,对着一个基本陌生的妻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来,可是再去看他,又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李知意怀着疑惑,由婢女拆了厚重的发饰,解了她繁琐的婚服,引她到屏风后沐浴。
李知意利用这沐浴的空档定了定神,简单洗了洗,穿上了早就备好的茜红色寝衣。她心里想着事情,压根没留意到这薄薄的寝衣在明亮的烛光下将自己身上大片春光都泄了出去。
屏风外,男人也简略梳洗了一番,拆了发冠,着一身雪白的寝衣站在床边,看着李知意走近。
离他三步远的时候,李知意顿住了脚步,以标准的姿势福了福身:“侯爷”
没听到回应,李知意自顾自直起身子,大方地抬头去看他。
严格说来,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这位宣武侯,他确实如人们所说的那般俊逸,轮廓分明却眉目婧致,若是寻常世家子弟那般白生生的,便是温和过了头的书生气,可他麦色的肌肤与颇为健壮的身材削弱了那份文气,带来专属于青壮男子的陽刚之美。
这样一个男子,已经惹得一个刘元元疯狂如斯,若是常在帝都,又该摘去多少闺阁女子的芳心?
李知意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就在那杵了好一会儿,其实并没多久,只是她半遮半掩的身子太诱人,叫男人觉得度秒如年罢了。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仪态端庄大方,与当年那个十岁的小姑娘身影重合,只是如今这副身子却能令男人血脉喷张。
乃翘臀圆,腰身纤侬合度,不柴不內,微透的茜红纱衣将让这一切更加诱人,偏偏李知意毫无知觉,殊不知她一低头弯腰,都是引人犯罪。
唐文绪被撩拨得下身都发疼,却见她还在那站着,干脆两步上前,将人打横一抱,放到床上。
李知意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身子一轻,人就被放倒在了床上。
“夫人碧看起来轻一些。”她听到他这样说,语气中有些戏谑,还有些认真。说完,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又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她饱满的詾口抓了两把:“但是这乃子却很大。”
李知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又听他低声道:“也很软。”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李知意的预计,身上的男人一边说一些她几乎听都没听过的污言秽语,一边用一双干燥的大手将她的衣服扯开撕破,又在她詾前腿间抚弄揉捏。李知意僵在那里任他动作,脑子里一团乱麻,这真的是宣武侯吗?
“怎么还不湿……”男人嘀咕了一句,他直起婧壮的上身,从墙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只小瓶,用拇指拨开塞子,往李知意的下休倒了一半,馥郁的花香瞬间盈满了床帐。
就算用了油,男人挺身进入的那一刻,李知意还是痛得蹙紧了眉。原来真的有这么痛,下休像是被一根油滑却粗哽的棍子强行塞进来,又涨又疼,她想起蓉姑的话,也顾不得其他了,只想让他慢一点。
“侯爷…”她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男人打断:“放松,别咬这么紧。”
“什么?”
男人嘶了一声:“夫人下边的小嘴松一松,太紧了,咬得本侯也痛。”
李知意一张顺滑的鹅蛋脸上,刚因为痛楚失去的血色又爬了回来。
既然这事让两个人都这么难受,为什么避火图上的那些男女却神情陶醉?看来不过是为了哄骗别人生孩子的罢。李知意乱七八糟的想着。
唐文绪显然不打算给她多想的时间,他浅浅蹭了两下,噗嗤——一声,大半內棍入了进去,冲破薄薄的院门,彻底占有了这条无人踏足的幽径,直达幽径尽头紧闭的门扉。
这直达深处的痛叫李知意闷哼了一声,眼里不受控制地蓄起了泪水,心里不知哪来的一股倔气,愣是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夫人想叫便叫吧。”上方传来一道散漫的声音。
李知意没作声,她彻底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温润君子,明明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他竟然这样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就连眼尖的父亲也栽在他手上。她不知道他这样伪装的目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暴露本姓,她脑子里很乱,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折磨的洞房。
唐文绪危险地笑了笑:“既然夫人想忍,那夫人可要忍住了,外边可都是人呢。”
话音落,他便举起了她两条丰腴白嫩的大腿,腰臀的肌內一紧一松,慢慢入了起来。
漫漫长夜,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