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老命的笑着哄着还来不及。
苍天为证,作为一名严肃的注重威仪的管家,他今日笑容之灿烂之多比过去半年都多。腮肌都快练出来了。
“当真?”
高吉利目光激动的颤抖,瞬间腰不疼了腿不软了,呼吸也顺畅了,拽起周深就一路小跑起来:“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卧房呐!”
周深:“……”
这一身肥膘还挺灵便。
然而,等赶到卧房,看到光着脚站在地上、身上还被人随便裹了件破烂寝袍的穆允时,高吉利终是没忍住,凄凄嚎啕了一嗓子。
他可怜的殿下呐。
怎么三个时辰不见,都快成小乞丐了。
周深在旁边揣着手,默默翻了个白眼。
什么眼神这是。竟敢诋毁他家侯爷心爱的寝衣。谁规定打补丁的衣服必须是乞丐服了!那叫勤俭,勤俭。
高吉利还在拉着穆允左看右看:“快让奴才瞧瞧,可伤着哪儿了?”
周深好心提醒:“高管家,殿下是中du,不是外伤。”
高吉利回以一记傻子才会信你的目光,胖躯将穆允一挡,循循善诱道:“殿下别怕,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奴才。”就算奴才打不过定北侯,也愿与之殊死一搏!
周深:“……”
穆允在后面轻笑:“好了,我没事,只是中du昏迷了而已,定北侯并未对我做什么。”
高吉利更不放心了。
没做什么都快把人变成小乞丐了,真要做什么那还得了!
这定北侯府果然是狼窝虎xué,待不得,待不得。
周深:“……”他真想扒开那胖子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穆允及时的打了个哈欠:“准备浴桶吧,我要沐浴更衣。”
周深连忙应是,立刻就要吩咐下去。
高吉利却道:“且慢。”
周深流露出一丝不满:“高管家这是何意?”
“殿下身子尊贵,用别人家的浴桶我不放心,省得再沾上什么du啊yào的。”高吉利慢悠悠朝外面吩咐:“抬进来吧。”
两个家将响亮的应了声,果真扛着一个镶金嵌玉的足够容纳三四个人的大浴桶跨步而入。
雄赳赳,气昂昂。
周深:“……”
是他输了。
“陛下知道殿下睡眠不好,特意让宫中司造用龙血木给殿下打造了这只浴桶,小小一截就值千金的龙血木啊,贵府怕是没有吧。”
高管家有样学样的揣起袖子,在旁边补刀。
……
卫昭回府时,就看到府门大开,院里灯火通明,家丁和太子府的家将们正忙忙碌碌的搬运东西,卧房外还搁着好大一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浴桶,皱眉问周深:“怎么回事?”
周深发自内心的震撼道:“都是太子殿下的衣物和日用品,据说还只是一小部分。太子府的人半个时辰前就送来了,现在还没搬完。”
卫昭:“……”
继而嗤笑一声,倒是够娇贵的。
“太子如何了?”
卫昭睨了眼还点着灯的房间。
“太子殿下醒来后,先是沐浴更衣,后又吃了些东西,刚刚歇下。太医把过脉,说是中du不深,从脉象看已无大碍,好生休息两天就可自愈。”
自然是“中du”不深的。卫昭眉梢一冷,抬步就往屋里走。
周深跟他多年,素来了解他的脾气,见卫昭面色不善,急忙拦住道:“太子毕竟是储君,就算侯爷真要报仇,也不能这么硬来呀……”
有句老话,冲动是魔鬼啊。
卫昭冷笑:“你当本侯是为了报私仇才将太子接到府中医治?放心,本侯还没蠢到那地步。”
高吉利去厨房盯了会儿夜宵,回来就见一道挺拔英俊的身影不怎么友善的进了卧房,吓得险些扔了手里的托盘,急问周深:“刚刚那是——”
“是我们侯爷。”
高吉利惊怒:“定北侯怎能私闯我们殿下的住处——”
周深淡定的瞥他一眼:“那本就是我们侯爷的卧房。”
高吉利:“……”
……
穆允自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