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瀚心下烦躁,带着怒气把压在身上的女人推开,脸色很不好看。
“我对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不感兴趣,也不搞潜规则那一套,你省省吧。”
几次三番主动示好都被无情拒绝,傅青蔓有点儿挫败,但仍然没有知难而退的自觉。
拿下难搞的苏瀚,她有千百种的方法。
心思一转,她就有了应对之策。
不再缠上去,而是规规矩矩坐在他床边,一副知错深感愧疚的模样。
“当年我遇到了难事,迫不得已骗了你,现在想想,我都觉得自己当时大概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那样做,你原谅我好不好?”
听她说了这句话,苏瀚的怒气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怒不可遏,掐住她的双肩,用力一按就将她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却没有用力。
苏瀚咬牙切齿问她,“傅青蔓,你的嘴里除了谎话外是不是没有别的了?”
看他这样,傅青蔓眼眶发酸,涩涩的,难受极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这样怔怔看着他。
“阿瀚我……”
苏瀚暴怒出声打断她要说的话,“当初你说怀孕了,孩子会影响你的前途,所以你不要那个孩子,我就问你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泪花在眼睛里打转,傅青蔓憋着不说话,可眼中的委屈确实实实在在的。
未确定他的心思之前,有些事她现在还不能说,也许说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赌不起。
苏瀚松了手,一言不发,起身下床,去了书房。
傅青蔓一动不动躺在他床上,眼角有什么滑落,她探手一摸,指尖湿润,她无声苦笑。
自作孽不可活。
苏瀚现在恨死她了,怎么可能轻易原谅她。
可她不会轻易放弃的,也无法放弃。
傅青蔓再一次燃起斗志,翻起身坐了一会儿后又去了苏瀚的衣帽间一趟,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进了浴室。
她洗完澡出来,苏瀚还在书房,知道苏瀚心里有结,bi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她没再去打扰,就在他的卧室里睡下了。
躺在宽敞舒适的大床,和他身上的气息是一样的,干净清爽,是她熟悉的味道,这么多年了一点儿也没变。
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归宿,心安了,就能安心睡一觉了。
苏瀚回卧室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霸占他床的女人呼呼大睡,被子踢到一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一双纤细的白腿露在外,睡相极差……
在床前站了一会儿,他弯腰拉被子给她盖上后关了灯转身出了卧室,决定在客房将就一晚,明天一早就赶她走。
明明很累了,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恍惚间听到雷声,最开始没怎么注意到,一个惊雷zhà响,忽然想起什么,他猛地睁开眼,赶忙打开床头灯,翻身下床,疾步走出去。
打开主卧的门,开了灯,果然看到被子底下鼓起一团,他走过去掀开被子看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人,心也软了下来。
有亮光的刺激,傅青蔓睁开眼,看到床前站着的男人,顿时泪眼朦胧,带着哭腔叫他。
“阿瀚,我好害怕……”
苏瀚心一软,在床边坐下,刚要伸手时又是一道惊雷声响起,比刚才还要响,连房子都感觉在震动。
就在惊雷响起那一瞬,傅青蔓抱头惊叫,浑身颤抖,整个人往被子里缩。
苏瀚赶忙将她连人带被抱到怀中,轰隆隆的雷声断断续续,他拍了拍被子,轻声安慰,“别怕……”
被子里探出一双手紧紧抱住他,脑袋也从被子里拱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不要走……”
要不是感觉到她因为恐惧而颤抖,苏瀚都要怀疑她是像刚才一样趁机缠住他了。
她讨厌下雨天,害怕打雷,苏瀚是知道的。
很多年前,她曾经历过一些可怕的事,留下的心理yin影,只要一打雷,她就会害怕,四肢发软,脑袋里一片空白。
苏瀚知道傅青蔓害怕雷声的当晚,两人的第一次就那样发生了,在他租的那套单身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