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涣两步走到门口,两人也当真是难得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一起吃顿饭说说话。
邵峋说完,程涣道:“谢谢。”
邵峋扬眉,贱兮兮道:“老公是不是很厉害,”说着侧了侧脸,“来,亲一个。”
程涣:“……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再打你?”
邵峋赶忙拉开门跑了。
三天后,吴惧那边就有了消息,他托的人找到了何蕾,那女孩儿在一家ktv做服务员,但转述了邵峋的话之后,她却惊弓之鸟似的,根本不相信什么弟弟,还咬伤了去找他的人。
邵峋立刻问了ktv的名字,带程涣一道去找,两人在ktv拥挤的职工宿舍里找到了人。
当时何蕾正在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周围围了一圈女孩儿,都在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被客人占了便宜。
邵峋站在门口,朝里头看了一眼,程涣直接扬声道:“何蕾!”
被团团围住的何蕾惊了一跳,侧头,看清屋门口的程涣,不可思议地张开了嘴,喃喃道:“程涣?”
程涣yin沉着脸进门,穿过bi仄的房间门口的单人床:“你要去哪儿?”
何蕾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又抬眼看看程涣,忽然哭了出来,拨开挡在她身边的几个女孩儿,朝程涣走了过去,边哭边道:“程涣,救救我!”
程涣把何蕾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女孩儿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直缩在羽绒服里,脖子上围着一圈围巾,半张脸都遮着,似乎很怕被人认出来。
邵峋早察觉了不对,进民宅院子的时候趁着何蕾不注意,悄悄对程涣道:“她好像很害怕,应该和她这段时间出去打工有关,如果她不想说,你就别问了。”
何蕾进到程涣的出租屋,人很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程涣也不多问,给她开了空调倒了热水,又拿了电炖锅出去接水,准备给她煮点东西吃。
结果回来一看,何蕾靠着桌子闭眼睡着了。
女孩儿长相很秀气,巴掌脸,缩在羽绒服和围巾里更显得乖巧,但皮肤却有点病态的白,像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阳光。
程涣把锅放下,把何蕾扶到床上,盖上被子,悄然退出了房间,没地方去,自然只能去邵峋那边。
邵峋正在做题,手里绕着笔对程涣道:“我感觉她状态不太好,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
程涣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不对,直接道:“什么?”
邵峋放下笔,转身面对程涣,准备好了措辞,才缓缓道:“以我的经验和直觉来说,一个女孩子,出去打工这么短的时间,回来忽然状态不对,一定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
程涣点头:“我有数。”
何蕾毕竟是女孩儿,住过来诸多不便,程涣防着湛临危,也知道现在不能她送回孤儿院暴露行踪,索xing让她在出租屋这边暂时住下。
第一个晚上,不得不去投奔邵峋,和他挤一挤。
已经洗过澡换了睡衣把房间打暖的邵峋笑得像是大尾巴狼,还鼓掌道:“欢迎欢迎,欢迎投奔老公的怀抱。”
却见程涣把被子往地上一铺:“先借住两天。”
住一辈子邵峋都没有问题,但他眼看着程涣在他床尾的地方铺起了被子,不可思议道:“我一米八的床不够你睡,你竟然还要打地铺!?”
程涣抬眸看了他一眼:“同桌可以,同床就算了。”
坐床上的邵峋指了指自己:“我是会对你图谋不轨的色狼吗?”
程涣又掀眼皮子看他,反问:“你难道不是?”
邵峋:“你一个男的你还怕这个?”
程涣理所当然道:“我是怕你被我打死。”
邵峋:“……”
深更半夜,忙碌一天,本来也累了,邵峋躺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程涣躺在地板上,却迟迟未能入睡,隔壁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战战兢兢留宿的何蕾,鼻尖下却有满满一屋子的属于邵峋的味道。
程涣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觉得,身处邵峋的卧室,连空气的味道都不对劲了,他闭眼想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