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拉才不信他的鬼话,是帆船俱乐部吧。
若文咧开嘴笑了,海边晒黑的皮肤衬得两排牙齿格外洁白,替哥保密,改天带你冲浪。
若拉立刻坐地起价:我也要去南极。
若文被小姑娘狮子大开口的要挟给逗乐了,一脸欠抽的嘲笑,小姑娘,你要考个状元,哥就带你去南极。
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停止,男孩穿着若文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走了出来。
若文一边乐一边起身冲澡去了,剩下若拉和男孩两个人相顾无言。
若拉指了指阁楼对男孩说:今晚你住上面。
男孩点点头,他有些尴尬,不知道和若拉说点什么好,干脆蹲下来看狗。
大毛吃饱喝足,趴在空调冷气最足的一块风水宝地打着瞌睡。
男孩认真的盯着大毛看了半天,然后迟疑着伸出手摸了摸大毛的脑袋。
大毛睁开眼睛瞥了男孩一眼,没有翻脸,相处了一个晚上,它已经不把男孩当外人了。
男孩目光充满好奇,摸到大毛时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好像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亲手摸到宠物狗一样。
在大毛神闲气定的默许下,男孩半是紧张半是激动,抱着大毛摸了个够。
空调冷风直直吹在男孩湿漉漉的头发上,他怀里抱着暖烘烘的大狗,额角却被冷风吹得抽疼,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大毛被吓得四爪翻飞窜到露台上,男孩回头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孩。
若拉回房间又拿了条干净毛巾递给他,再擦擦吧。
男孩接过毛巾,眼角一点余光在若拉清秀的脸上稍作停留,然后立刻垂下眼睛胡乱擦了几下头发。
他个子比若文还要高一些,松松垮垮站在若拉面前,投下来的阴影将女孩整个笼罩在了其中,却没有什么压迫感,从头到脚散发着迷失小狗的无措气息。
若拉突然很想叫他一声二毛
第二天若文起了个大早不知道瞎忙活什么去了,若拉起床后伸着懒腰走出卧室,睡衣皱皱巴巴的,露出衣摆下一截雪白的小蛮腰。
走到客厅,迎面看到沙发上的男孩。
若拉这才想起家里还住着个客人,伸了一半的懒腰嘎然而止。
早
若拉匆匆打了声招呼便钻进了卫生间。
早
男孩收回略显尴尬的目光,揉了揉怀里的大毛。
两个人在清晨和煦的暖风里出了门,男孩出门前戴上了若拉的墨镜,走出幽暗楼道的瞬间还是略略有些不适应,停下来揉了揉眼睛,才慢慢跟上了若拉的步子。
若拉带男孩来到自己最爱吃的小花家早餐铺子,帮他点了一份鸡汤馄饨,一份手工红枣豆沙馅的糯米糍糕,一碟百煮入味的香豆皮,就着男孩十分下饭的表情,自己也吃了一大碗馄饨。
吃完早饭若拉带着男孩来到医院,挂号时有些犯难,她抓着圆珠笔撩了一下额前绒绒软软的碎发,回过头问男孩:你能想起自己的名字吗?
男孩摇摇头。
若拉笔尖点了点办理临时就诊卡的填报单,发现她一项可以填上去的信息都没有,那先暂时起个名字用吧,你想叫什么?
男孩想不出来。
若拉脱口而出:道明寺怎么样?
男孩点了点头。
若拉在填报单上姓名处写下道明寺三个字,回头朝男孩略显心虚的笑了笑说:大名叫道明寺,小名叫阿寺。
男孩又听话的点了点头。
若拉登记完名字,看到后面的身份证号一栏,又犯难了。
她找到咨询处的工作人员,解释了好半天,又跑了一圈签字,医院才特事特办的给男孩办了张就诊卡。
接着是一上午兵荒马乱的各种检查,中午若拉带男孩在医院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拿到检查结果,男孩身体各项指标一切正常,大脑里也没有堵塞的血块,他全身上下都正常,只是好似被人凭空抽去了记忆。
若拉拿着化验单,给若文打了个电话,若文让若拉带着男孩再去趟派出所,看看有没有什么寻人启事跟他的情况吻合。
若拉觉得有道理,如果男孩有父母亲人,这会儿怕是满世界找他都找疯了。
两个人来到附近的派出所说明来意,民警小哥哥热情接待了两个人,仔仔细细查了半天失踪人口和丢失儿童的网上记录,没有一个和男孩相符的。
民警小哥哥帮男孩录入了指纹信息,给他办了个临时身份证明,听到男孩的名字时,民警小哥哥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了,欲言又止的看了若拉两眼。
两人临走前民警小哥哥还不住的嘱咐男孩快点想起点啥,至少先把自己名字想起来。
跑完这一天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若拉带着阿寺回到家里,打开冰箱拿出两瓶北冰洋,一瓶递给阿寺,自己还没顾上喝一口,手机就响了。
若拉一看是马小茜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马小茜激动的嚎叫:出成绩了,快去查一下,我文化课成绩够北影的录取线了,哈哈哈哈哈。