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易:“从没有。”
左无惧:“一次也没有?”
李居易懒得回了,问:“你们挪山挪得怎么样了?”
左无惧:“快了。”
——
十晏这么多年在人间界躲躲藏藏,谋划大计,怠于修炼,终是不敌季九幽,被一剑钉在地上,血在身下染红了雪,他挣扎了几下,还要再起身,却是徒劳,最后往地上一趟,重重地叹了口气。
季九幽的鞋踩在雪上,走近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你,会有和我斗的自信。”
十晏抬眼看他,哼笑一声,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你话说得太早。”
季九幽:“还等你主子来救你?”
十晏倒是坦白得直接:“我不等谁来救我,但盛连那边,恐怕还在等你吧。”
季九幽冷哼,抬掌就要在盛连不在这个时间干干脆脆了断十晏这条命,可忽然间地动山摇,大雪山也跟着晃了起来。
季九幽直觉不对,飞身到松树顶端,抬母目眺望,竟然看到被黑雾缭绕的禁地地震似的剧烈的摇晃,等他落回雪地,十晏又已经拔掉了剑,快步下山,携着一身的伤,消失在了黑雾中。
又在割地,这群人还真是割出习惯来了。
季九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怎么回事,怕是十晏和他那位主子心不合,那主子有自己的目的,十晏也留了私心,这会儿被打成重伤,又见时机成熟,便要将禁地从水玉边上割去,彻彻底底流放他和盛连以及那个来历不明的冒牌货。
十晏这会儿,恐怕也在忙不迭地大逃命,要在禁地被割裂之前离开。
季九幽也不去追,收了剑,上山,金莲并没有给他留捷径,所以他穿过那排松树之后,又走了好一会儿,好在这雪山也不是真正的登葆山,拦不住他,不多久,他便找到了莲池。
莲池附近没有人影,季九幽目光在附近一搜,定在了两棵松树之间的吊床上。
他走过去,还没走近,那吊床附近的黑凌锥齐齐调转了尖头过来,像是把pào口对准了侵犯者。
季九幽抬手一挥,黑凌锥便被他驱散开,走近后,便见盛连静静地躺在吊床里,两手还捂在心口的位置,就跟挂了一样,好在呼吸均匀,还是有气的。
季九幽哭笑不得地把人抱了出去,这才发现那吊床其实就是轮回河,他把轮回河收入袖中,不紧不慢地抱着盛连下山,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心里清楚,盛连既然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那便是安全无事。
既然安全无事,就等他自己醒过来。
——
十晏紧赶慢赶,终于在禁地和水玉之界彻底分开之前从禁地里撤出,来到了水玉的边界处,勾邙刚好在等他,见十晏出来,立刻迎了上去:“颜无常、孟望雀都来了,他们救走了单铭,余江和商虹都被他们摆平了。”
十晏没有料到颜无常孟望雀会进来,按理来说,他们进不来水玉才对,进而更加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勾邙一脸yin沉,见十晏一身伤痕就知道不妙,问:“那个‘神谕’牵制住盛连和季九幽了?”
十晏:“不清楚。”
勾邙一怔:“不清楚?他不是信誓旦旦的吗?”
十晏看勾邙:“你难道还真相信他?”
勾邙没有说话,十晏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禁地已经从眼前消失了,割开之后,便会像浮萍一样,越飘越远。
十晏眯眼,抬手捂了下肩头的伤口,却是冷笑一下,缓缓道:“管他什么真假神使,连同季九幽一起,通通流放去吧!”
勾邙对那个与盛连有一样容貌的金莲不是很了解,他和余江、商虹一直都是听从十晏的安排,也是十晏要他不显真身,以分身露面,这才避免了余江和商虹那样的下场。
而劈开禁地,也是十晏的命令,原先他不解,如今,勾邙心中隐隐猜到,十晏使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但把季九幽和盛连流放了,连同着那个所谓的“神谕”。
勾邙问十晏:“现在怎么办?”
十晏回头看向他:“纯钧剑呢?”
勾邙唤出纯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