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锦的手被江睿握在掌心,江睿第一次觉着她这么瘦,瘦的只剩一副空架子,虚弱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本来在澳洲的两年,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住了,可……”
江睿知道傅行云想说什么。
如果不是自己的突然出现,强制将她留在身边刺激到了她,初锦未必会如今晚这样。
“她在澳洲的那段时间,过的开心么?”
傅行云讥诮的看了江睿一眼,对他说:“那是她过的最轻松的一段时光。”
两人不在说话,沉默的守着初锦。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初锦才醒过来。她看到江睿时只说了一句话,“江睿,我想活着,你能不能放过我?”
空气都静寂。
让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好好活着,还是将她囚禁在身边看着她死去。
这对江睿来说,根本不是选择题。
江睿抚过她消瘦的脸颊,细致的如同要将她刻进心里,许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初锦,你再陪我三天,我送你离开。”
第43章
两人在第一天时回到了家中,江睿半真半假的说:“我们今天得把钥匙找到,要不然你可过不了安检。”
当时钥匙被他随手扔到了窗外,落到花丛里,江睿弯下腰一点一点的翻阅杂草。
初锦就站在一旁,倚着秋千架站着。
花园被打理的很好,现在白玫瑰开的正热烈,半人高的玫瑰丛里挨挨挤挤的都是花;江睿还重新搭起了花架,下边摆了藤椅藤桌,桌上是他准备的茶水点心。
“宝贝,去花架下边坐一会儿吧,这儿太晒了。”
今天太阳很大,江睿翻找的脸上全是汗,顺着俊美的脸庞落到衣服里,洇出一块块痕迹。
初锦没有去yin凉处,她坐在秋千上,脚尖一点,轻轻dàng起来。
她小时候家里也有一架秋千,是妈妈给她搭的;后来妈妈去世了,就被人拆了。那时候她爱求着江睿帮她推秋千,装的很害怕的样子,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只是想和江睿多呆一会儿。
江睿的秋千找到了,收进口袋里,站起身,忍着眩晕走到初锦背后,“我帮你推秋千吧,害怕么?”
初锦抿着唇,忽然开口:“害怕。”
江睿轻笑一声,环住她的肩,动作轻柔的dàng起来。“别怕,我一直都在呢。”
太阳很大,晒得初锦眼角都泛红,两人就在花园里,dàng了一下午的秋千。
晚上江睿破天荒的没有随着初锦到卧室睡觉。
他自己呆在书房里,处理了一晚文件。
第二天早上打量着初锦脸色还算不错,知道是特意点上的安眠香薰起了作用。
“今天要做什么?”初锦喝了杯牛nǎi,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江睿皱着眉,看着她盘子里一口未动的吐司煎蛋,端过来分成小块,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进去。
“你都瘦成骨头架子了,还不吃饭?”
初锦反驳道:“你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骨头架子。”
“顶嘴呢?”江睿看了初锦一眼,挑眉问道。
初锦被他这样一看心里就有些发虚。小时候两人一块儿玩,每次她和江睿顶嘴,都会被这么看一眼,她心里的嚣张气焰顿时就dàng然无存了。
江睿把餐具收拾好,放进洗碗机,边说:“今天去做陶艺吧,我把花园那间玻璃花房改成陶艺室了。”
初锦觉着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两个加起来耳顺之年的人,竟然不是dàng秋千就是捏陶艺。
可要做别的,她也想不到,又不想出门,干脆跟他去了花房。
粗粗一打量,工具还挺全,拉胚机、泥板、彩釉……
她把袖子挽起来,拿了块儿泥巴,边捏边说:“其实我不大会玩儿这个……”
江睿一怔,惊奇的问:“可你捏的小兔子那么好,怎么不会玩儿?”
初锦想了想,记起来是那年打碎了他的陶兔儿,本来想买个新的,后来发现那兔子是江夫人自己捏的,她也就下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