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了解,如今就在旁边那只装满了旧衣物的地方以外的地方还有我的存在,好几次我就要冲出去或者喊叫出声,我尚存的几丝理智将一只棉服袖子将自己的嘴里赛得鼓鼓囊囊,才避免了发声。
这是刑罚,对我们三人来说都是如此。
大概有十分钟朗曼女士将自己的眼泪掉完了,她将亚尔林的头发别到一边儿去又从耶稣像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型医yào箱,熟练地为亚尔林包扎。
“妈妈,放过亚历山大吧”亚尔林的嘴唇动了,那道声音极其低哑,像是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他什么也没做错,是老师派他来看我的。”
朗曼夫人置若罔闻继续将那纱布卷过一圈。
“求你了妈妈“亚尔林反抓住她握着纱布卷的手。“我不会再和他接触了,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
朗曼夫人的手停了下来,她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一直是个好孩子。”
直到朗曼夫人扶着亚尔林回到走廊关上栅栏门和灯。在一室黑暗的保护下,我才勉强寻回了自己的呼吸,将手摁在胸膛上,连续深呼吸了数次,直到将这旧衣柜的灰尘从鼻腔塞满气管以至于我不得不咳出声来,提示我肺部的存在。
夏天的夜晚是如此的宁静,将衣柜里我的呼吸和心跳都放得无限大,甚至叫我耳朵觉得吵闹的地步。我翻开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舍弃了住过一周的睡袋,我要离开这个见鬼的小区,越远越好。
我忘记那天晚上是如何成功回家的了。
第二天被闹铃吵醒时我已经躺在了自己家中的床上。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头昏脑涨,惴惴不安,几乎怀疑那是我的一场噩梦。
但是当我回到学校迎接我的是前面桌子的主人的再次缺席。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粗长写完发现生理期来了,元气大伤,今天就一发短小吧
第七章 烈日灼心
我已经两天没有睡好觉了。
每当我闭上眼,那被拉下的一双眼皮就像投影仪的幕布被拉下,即刻便在暗无光亮的视野内反复播放亚尔林那苍白背影上触目惊心的痕迹,那一下下仿佛挥在我的心上。
记忆中的新鲜血迹就像条条红蛇,跟随上了我,盘虬在亚尔林那个名字上,每当我想起一次,就要渴望将它们的主人收之胯下,而它们则视我为猎物,却是亚尔林朗曼不可分割的一体。
我们谁也摆脱不了谁。
我是个坏孩子,这是作为坏孩子所应受的处罚。
我对亚尔林所做过的事情如何评判都和一个善良人毫无关联。甚至于我个人而言,我不希望我自己——亚历山大这个生物体同此类品质有任何牵扯。
善良。正直。礼貌。诸如此类东西都是用来安抚些付出远大于所求的傻瓜们的谎言。它拥有谎言所有的高明之处——除了让人们心甘情愿出让自己更多的自由权益,还能够由衷地为此沾沾自喜,满面红光。不可否认,这些被创造出来的政治正确的标签就是有如此俘获人心的魅力。
对象是我这个野兽也依然。虽然我不愿出让地盘叫自己如此,却仍然会受到这些品质的魅力迷惑。
我不好,所以好对我有所吸引。
我无法否认这些品质拥有其光芒。当一个人能够克制自己的诉求甚至为他人出让自己的利益,这个过程就是使这个人成为人。而我们中的却大多数则永远只是空长了副人的壳子,怀里盛着一个动物的魂灵无法成为一个人。
亚尔林的身上便让我看到这些,他一直如此,但我当发现了朗曼女士的鞭子和他背上的红蛇们,他便显得更为明亮,
我不愿有yin霾盘绕在他的头顶,除了我自己的那份,毕竟我会小心翼翼收拢自己的黑暗触须直到他心甘情愿地落入我怀中,那时他便爱上我了。而别的人却只会为叫他遍体鳞伤。
就连他的母亲朗曼夫人也是如此。甚至可能是他痛苦的源泉。
我得把他救出来。
而办法只有一个——让朗曼夫人消失。
不过在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