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表示它也不是故意的,从古到今,城隍爷他都是yin官儿啊,yin官儿那当然都是已经死球的,就算偶尔召个活人暂代吧,也是勾了魂过去,真的活人他干不了这活儿。阮椒呢,既然被砸了那就想开点,多攒点信仰、功德什么的,还是可以活过来的嘛。sāo年!城隍印封百鬼了解一下,一声号令万鬼齐发爽不爽?简直立马就走上了人生巅峰!当然不攒也不勉强,只是可能就这么凉了而已。
阮椒鬼脸发青:不干活就要凉,这是被砸死了还要强制上岗啊,良心不会痛吗?!
然而城隍印的灵翘辫子了,且并没有良心。
长长吐出一口鬼气,阮椒努力地自我安慰。
往好处想想,他从小到大运气一直差到bào,走路崴脚骑车摔跤喝口水还能呛喉咙呢,几个同学打打闹闹屁事没有受伤的总是无辜的他,这回脑袋被砸了这么大个窟窿都没死透,也算转运了不是?还白捞了个神职,不至于做个孤魂野鬼。
好半天以后,阮椒觉得安慰很到位了,才朝那碰瓷的玩意儿招招手——“嗖”一声,城隍印飞过来,怼进他的脑门子里。
然后,他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尸体上,打个哆嗦,默默地躺了下去。
几秒钟以后。
尸体有了很微弱的呼吸,两只瘦瘦的胳膊慢慢地撑了起来。
惨白的月色下,清瘦少年的脸色依旧白惨惨,迈着僵硬的步子,吃力地、一点点朝着前方挪动……其实,他并不想搞得跟诈尸一样,但仔细想一想,没毛病,他就是诈尸了啊!
沉默三秒钟,白惨惨的少年继续挪。
算了,至少还能动。
诈尸让我快乐,活着充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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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路上没什么人,村子里的人虽然通常不赖床,但这才刚五点,今时也不同古代,起来的人还真不多。
进村以后,阮椒僵僵地踩着露水,几乎要喜极而泣。
都挪了一宿了,这尸可诈得真艰难啊……
对面的门“嘎吱”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个端着水盆的老太太,眯着一双老花眼看着阮椒,声音慢吞吞的:“娇娇这么早?”
阮椒双唇动了下。
——要完,嘴张不开啊!
他艰难地把嘴咧开一条小缝,说:“看爸妈,去了。”
老太太身子骨挺好的,听了这话,小碎步地走过来:“娇娇啊,你昨晚没回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你爸妈在下头要知道了,该多担心哪?”
“我知,道了,李nǎi,下次不了。”
“你看你都冻成啥样了啊?小脸儿傻白傻白的,说话都磕巴。”
“是,有点。我回去,洗洗睡,就好了。”
“李nǎi给你做点东西吃了再睡?给你做粘豆包?这都饿一宿了,小心胃疼。”
要说李nǎi做的粘豆包那的确是最合阮椒的口味,但他现在僵成这样,再多跟李nǎi说会儿话就该露馅了,只好忍痛拒绝。
“不了,太困,等醒了……”
李老太见阮椒连粘豆包都给拒绝了,以为他是真的太累,就不勉强:“那娇娇快去睡,起来了李nǎi再给你做。”
“谢,谢李nǎi。”
阮椒僵僵地转过身,又一步一步地往自家老宅里挪。
老宅是青砖的大屋,外头围着一圈不高的砖石围墙,铁门上锁。
胳膊定格,手指发抖,阮椒一点点打开门,身板僵直木棍儿似的走进屋……
另一头,李老太转过身,心里还有点犯嘀咕:今儿个的娇娇不对劲哪,别是在山里给啥玩意儿冲撞了吧?可娇娇眼珠子好好地也没滴溜溜乱转,该是真冷了喏?
阮椒可不知道自己差点引起李老太的怀疑,等终于挪进房间以后,他小腰就向后猛一使劲儿,直挺挺地把自己扔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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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推移,太阳升起。
窗帘没拉上,温暖的阳光覆盖床上的少年。
渐渐地,他青白的面孔和皮肤慢慢变得跟活人一样柔软白皙,僵硬的身体线条也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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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阮椒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坐起来,往窗外瞅瞅。
这一觉睡得都天黑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