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初锦的手按到了园艺剪刀上,锋利的剪刀将她的手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顿时流了出来。
她是外科医生,这双手是要拿手术刀的。
初锦忍着疼脱下外套包住手,仍是看着江睿,急声道:“江睿哥哥,你是不是被初乔骗了?没关系,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只要你别离开我。别留下我一个人。
江睿看着初锦手上的鲜血渗透外套,眉宇间有丝晦暗,顿了顿,道:“我想知道的已经全都知道了,初锦,看在乔乔的份上,从前种种我不和你计较,回头我让人把离婚协议书给你送来,你把字签了,我们两清。”
初锦咬着唇将嘴里的血腥气压下去,摇着头看向江睿:“江睿哥哥,我们怎么会离婚呢?不会的,不会的,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再不让别人欺负我么……”
她眼睛里陡然迸发出耀眼的光,像是抓住了回忆里仅有的一点儿希望。
江睿眼神复杂的盯着面前的女人,道:“乔乔已经告诉我了,以前你只是为了让我同情你,故意装可怜的……那年的人贩子也是你找来的吧?呵,我竟然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初锦不知道要如何同男人解释,只是想着,一定不能就这么同他分开,爬起来站到男人面前,连伤都顾不得了,死死抓着男人的胳膊。
“江睿哥哥,你怎么能信初乔呢?当年我动手术……”
她刚结婚不久便查处了胃癌,幸而是早期,及时动了手术。可她刚从手术室出来,连伤口都没养好,便被警察带走了。
初乔指控她盗窃脏器,人证物证俱在,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扔进了监狱。
初锦期望着能在江睿脸上找到一丝信任,却只看到男人满脸的冷漠。
第4章
“当年的手术也是假的吧?你串通了医院主任,故意装病,好让我原谅你爬床的事……初锦,你怎么就这么可怕?”
这些并不美好的回忆消磨了江睿最后一丝温情,他用力的将初锦的手扔开,厌恶的将沾血的外套扔到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初锦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慢慢蹲下身抱起外套,把脸埋进衣服,哭了出来。
鼻尖是男人熟悉的味道,像极了十七岁那年的怀抱。
这个世界苦不堪言,他是仅有的那一点甜。
她怎么舍得放开?
江睿刚走,初锦便接到了江爷爷的电话。
江爷爷大概猜到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安慰了初锦几句,便让她去江家老宅。
初锦不敢耽误,随便收拾了一下便赶过去了。
自从初锦妈妈去世之后,这些年里江爷爷对她照顾良多,在她心中,江爷爷甚至比父亲更像自己的亲人。
“小锦过来了,”江爷爷见初锦进来,脸上露出疼惜,“这几年,苦了你了。”
老人家眼露复杂的看着初锦。
他年轻时纵横商场多年,精明至极的人物。当年的事甫一出,他便觉有异,刚要按下去细细调查,却被自己家那个臭小子一锤定音,初锦丫头大约也被臭小子伤了心,没挣什么,便白受了牢狱之灾。
江爷爷看初锦,怎么看怎么觉着喜欢。
小丫头要模样有模样,要前途有前途,最难得的是心术正,又一心喜欢臭小子,两人凑在一起,就算现在有些龃龉,以后地久天长的,早晚能过的和美。
初锦陪着江爷爷说了半晌话,到了晚饭时间,初锦见迟迟不开饭,怕老人家饿到,便主动开口:“爷爷,我去做饭吧?您想吃什么?”
江爷爷笑眯眯的说了几道菜,便让初锦去了厨房。
初锦忙碌半天,做好了饭菜端上桌,正准备叫江爷爷吃饭,便听到男人沉稳的声音:“爷爷,我回来了。”
她一愣,心跳忽的快了半拍。
可下午的争执犹在耳侧,初锦心中惴惴,将碗筷摆好,小声喊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